在场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安倍浅“白马,你就不要卖关子啦!有话就直接说!”
白马探走到第三个人的跟前,并让南月希也同时往前走了几步。
白马探“现在就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吧。”
白马探“折走两枝花,破坏迷宫的人就是他!这位自称为摄影师的先生!”
这位摄影师先生一下成了全场焦点,只见他不慌不忙的反驳:“你为什么凭空污蔑人呢?我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种事。”
“你也是在读书的年纪,撒谎不太好吧。”
“要是找不出来大可以不用说,为什么一定要胡说八道呢?”
白马少爷直呼对方牙尖嘴利。
白马探“满嘴谎言的是你才对吧?”
白马探“你自己想想,你从见到我开始说了几句真话。”
安倍浅想,不是白马探亲口确定了自己的答案吗?那为什么符合条件的工作人员却不是折花的人呢。
白马探示意她去看对方的手。
居然安倍浅也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安倍浅“自称为摄影师的先生,请问您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处为什么会有那么厚的茧子呢?”
他毫不退让地说:“你以为谁都是像你们这样的少爷小姐吗?只要人干活手上就必有茧。”
安倍浅还要说,却被白马探阻止了。
他的眼神里明明就就写着“让我来”几个大字。
安倍浅觉得是又气又好笑。
算了,谁让人家聪明呢。
这种出风头的事情还是让他来比较好。
白马探“那么,你刚才还说自己是一个业余摄影师。”
白马探“这么金贵的手可不是用来干活的。”
白马探“而且你见过谁干活茧子只是长在右手啊。”
白马探这样一说,其他人也慢慢明白过来。
特别是与摄影师先生同行的那两位,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疯狂的甩锅对方。
“没错就是他。”
“我怎么可能会说谎呢?小先生,南小姐,你要相信我啊。”
南月希不受其干扰,并让大家都闭嘴,安安静静的听白马探说。
白马探“我在问第一个问题的时候本来是倾向于这位工作人员先生的。”
白马探“但是你的谎言让我清醒过来。”
白马探“常年从事写作工作的人右手拇指与食指处就会有一层厚厚的茧,不相信的话可以看看这位老师。”
小学教师举起自己的手,赞同的点头。
白马探“所以我排除了工作人员先生,并且肯定你有问题。”
白马探“如果没有问题,为什么要撒谎呢。”
白马探“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的工作应该是建筑图纸设计师吧?”
白马探“因为常年握笔所以才会有这一层茧的存在。”
对方还是不肯示弱的回答:“对,我是撒谎了。”
“但光凭我撒谎这一点你不能肯定我就是折花的人!”
安倍浅“那你为什么要撒谎呢?”
安倍浅被他强词夺理的话逗笑了。
“我是知道这个地方是迷宫,照你们的想法,熟悉迷宫构造的人不是工作人员就是我这种对地形格外敏感的人。”
他说出了白马探和安倍浅之前的猜测。
“所以我隐瞒我自己的职业也是为我好。”
“万一你把这一顶帽子扣在了我身上怎么办?”
白马探“我从来不做冤枉人的事。”
白马探说,并且脸色越来越冷。
白马探“好,你说你第一个问题撒谎情有可原。”
白马探“那么请问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也要撒谎呢?”
南月希愕然:“这也能看出来?”
不愧是横扫迷宫拿走最后大奖的男人啊。
安倍浅慢半拍的也反应了过来,看向摄影师先生的面色逐渐变得奇怪,然后同南月希来了一场示范。
安倍浅“那当然。”
安倍浅“如果我现在问你,你在12:00的时候做了什么,你可以给我一个回答吗?”
南月希撑着下巴想了想:“那个时候我好像刚把迷宫里的最后一批游客带出来。”
白马探说。
白马探“这才是正常反应。”
摄影师先生的脸渐渐由青变白,很明显的,他也发现自己在哪里有了漏洞。
白马探“你的答案很完美,但正是因为太过完美所以才显得不那么真实。”
安倍浅“是的,正常人回答这个问题都需要一点时间去回忆那个过程。”
安倍浅“而你压根是不假思索的模样。”
安倍浅“这让人很容易觉得你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白马探冲安倍浅投去夸赞的目光。
白马探“所以你现在可以讲,为什么要破坏迷宫了吗?”
白马探“或者说还是需要警方联系你的家人?”
本来将白马探的话视若无睹的先生听到“家人”这两个字,肉眼可见的颤了一下。
“不要联系我家人。”
他沙哑的开口。
“我不是故意破坏的。”
以现在严苛的法律程度,如果故意破坏成立说不定还能判个破坏名胜古迹罪(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讲樱花树并没有到达那个程度)。
“我只是想折一枝给我病重的妻子做点心。”
这个答案是大家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安倍浅“做点心的话,收拾落下来的樱花就可以了吧?为什么一定要去折花枝呢?”
点心大家安倍浅不理解他的举动。
“我家隔得远,坐快车过来也要一天多,为了保证花的新鲜程度,就只好出此下策了。”
白马探觉得更离谱了。
白马探“那你为什么不坐飞机呢?”
“为了给妻子治病,我必须节省一笔一笔的开销。”
倒是没看出来,这位摄影师先生对妻子是格外的情深意重。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大家听到了这位先生和他的妻子的故事。
他们俩是青梅竹马,是从校服到婚纱的那种恋爱程度。
在一起十多年了,过得也很幸福。
直到妻子染上了一种在医学上算得上无解的怪病。他把妻子送到最顶级的医院,每天支付高昂的费用,可妻子的病仍然不见转色。
在生命的最后一个月,妻子强烈的要求回家,并说想吃他做的樱花糕——他第一次给妻子做的点心。
就像白马探最开始对安倍浅所说,这个时候日本大部分地方的樱花都已经开谢了。于是兜兜转转,他来到了樱鸣涧,想采集新鲜的樱花为妻子做最后一次点心。
他先前也试过收集落下的樱花花瓣带回家,可在路上脆弱的花瓣便枯萎了。
他第二次返回,便想到了偷一束花枝。
白马探“这里那么多樱花树,你干嘛偏偏要偷那一棵。”
“那是关山樱,是晚樱最好的食材。”他如此解释。
安倍浅很久没有听到人说话,她往前一看,发现负责人南小姐早已经哭得稀里哗啦,其他两位“嫌疑人”也隐隐约约有掉了眼泪的趋势。
白马探的表情看不清楚,但安倍浅的心里堵得慌。
白马探“这事儿还是要看南小姐怎么处理。”
南月希眼泪越擦越多,哭哭啼啼的开口:“你告诉我东西去哪了,我给粘上去。”
“樱花……我出钱给你送到家!”
多愁善感的小姐已经成了泪人。
事情最后是怎么解决的不清楚,但是安倍浅后来在南月希的朋友圈里看到了她同摄像师先生一家人的合照。
摄像师先生的妻子面色苍白,但眼睛却是笑着的。
安倍浅抱着自己的东西,然后全部塞进白马探怀里。
等白马探抬起头来看自己,她才摇摇晃晃摆摆脑袋。
安倍浅“大侦探今天尽兴啦?”
白马探:“?”
安倍浅“可是……我的意大利面没吃完。”
果然后面的才是重点对吗?
白马探把人送到家,还要做出承诺。
白马探“下次有机会再请你吃!”
安倍浅“这是你答应我的呢!可不准反悔!”
白马探“谁反悔谁就是笨蛋好吗?”
安倍浅心满意足了点头,然后立刻靠着白马探睡了过去。
白马探:“???”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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