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池晓唱的歌曲叫做《卢比，我亲爱的（Ruby，my dear）》，是一首及其抒情地Ballad Swing风格慢爵士曲。而随着池晓略带嘶哑，仿佛诉说着悲伤故事的歌声，清吧内的客人都不自觉地停下交谈将视线投向她，而清吧外也不时有行人停下脚步，向里面探头探脑。池晓对这一切浑然不觉，只是嘴角带着微笑，望着朴宝剑继续唱着：

“One day he came to you

And made the music play

In his way

You said you'd rather die

Than say goodbye

But there'll come a day

Though he's away

You'll sing his song

You'll carry on

Ruby, My Dear.”

吉他声与歌声落下，客人们可劲儿地鼓着掌。池晓道着谢从高脚凳上跳下，将吉他还给了一旁的驻唱歌手。池晓刚回到桌前坐下，清吧老板就走过来，先是将她原本付的钱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又是不停地称赞着因为她的那首歌，吧里突然多了好几桌客人，表示自己想请她再唱几首，并且会支付她一笔可观的报酬。

朴宝剑听了老板的话，感到幸灾乐祸的同时也为池晓感到自豪。他拍了拍池晓的头，用眼神示意她不要犹豫。池晓回给他一个干瘪的笑容后，指着一旁的钢琴问老板：

“钢琴手兼职需要吗？我和我旁边这个男生都是音乐专业，有实力，水平可靠。”

老板乐的连连点头，讲好了酬劳后又让服务员给池晓那一桌免了单，还送了一大堆的小食。池晓挑眉，撑着下巴调侃着朴宝剑：

“怎么样啊？钢琴手，来旅游还能找个兼职，这趟值了吧？”

朴宝剑拿池晓没办法，妥协地附和了一声，起身去钢琴那边，连续弹了两首二十世纪的钢琴曲，在掌声中回到了池晓身边。池晓也不理会他示意让自己上台的目光，悠哉悠哉地吃着小食，等碟子里的小食吃的差不多了，才打了个嗝，又往台上走。驻唱歌手在清吧老板的嘱咐下早就在吧台前点了杯酒坐着了，吉他就放在琴架上。池晓再次抱着吉他坐上了高脚凳，又跳了一首叙情风格的爵士曲唱着。

池晓和朴宝剑各自表演了四首后，不管老板怎么劝说他们，他们都表示不愿意再继续表演了。老板只好遗憾地给他们付了酬劳，得知两人还会在这座小镇逗留一段时间后，他想着以后总有机会便不多做纠缠，又给他们送了两杯热卖的饮品后便走开了。

台上的人又变成了驻唱歌手，他带着点微醺继续唱着民谣。而池晓和朴宝剑则是吃饱喝足，手拉着手离开了清吧。

夜晚的景镇少了摊贩们和大部分的游客，除了从不同的清吧里传来的音乐声，就剩下蛙叫和蝉鸣。从山上吹下来的夜风很好地驱散了白日的炎热，而月亮的倒影在江水中摇曳生姿。

池晓和朴宝剑牵着手走在小路上散步消食，夜色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