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渺楼下无人,似乎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我撕扯的碎屑也消失地干净。空空荡荡,令人窒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漫无边际地走去厨房,是陈姨在削水果,背后还有一位清瘦的少年在帮忙清理地面。
陈姨“哎呀,小姐怎么下来了。”
陈姨搓着手看我,少年也转过头来。我不会认错,上辈子他曾经来过这里,不过那时候是带着一份收购合同。
那一晚的陈谙暴怒如兽。
于我而言,那是日日难忘的噩梦。难以自抑的流下眼泪。
陈姨“小姐这是怎么了。”
陈姨连忙擦了擦手,过来扶我。我摆手,擦了擦泪,待我彻底缓和下来,又换上柔弱天真的笑意。
陈渺“这位是?”
少年自始至终也只是我进厨房的一瞬间抬过头。
陈姨“这是我一个侄子,本来今天是来见大少爷的。没成想不在,他就来这儿帮帮我。”
陈渺“陈姨。”
我站起来,凑在她身边拉了拉她的衣服示意她低头,我附在她耳朵上。
陈渺“陈姨,我那个痛经了,你能不能上去和钢琴老师说一下这星期先取消呀。”
陈姨上楼以后,只剩下少年和我。我大着胆子走到他面前,他坐在板凳上低头不知在想什么,我蹲下来伸出手。
陈渺“我叫陈渺。”
言淞“言淞。”
他象征性的握了握我的手想要收回,却被我紧紧拉住。
陈渺“我一直被困在这里,没有朋友,你能不能经常来看看我。就偷偷的,不被任何人发现。”
言淞“陈小姐。”
他顿了顿。
言淞“我和你不熟。”
我咬唇,看着少年薄唇半刻,轻轻亲了上去。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从未想过我会这样。
言淞“陈家就是这么教养人的?”
看。这才是他本来的模样,比陈谙更加冷酷无情,如此刻一般,还是少年的他便已初露锋芒,黑眸看不出情绪,只一味深沉地看着我。
我逼出两行泪。
陈渺“他关着渺渺,不让我出去,这里的人都欺负我。我害怕。”
他沉默了一会儿。
言淞“你不该对我说。”
陈渺“可是没有人能帮我了,我也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你帮我。”
这是我孤注一掷的赌博,而后我便一直望着少年。直到陈姨和顾熙的声音传过来。
我连忙擦干了泪,又深知隐瞒不住,索性直接坐在地上。
顾熙“渺渺!”
顾熙看着地上的我惊呼,一脸急切。我却没有忽略他眼底松了一口气的紧绷。
陈渺“肚子痛。”
我假意捂着肚子,泪流不止。陈姨将我扶起,倒了热水给我。我哆嗦着手,做出一副努力喝水的模样。
陈渺“老师对不起。”
我低头,满是愧疚。
顾熙“说什么呢,是我不当心,就觉得今天你不对劲。那还得麻烦陈姨好好照顾渺渺了。”
陈姨“那是自然,顾老师放心。”
陈姨煨上了鸡肉汤,顾熙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表。
顾熙“那我就先回去,一切等渺渺好了再说。”
我低着头不说话。
陈姨送他出去,见两人背影消失,我才松了口气。
陈姨送他出去,见两人背影消失,我才松了口气。
少年忽然凑近我,深沉的黑眸里似乎掺杂了复杂的其他情绪。
言淞“我也要走了。”
言淞“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