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章：交了心，先吻为敬

打发走那些人，阿诚关好门后把丝袜和鞋子一一捡给明镜。明镜坐起来，重新盘好头发。又穿上鞋袜：“还真是经验丰富啊！”阿诚眼睛管不住的朝明镜腿上看。顿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大姐你别误会，我从来都没有过…”明镜抬眼看阿诚：“我说的是斗争经验，你以为我说什么？”阿诚弱弱的哦了一声坐到一边。可眼睛还在往腿上瞟却要忍住不被明镜发现。明镜淡淡的丢了一句：“稍后到了苏州我先下车。你往前坐两站。绕个圈之后再去。我在老家大宅等你。”

明镜提前到老家打点了一切，也打发了老家的下人。自己独坐在院子的藤椅上喝茶等阿诚。阿诚进门，小心翼翼的留心身后。看到阿诚，明镜起身迎上去：“怎么，有人跟踪你？”阿诚毫不客气的说：“不是我被人跟踪，是大姐怕有人跟踪。我当然要更谨慎小心。”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这么容易被阿诚看穿，瞬间沉默。阿诚缓和温柔道：“大姐，有什么事，你现在可以说了。”

警卫队小队长掐头去尾汇报了阿诚的情况。事情却很快传到明楼耳朵里。因为此时的明楼正在海军俱乐部。明台也只能调侃：“大哥，我看我们这明家兄弟的形象在外人眼里是好不了了。你呢，不用说汉奸的帽子戴稳了。我，纨绔子弟不学无术。现在连被你指使到处去解决麻烦的阿诚哥都成了好色之徒。哎…”

明镜直接带着阿诚七弯八绕，来到一处老式旧楼。这栋楼因受法租界庇护，虽然陈旧却无人敢动。楼高八层，里面住着各色人等，有大隐隐于市的富商，有偏安一隅的小富之家。也有七八个人合租一间的穷人。这里的人邻里之间即便遇到也不会打招呼。互不干涉。

明镜带着阿诚上了三楼，拿出钥匙开了左手边第二间的门。两人一进屋，阿诚就仔细打量这间房。除了屋里有少量灰尘。家具陈设一应俱全。这间屋子算是一个简单但面积足够大的三居室。和外面的纷杂环境天差地别是个洋派的公寓设计。阿诚还在打量猜测这间房或许是明镜添置的新物业让他帮忙处理些琐事。明镜自顾自走到床头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匣子。

“拿着。”阿诚双手从明镜那接过，有走去门边张望一眼后确认锁好门。这下她又去留声机那打开音乐才放心说话。明镜看了阿诚一眼：“这是给你的。除了房子的钥匙，匣子里还有汇票房契和少量金条。”阿诚认真听着明镜的话手里的匣子却感觉越来越重。最后把匣子扔到那个午休的小床上：“大姐，如果你真的想我离开不必做这些。我知道我不是明家人，总有一天会离开…”阿诚有些哽咽，却努力让自己平静，随后转身就走。

“阿诚！”明镜叫住他，快走两步站在他面前：“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明镜一边收拾阿诚扔下的盒子放回原位一边告诉了阿诚真相。原来明镜费尽周折跟阿诚过来确实是想把这些给他，作为他的私有财产。可这些并没有经过明家大大小小任何一笔账目。明镜把这些给他确实是想以大姐的立场为他做出安排。可是最后却请求他不要拒绝，说万一将来有一天明家的人、财、物出现什么波折，这也算明镜为他们留下的最后一点安身立命的资本。

她一再强调这些东西给了他就是他的，与明家毫无关系、所以一旦明家面临什么劫难，这些都会分毫无损。阿诚听着明镜有另一番安排心情突然沉重起来：“大姐，你到底怎么了？明家会有什么事，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那个，晚一点离开的时候我们也分开前后走。回到上海这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明楼明台…”明镜顾左右而言他，这似乎激怒了阿诚。

他拽回明镜：“你这么不愿意面对我，还是不想让我和你面对问题？”明镜再次岔开话题：“我答应明楼他们要回家吃晚饭的已经不早了…”阿诚强硬拉回明镜：“大姐，你说这里是属于我的，那是不是我在这里想做什么都行？”明镜模糊重点强挤笑容：“你也长大了，大姐也不是什么事都能管的了你的…”阿诚鬼使神差那一刻有了天胆强吻住明镜。

明镜挣扎着推开，阿诚反而笑着：“不告诉大哥和明台，我知道了。大姐的话我也会全部照办。”明镜噎住半天说不出话。纠结半天，最后也只能一跺脚愤然离开。

阿诚没有追上去只是笑笑，他也记得明镜说过要分头走，所以现在很气定神闲的样子。可是明镜回到老宅收拾了一番马上赶去火车站。明镜候车时想起之前阿诚昏迷自己的初吻已经莫名其妙的没有了，再想到今天…明镜打定主意回上海以后一定跟阿诚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