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姐夫候选人

76号新任行动处处长周依依，据说是周佛海的亲侄女德国军事学校学成归来。不管是从气质和外形都跟于曼丽极为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他对上海好像真的一无所知。明镜私下还拉着阿诚问：“这女孩怎么这么眼熟啊？”阿诚窃窃私语告诉了明镜之前有个长相一样的女孩跟明台的种种关系和过往。跟明镜把底都交的差不多了，阿诚看到寒暄完的明楼走过来问道：“怎么，大哥这么快就摸清底细了？”明楼瞪他示意明镜面前不要说太多，明镜不以为然：“行了，别装模作样了。我今天跟你们过来也是想看看你们工作的局面到底怎么样，别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瞒我。”明楼笑笑：“我哪能瞒得了大姐，只是这个女的也不是今天的主角，主角是日系派来的那个课长。现在所有人的千呼万唤的等着。”一个日军副官出现在主台喊道：“江口今日有公务在身就不过来了，各位尽兴吧！”

酒会翘首期盼的大主角始终没有出现，酒会也很快就散场了。姐弟三人以散步的节奏回家。楼诚二人分析目前的局面。也提起打算给明台安排一个新身份以便以后的行动。明镜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兄弟俩都觉得应该让明台涉足公众事务，这样很多事情做起来都方便。明楼想了想：“老师吧，明台虽然没定性但到个什么中学教一下英文总是没问题的。或者日文，这样也多了一层掩护的托词。”明镜听着也频频点头：“嗯，你总算出了个不错的主意，为人师表总算是正正经经做的一份工作。”明楼调侃：“阿诚，上次你跟那个什么金老师虽然没谈成但总算认识了，这次不妨就借她搭桥，你去安排吧，好说话。”

阿诚避之唯恐不及的直摆手：“大哥你还是饶了我吧！我们另想办法，明家的人脉想让人当个老师还是不难的吧！”明镜忍俊不禁：“看看你吓得那个样子，这件事就不用你们操心了，我来安排。”兄弟俩一人挽着一只胳膊，笑意盈盈的跟上明镜的步子。可是路过某巷口，明镜突然说：“你们继续走，我一会就来！”明镜说完就在高跟鞋里踩出轻快的步子钻进巷子。直到找到偏僻角落的一户人家，木门紧闭，明镜才失望折返。

回家后，不管是明楼的直截了当还是阿诚的旁敲侧击，明镜始终不愿提起离开的那段时间去了哪里。明台的纨绔子弟扮演的入戏在外晃荡之后也回来了，可是一回来又调戏阿诚：“阿诚哥，我刚刚可看见你的那个金老师了...”明台对他勾肩搭背，阿诚嫌弃的甩开：“什么我的，我跟她可什么关系都没有。”逃脱后跑到明镜跟前给她倒茶：“大姐喝茶。”明镜接过茶，阿诚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明镜看看三兄弟笑了：“阿诚啊，这也怨不得他们老是逗你。也没听你说有什么喜欢的女孩，好不容易见一个金老师吧，还把人家给吓跑了”阿诚默默喝茶，眼珠子直转。明镜突然深沉起来,她深意的看了明楼一眼，明楼会意点点头。

明楼这天起的很早，他知道大姐肯定有话要说。趁着两个小的都没起，明楼找到在花园浇花的明镜。明镜余光一扫：“起来了，你说我们就现在把那东西给他合适吗？”明楼接过水壶浇花：“这不是您早就有的打算吗？有什么不合适的。”

明镜弄了弄披肩：“你不知道，养伤期间我发现其实阿诚这孩子心事挺重的。这次回上海以后他动不动就慌里慌张。感觉患得患失的。我是担心如果这个时候把那东西给他，他会不会多想觉得我们对他生分了。可是如果按照之前想的等到他成家的时候再给吧，又不知道何年何月了。阿诚和明台啊，说到底还是被你这大哥带坏了个个想着拼着，单着。”

明楼放下水壶扶住明镜的肩：“大姐，怎么又成了靶心了？要我说这个没什么不可以的。毕竟是我们的心意，阿诚是个懂事的孩子，他会明白的。”明楼说完就回去洗漱更衣了。明镜也回房了一趟，下楼时看见阿诚把阿香打发出去自己在厨房里准备早餐。明镜静静地走到他身边：“阿诚，先别忙了。大姐有话跟你说。”

“大姐，这什么意思？”阿诚那之后手里的文件看了好久，最后看文件末尾的印鉴还是问出了这句。明镜笑着：“这块地在苏州邻县的一个小镇。虽然不是什么大城市，但这块地不算小，而且商居田地都适合你可以自行安排。本来，在发生意外之前不是就跟你说了安排跟金老师见面嘛！总想着你成家总该有点自己的家底才是...”

阿诚把地契放下：“大姐，您是在告诉我，我不能再留在明家了吗？”明镜微微皱眉却依旧带着笑意：“看你这孩子，就怕你瞎想。我们到什么时候都是一家人。之前就听明楼提起过你气闷的时候都会抱怨自己好像是个仆人，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大姐不是要跟你分出什么来，而是真的把你跟明楼明台是一样对待啊！你总有一天要成家立室的。到时候你可以说不靠明家甚至不在明家，可是人家姑娘家会怎么想呢？”

明镜再次握住阿诚的手并把地契重新交到他手里。阿诚慌乱气急，把地契重重的摔在地上：“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怎么成家立室，跟谁成家立室？！”

平地一声雷的结果就是明家的沙发上，明楼、明台左右夹击。明楼一直是很复杂的神情注视着观察着他。明台则是像个孩子一样盯着他看不时还会上手拉一拉摸一摸：“没病啊！阿诚哥你没病说什么疯话啊？”明镜已经绕着沙发走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在旁边的沙发坐下：“阿诚，我知道，我们四个一直相依为命，你们也常说长姐如母。可是我从来没担心你们会娶了媳妇忘了娘，这两件事并不冲突的。”

阿诚突然拍案而起：“够了！你们别在这里质疑、观察、劝说了，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这种话。不过既然已经说了我就没打算逃避。我很确定自己不是一时冲动或者脑子糊涂。我对大姐那份不该有的感情一直都在，只是在大姐你出事以后才没法再隐藏。”大家都听傻了。

阿诚绕过明楼明台，轻轻扶着明镜站起来浅浅的苦笑着：“大姐你不用惊讶也不用为难。以后我还是大哥的助理，明家的管家。”说完这句调头就跑了。明镜更懵了转头问明楼：“他这是去哪儿？”明楼摇摇头。一边的明台好像被震住了开启无灵魂复读机模式：“阿诚哥居然喜欢大姐？怎么可能呢？”明楼不想明台这样让明镜更困扰，推着复读的他回房了。

明家的早餐桌上没有了阿诚，人一夜未归。明镜于心难安，不断的看向门口的方向。最终只能放下碗筷问明楼：“你说阿诚到底去哪了？这孩子可从来没有过没交代就夜不归宿过。”明楼拍拍明镜手背：“大姐你就别担心了，阿诚一直都很有分寸的。”

在没有阿诚的这个姐弟三人组里，楼台二人展开了如何处理阿诚问题的讨论。明楼比较关心的是阿诚回来以后大姐想怎么对待面对。还抢先表态：“大姐，反正如果阿诚最后真成了咱们明家的姑爷我和明台是没什么意见的...”明台重重拍下筷子起身，顾不得噎死打断明楼的话：“大哥，你这什么话？怎么还代表我表态了？你不能因为跟阿诚哥感情好就把大姐给委屈了。”

明楼感觉自己被呛了：“怎么，阿诚做姐夫你有不同意见？”他严肃鄙夷的看着明台，大哥那个眼神足以让明台胆怯。他忙咽下嘴里所有的东西：“我是没什么可反对。但话不是这样说的，阿诚哥....”明台坐下大有要跟大哥争一争的意思。两人开始絮絮叨叨的辩论，似乎遗忘了主角明镜。明镜敲敲桌子：“好啦！你们把大姐当什么了？自顾自的争起来谁做姐夫，不像话。”

被明镜这么一吓，俩人都立马收声。可是明台好像，慢半拍思绪插播看着明镜怂怂的嘀咕一句：“好好好我不反对总行了吧！”看着明台的这个反应，明镜更想去敲他的脑袋、明台只能默默的埋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