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坚强之人的话

从很久之前的梦境里就开始了，从逃离那里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多少次都是…自己被掐着脖子，像犬类一样被戴上的物品，脆弱的神经和身体。还有那颗心脏也是相同的，从任何方面来说。从来都不是作为坚强的人活下去的，谁呢。

世界里只剩下苛责，还有什么…逞强说的，成为一个不需要前辈照顾的人吧。是曾经这么说过吧，成为别人的光，模糊自己的前路。不断涨大的欲望和眼前的景象在重合，么。

……无数次了，幻想过如果是坚强之人的话，事情会不会变得好一些。感觉这样就会有人听见深处的声音了，所拥有的。

承载欲望的躯体，和…哑掉的嗓子？还是想着只有成长才会拥有的愿望？

谁曾保护过谁，谁曾守护过谁。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把灵魂合二为一会得到什么答案，或者谁曾见到过那样的答案。

是温柔的水流吗，还是海啸的预兆。总感觉有什么要淹没了一样，把所有的，毁掉过自己的东西一并毁掉。就是这样想着，想去看未曾见到过的答案，所以，用尽力量了？

“这就是，用尽力量的反击？”

……有目的了，把他杀死，杀死这个癫狂的家伙就好了。所以，海啸，连带着能得到的答案，杀死他。把一切都毁掉。

根本没有想过要控制什么力量，完全是因为他人才做出的决定。足够温柔，却得不到回报。太痛苦了，如果是下手的原因，大概是不能看着无所不能的救赎，被他人称为废物，被侮辱。

神明和被救赎者里，被救赎者理应保护他的神明。

从来没有人会告诉他这件事，因为这件事和面前的这个家伙一样，该死在海啸的波浪里了。让水流去清洗他的罪孽，和最开始相同，侮辱他的人明明也应该试试被漩涡撕裂眼眶的痛苦。

没有人，没有人能侮辱神的恩赐。

“你真的觉得你很坚强吗，看起来也太脏了。不会还在想用什么理由来掩盖自己的想法吧，肮脏的小孩子，真觉得会有糖吃吗？”

它停下来了。是被控制的原因…抱歉，理智从来都不会给不反悔的家伙一点机会。是否已经离想要成为的他太远，也不是主要去想的事。但凡换个想法，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责骂声，就只会剩下想要杀了他的想法了。

它不应该犹豫。如同疯狂不应该停止一般，讨厌肮脏的水，就应该让自己的身子干净一点才对。说起来，似乎从来没见过谁的心脏是干净的，或者眼珠，或者破碎的肢体。迷雾里从来没有窥见的真理都比那些称之肮脏的家伙，要干净的多。

“啊呀，生气啦？没想到几滴血能让你这么生气啊，你不会听不见你现在再说什么吧，跟疯子一样。没错，你疯了，比任何人都疯，比你的救赎更加痴狂了。”

好像看见了，他被撕裂的场景。从来都不允许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被肆意践踏，不会真的要惹怒吧。从来都不是作为一个有理智的人存在。不担心那群孩子的安慰，也根本没担心过结果会是什么样。

他是否给了一个更好的发泄空间，情绪从来没有这么爆炸过。是哀是悲是狂，一起藏在深海和地底，一直都不要有人看见就好了。还是黎明该什么时候到来，耳朵已经开始漏出很奇怪的液体了。

却清清楚楚的看见他好像慌了，又好像很正常。在惊讶面前的人很脆弱，还是觉得第一次会有战斗里力这么强悍的玻璃制品。

“我从来都觉得你是无与伦比的美丽。没有任何的艺术品或成功的宠物比你更好。你从来都没有注意到过这件事对吗。看看你的样子，你让自己身处风暴中心却毫不知情。”

他在说什么？什么风暴。但耳朵里流出来的液体确实越来越多了，如果不处理一下可能就要把衣服弄脏了。这件衣服还是她选的。尽管根本不能作为前辈心里的坚强之人，如果成为过谁的依靠。即使在风暴中心也不可能屈服。唯一要做的只有杀死眼前的人而已。

“所以，别再让自己受伤了。”

眼前突然漆黑一片，疯狂了许久的意识冷静下来。终于到了最后，结局的时候了。他不可能不受到一点伤。而他自己，则是把唯一能保护他不会死掉的解药消灭了。最后活下来的绝对不可能是他。

——如果这一切都有意义，而不是金丝雀徒劳的挣扎的话

——【如果他们几经辗转却还一样期待明天】

——或许确实应该冷静下来，或许应该去思考。再或许，应该去明白所有未知的事情背后的真相

——可惜如果这些有意义的警示是在疯子死前出现的就好了

相同的，一模一样的结局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