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章，《长歌行》18

街道上，皓都途中遇到长歌，想取她性命，幸得秦老出面周旋。

因着受伤的缘故，李清婉一直在刺史府中养伤，同时思索着保下㮶州城的事。想到代州离㮶州最近，可以通过先前抽干的河道石渠前去求援。

长歌也想到了这点，她想亲自前往，清婉将她拦下，眼下的㮶州城需要她，且清婉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绪风想要前往被公孙恒拦下，他的身形过石渠不合适。

阿窦见此想要前往，李清婉眉头几不可查的一皱，

阿窦见此决定前往代州求援，李清婉眉头几不可查的一皱。

李清婉“不可。”

李清婉看向公孙恒：“大人可信我?”

公孙恒见她神色有些凝重：“信。”

李清婉“以鹰师的聪明定会守在外面，石渠也不安全，代州的援兵也不一定能到，我用且用飞鸽传书探探虚实。”

公孙恒心中明白她所言：“就依清婉所言。”

长歌知道她的预感很准，不能拿阿窦的安危开玩笑就没有出声。

第二日，飞出去的信鸽带着信件返回，暗示着代州失守，已无援兵。

阿诗勒大军兵临城下，长歌与清婉打开城门迎敌，兵行险招。由于土喀设阿诗勒部已经失了先机，阿诗勒隼下令撤军。

屯田和粮仓被鹰师所毁，如今的㮶州城粮草不足，公孙恒却早已想好对策。他写下一封信让绪风交到阿诗勒隼手中。

长歌也想好了御敌之策，她向公孙恒说了自己的计策，可借北风焚城与阿诗勒部拼个鱼死网破。公孙恒知道她的计策可行，但会让㮶州百姓流离失所，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他守城是为㮶州白姓而不是为了李唐王室。

李清婉想着如何才能护住㮶州，思索无果，她前去找李长歌。

入夜

阿诗勒隼收到书信后一人前往赴约，公孙恒已等在约定的地方。

对于阿诗勒隼，公孙恒略有耳闻，觉得他不像草原人那般嗜杀。故公孙恒表示愿意献城，只希望他能护佑㮶州百姓，保他们周全。

为表诚意，公孙恒表示自己愿意献上一份大礼给阿诗勒部。

阿诗勒隼“你可想清楚了?如此倾尽所有值得吗？有些事是没有办法反悔的。”

公孙恒：“一份献礼而已，比起㮶州百姓的安危不算什么，我无悔！”

次日，公孙恒以一顿家宴与众人告别，他决意献上自己的头颅给阿诗勒部，以此来换㮶州百姓的周全。

公孙恒细细的交代了各种问题，说完举杯代㮶州军民向清婉和长歌表达谢意。

李长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赞叹：“不愧是夫人所酿之酒，真是香甜醇厚。”

李清婉“大人客气了。”心里有些沉重：公孙大人这是想……

秦老侍奉在公孙恒身边多年，他一开口便知道他要做什么，公孙夫人与他心有灵犀又何尝不知他想为㮶州献身。

她想与他同去，他知道她看出来了，提起媛娘，暗示她好好活下去。

一家人手握在一起，两人都知道这一放就是永别。

用过膳之后，公孙恒将长歌与清婉叫到书房，将㮶州的兵符、布防图等重要之物托付给长歌。

他知道清婉的身份，知她心系百姓，但碍于她的身份没有将东西交给她。将东西交给长歌，他十分放心，他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他们，又将公孙夫人和媛娘托付给她们，希望她们多多照拂。

清婉知道，济㮶州万民就是公孙恒一生坚守的道，她无力阻拦。

李清婉眼眶微红：“大人放心，清婉一定会照顾好公孙夫人跟媛娘。”

听到她的答复，心愿已了，公孙恒让秦老与绪风追随她，相信她们能保护㮶州百姓。

公孙恒看向她们行礼：“在这里，我替她们母女谢过了。”

李清婉与长歌扶起他，眼眶湿润：“大人放心，我一定护她们周全……”

李长歌同样心情沉重：“刺史，收回成命！”

清婉留有最后的理智，拉住长歌不让她上前。

公孙恒心意已决，拔出长剑：“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

李长歌刺史！”

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公孙恒拔剑自刎，忠良之血溅在娇嫩的花朵上，鲜艳刺目。长歌眼泪止不住的滑落，清婉咬牙不让自己哭出来，泪水湿了眼眶，她拉着长歌走出屋外，不愿去看那悲壮的场景。

㮶州城内大雪飘飞，格外悲凉。

他本可以见证大唐的繁华，㮶州百姓安居乐业，陪着媛娘长大，与夫人一起相守……可如今却为了㮶州百姓以身殉道，九死不悔。

公孙夫人带着沉重的心情来到书房，她知道公孙恒没有白白牺牲，这是他作为守城之军最大的荣耀。

“他拼死所守的，不过是济万民之道罢了。”

她陪着公孙恒走完最后一程。他为㮶州百姓而死，她也会随他一起共赴黄泉，黄泉路上不让他孤单。

等她们听到声响进屋，公孙夫人已经随公孙恒共赴黄泉。秦老看着悲痛欲绝不已的她们，让她们想想自己的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