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医生说她的烧已经全退了,是因为劳累过度再加上淋雨导致的,再观察一个晚上就能出院了。
他现在并不想知道她为什么年纪轻轻的就会因为劳累过度病倒,而是只想和她把事情说开,接着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开口说道:“我很意外,除了叶嫂,我是第一个来看你的人。”
他的开场白直接将两人周围的空气冷冻了好几度。
“我在这边一直忙着工作,没什么朋友。”依依没听出他话里有话,以为他是在问她为什么没有朋友来看她。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她的样子在木子毅看来做作的成分更多,所以他丝毫也没掩饰他脸上的厌恶之情。
易依依挣扎着从床板上坐起身,像是对他的指责习以为常了,过分冷静地回道:“我现在头很痛,可能猜不出来你想表达什么,你还是直接告诉我会好一点。”她现在确实无心去猜想他的心思。
他轻声冷哼一声,“算了,反正你就是这样的女人!”她现在的故作冷静与一副正直的模样,令他心中一阵反胃,伤人的话脱口而出。
“请你把话说清楚!”她强忍喉咙里的火辣辣,尽可能坚决而又大声的说道。
说完而引发剧烈咳嗽的并发症在木子毅看来,却是她在买惨,他才不吃那一套,他不会再被她骗了。
“这个还要我告知你吗?你未归的那个晚上,和你一起鬼...”
尽管他适时的止住,混字没有说出口,可依依却准确无误的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所以,你在暗中派人跟踪我?”虽是反问句,但答案好像显而易见。
“我...”看着她因愤怒再加上病痛的折磨而有些苍白的脸,他突然不想否认,就让她误会吧!
依依突然想到什么,有些恍然大悟,也突然释怀了,“你会这么生气,应该是也调查过我之前的事情吧?”
面对她的质问,他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
“所以你明明知道我是这么一个如此...”她稍作停顿了一下,还是用最伤己的话来伤己,“如此水性杨花,心机做作的一个女人,你为什么还要答应木奶奶和我登记结婚呢?”
他知道他此刻的内心话和之前所有知道她不堪过去的人一样,所以主动帮他说出了心里话。
可木子毅并不领情,“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奶奶显然更相信你的话,不相信我调查的结果,你知道的,奶奶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对这一切的隐忍,都是为了奶奶。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也不想刺激奶奶。”依依想了想,还是决定继续说道:“你现在的恐女症已经慢慢在恢复,虽然我很不情愿出现这个情况,但总是要面对的,当我们之间不再有奶奶这个联系时,我们就结束这段假婚姻。”
见木子毅没有回应,依依继续说道:“在这期间我会管好自己,当然我也不会干预你。”
“好,我也很想说不干预你,但就算别人都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也希望你在这段关系结束之前,好好...”他努力想了一下措辞,“管好自己!”
“我会!”并且也一直在这么做,但对他的误会,她也不想解释什么,主要是她不想给自己留任何可能会依赖他,爱上他的缝隙,她永远都不会跟他这么说,所以她选择只是淡淡说道:“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其实她半个小时前才刚刚醒来,但木子毅没有再说什么,就离开了病房。
本以为和她说开之后,自己心里会好受很多,可是面对她的完全不争辩,他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病床上的依依,一直睁着她的大眼睛,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之前的事情,终究在她身上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令她对他的指责无从反驳,只能照单全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