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wenty-two

“哥哥？”孩子捂着手心，湿漉漉地眸中满是疑惑，他不安地拉住另一个孩子的手

足足比他高两个头的男孩，看着孩子的眼神，心晃的颤悠悠，他长臂一拢，把孩子圈进怀抱，

“哥哥要去找妈妈，你在家乖乖等我回来，好不好阿”，steve揪住鼻尖，酸酸地。他向孩子的额头贴去，留下深深一吻，“哥哥很快就会回来哦”，他爽朗的笑笑，抱起孩子

孩子撒气地拽住steve的头发，“哥哥是坏蛋，明明说好的拉”，他抹了摸通红的眼角，撅着粉嘟嘟的嘴唇，“哼，我不理你了”

男孩越发不舍得，但墙上挂着的照片中，母亲向他挥着手。他还是狠了狠心，“答应哥哥，不要乱跑，不要去河边，不要吃陌生人的糖…”，他断断续续地说了好一阵，“哥哥说的，你能做到吗？”。他冲孩子眨着眼睛

孩子犹豫了一下，眸中满是眷恋，他憋红了脸，使劲摇了摇steve的手，“哥哥，哥哥！我不！哥哥想丢下我了对不对？哥哥！”，他近乎尖叫地喊着，已经染上浓重的哭腔

他半蹲着，俯身擦掉孩子眼角的泪，“乖阿，哥哥去找妈妈。妈妈来了，哥哥也就回来…”，他把孩子放在床上

孩子半晌没说话，只是拉住男孩的手，可怜兮兮地蹭蹭。他不再安慰孩子，起身收拾行囊，嘱咐了几句就跨出家门

“哥哥！哥哥！哥…”，孩子惊恐地跑出门外，大声地叫嚷着，撕心裂肺地嚎叫，“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哥哥…”，任凭他叫号 ，steve也不再回头顾他。泪，迷失在眸中，他疾步，逃离般地跑出村庄。依稀能听到孩子的呼唤，他的心又软了，可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牢固的追寻…

那孩子一夜没合眼，就那么静静地蜷缩在床的角落，泪痕凝结在脸颊，怀中紧紧拥住男孩的衣衫，贪婪地嗅着哥哥残留的气息，“哥哥，我不怕，我要吃好吃的，哥哥别忘了…”，他不停地念叨，嘶哑的嗓子如火烧般疼痛，他想喝水，但哥哥说不能去河边。孩子探出家门，小心翼翼地捧起水缸中的污水，大口吞饮。坐在屋外的花园里，伴随着夏夜水逆流的潺潺声，孩子禁不住睡意，梦中也不忘喃喃着，“哥哥，我等你回来哦…哥…”

孩子也不进家门，一连两天都坐在门外，眼巴巴地等着。他的嘴唇因少水而干裂，头无力的耷拉在胸前，逢人就问，“你见到我哥哥了么”，每次的回答，迎来的是失落。他似乎在一夜间长大了，不再赘述那千篇一律的问题

“祖父，哥…去哪了？”，他盯着面前的老者，老者缕缕银胡子，用拐杖敲着木门，“你哥来了，总会敲几下那门”，他揉了揉孩子的头发，笑呵着。孩子愣了一会儿，也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