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几步走到言冰云面前挥了挥手。
范闲言冰云,我是范闲,澹州入京的路上你拦过我,还记得吗
然而,先一步引起言冰云注意的并非范闲的名字,而是逐渐靠近地令他心头繁乱的木槿淡香,他睁开眼。
言冰云你怎么又来了,沈重已经加重了守卫,你……
这个“又”字极妙,范闲一下领会言冰云理会的既不是他,也不是三日一见的沈婉儿,而是到现在仍一言不发,眼神却没离开过言冰云的简无顾,他不由脑仁发胀。
简无顾……来救你
言冰云救我?你……
范闲两位两位,咱们顾及一下场合,现在情势危急,回头咱再寒暄……
范闲扶了扶额头,连忙抬了抬手制止住眼看就要吵上一番的二人,言冰云这才想起他。
言冰云范闲,我记得你
范闲伸手轻轻掀开言冰云的衣襟,血的颜色是鲜红的,简无顾不由抿紧了唇。
范闲你这伤是新的,刚动的刑
范闲多亏你的情报,这一仗南庆大胜,北齐已经求和了,我现在是使团正使,就是来接你回家的
言冰云冷淡的眼神里带着怀疑和戏谑,笃定般地看向范闲。
言冰云你投靠北齐了?
范闲一个背气,他是没想到言冰云居然这么难缠。
范闲你觉着我在骗你?
言冰云你才到京都多久,就当上了正使
也不怪言冰云怀疑,当初简无顾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也不相信庆国会派一个这样年轻且喜好行走偏锋的正使,可他偏偏是,而且确实是有手段之人。
更何况,言冰云在北齐潜伏日久,又在沈重的手底下被拷问这么长时间,自然不会轻信一个人。
简无顾言冰云,范闲他的确是南庆派来的使团正使,是来接你回家的
简无顾的手覆在言冰云的手上,他的眼神不由软了些许。
言冰云既是正使,为何刚刚要挟持沈小姐进来
范闲沈重不肯放人哪
言冰云于是你就自己进来,沈重是何等人物,岂会让你轻易放你到我这里
范闲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比他笨
范闲说得真,言冰云却是不为所动,多年的谍报环境,他的思维自然与范闲不同。
言冰云大庆谍网已然隐伏,救我出去,获取我的信任,等我出去与他们联系之时,再一网打尽
言冰云沈重是这样打算的吧
范闲我……你这是被迫害妄想症啊……
言冰云没听过这症状
范闲无语凝噎,只得从发间取下一个小金属件,蹲下身便开始撬言冰云身上的锁。
范闲我怎么升的官,怎么当的正使,等咱们回了使团,我慢慢告诉你
言冰云就当你是真的,你且告诉我,咱们怎么出去,沈重是不会轻易放我逃离的
范闲我有个手下叫王启年
言冰云王启年?一处的文书
范闲这个人现在已经投靠我门下,我来之前让王启年去搬救兵了
言冰云真是越来越荒唐了,这里是北齐,哪里来的救兵可以与锦衣卫抗衡
范闲已被言冰云气得七窍生烟,一把将他送了锁的手重重的按了下去,简无顾眼疾手快地连忙托住,沈婉儿的神色也有些变了。
范闲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受这么重的刑了,小言公子啊,你这性子可不太招人喜欢
简无顾范闲,他还有伤,你手下有点轻重,还有你啊言冰云,你不信他总该信我吧,都这样了还有心思顶嘴
范闲连叹一口气,摆了摆手。
范闲对不住啊,我忘了你身上还有伤,还有啊,我收回我刚才那句话,您还是有人喜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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