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美国需要完成一个系列的杂志拍摄。
也正巧《十八岁的告白》上映,两人趁热可以炒炒人气。
微博上,看完电影的人开始频繁地刷#惊喜夫妇#这个话题,两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互不相提。
三天后,结束了杂志的拍摄,已经是美国时间晚上十点。
主办方邀请一起去聚一聚,肖战应约,祁允谢绝回到了酒店。
望着窗外的夜景,明明已经是夜晚,但祁允却仍然睡不着,调时差真的是一件不易的事。
美帝的网络格外流畅,看了几集电视剧后,祁允就开始和叶清时视频通话。
叶清时“允允你给我带点特产回来吧!”
叶清时笑了笑说:
叶清时“那种特好吃的外国货!”
祁允“放心吧!给你和李皓文带了不少零食回来,给你们快递过去。”
叶清时“哈哈,我就知道。”
叶清时仿佛想起什么,说:
叶清时“对了,我在网上看了两条裙子,正纳闷买哪条呢!”
祁允“你不是最喜欢抛硬币了嘛,那就抛硬币决定吧。”
叶清时噗嗤一笑。
叶清时“又是小时候的把戏,好吧好吧,也只有这样……”
TOM“Sean Xiao,未成年不应该喝这么多酒。”
TOM用生硬的中文一字一句地说。
肖战礼貌地笑了笑。
肖战“抱歉,在中国我已经成年了。”
TOM“这样啊……”
TOM看着他,又喝了一口手里的酒。
TOM“ Sean Xiao,你有女朋友了吗?”
肖战“没有。”
肖战想了想,又改口道:
肖战“但是,有一个很喜欢的人。”
TOM八卦地笑了笑。
TOM“准备为你介绍一个,看来你早就心有所属。
肖战拿起酒杯晃动着酒,苦笑了一下。
肖战“可是她不喜欢我,她也心有所属了。”
TOM“Xean xiao。”
TOM突然正色道:
TOM“如果真的喜欢那个女孩,你应该勇敢一点去追求她,只要还没嫁人,谁知道最后怎样呢?”
肖战“谢谢。”
肖战有些颓废地笑了笑,与他干杯。
接到肖战的电话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祁允也是浅眠,手机一响也便醒了,只是没想到他这么晚都还没回酒店。
肖战“祁小允……”
电话一接起,是他有些模糊不清的声音,祁允能断定他喝醉了。
肖战“快来接我,找不到路回去了……我在南街1-9……”
也亏得他还知道自己在哪儿,祁允想了想说:
祁允“好,你在就在那呆着,哪儿都不要去。”
夜晚的美国街头仍然车水马龙,祁允坐了计程车来到肖战所说的地方。
一眼就看见了他毫无形象地坐在路边,手里拿着一罐啤酒,一双眼无神地望着车来车往的马路,风吹起他凌乱的发,那身影说不出的落寞。
与他身后的涂鸦墙格格不入。
祁允走过去,正巧肖战也抬头看见了她。
祁允“走,回酒店。”
祁允厉声道:
祁允“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
肖战“祁小允,你来了。”
肖战一点也不在意她的话,自顾自地说道:
肖战“我失恋了,你知道吗?”
祁允“你都没谈过恋爱,哪儿来的失恋。”
只当他在胡言乱语,祁允一把将他手里的啤酒罐夺走放在一边。
肖战傻呵呵地笑了笑,却掩不住神色落寞。
肖战“她都不喜欢我,她还一直躲着我……你说她是不是一辈子都不想再理我了?”
祁允听着他的话,一下愣住了,她倏然也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却无言相对。风撩起地上的尘土,来往的车辆几乎盖住两人的声音。
肖战“我们才是青梅竹马,我比任何人都先认识她……”
肖战垂眸,言语苦涩。
肖战“可是她有喜欢的人了……”
祁允“她配不上你。”
祁允顿了顿,又说:
祁允“不要在对她的感情上浪费时间了,不值得。”
祁允撇开脸,转过身去,让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剩黑漆的阴影……
风卷走路上的枯叶,即将入夏的季节,却透出丝丝冰凉。
肖战站起来,胡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苦涩间,努力扯出一丝微笑。
肖战“可能……从一出生,我们的一切都来得太容易,所以……我舍不得她离开……”
所以,才会一直紧追不舍,怕再次失去,可惜一切都和他想的不一样。
大家都在长大,谁还会偏执得用小时候的事物衡量?只有自己放不下的私心,可是我们都不该困在回忆里,找不到出路。
肖战突然走近,从身后紧紧抱住她,祁允伸手想挣脱,当听见他略带着苦涩的声音时,却心软地放弃了。
肖战“祁小允,我真的不喜欢你了,你不要再躲着我了。”
肖战“好不好……”
他们相识了十九年,相处了十六年。祁允从未见过肖战这样的神情,用什么词来形容呢?卑微吗……
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
祁允都已忘记这是从哪本书上看来的句子,当时还和叶清时说说笑笑那些情痴的狼狈模样。却从未想到,有朝一日会是自己,会是身边的人……
情这个字,一旦欠下,就还不了了。
最后,我们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却也无法开出花来。
祁允“你很好,是我不好。”
祁允声音颤抖得不像话。
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得不到的,其实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好。第一次是惊喜,第二次是礼貌,以后是习以为常……
他的世界从一出生注定与她牵连,兜兜转转身边也就剩她一个人而已,所以蒙了双眼也不愿看见其他人。
身后的人依旧紧紧抱着,仿佛失去安全感的孩子,他沙哑着声音。
肖战“我们还可以当朋友吗?”
车辆驶过,纵使引擎声再怎样盖过,她却也听得清清楚楚。
祁允“我们一直是朋友,无论以前或以后,都是。”
肖战似乎得到了自己心中想要的答案,他轻轻放开她,然后握住她的手。
肖战“带我回去吧,我想好好睡一觉……”
灯光下,他笑着面对,笑得勉强。
我的一生只遇见了你,只愿意为了你颠沛流离。
四个月后。2019年10月。
主持人“小允,刚才聊了这么多,请问你有没有欣赏或者喜欢的偶像呢?能给我们分享一下吗?”
祁允淡淡笑了笑。
祁允“在我初中的时候也追星,可能也是为了让自己配得上他一些,所以开始努力地读书,然后想和他考上同一所高中。”
她想了想,说:
祁允“其实当时也算追星蛮疯狂的。”
主持人笑了笑。
主持人“这怎么说呢?”
祁允“就……其实现在女孩子追星的方式,我当年也是一样。”
祁允说:
祁允“当时上课还不喜欢听讲,书上整篇都是他的名字,桌子上也悄悄地刻上,然后平时有空就帮忙打榜什么的……”
主持人“这么可爱啊,那小允肯定也想过嫁给偶像这种事吧。”
祁允“嗯……”
祁允笑了笑。
祁允“也要人家肯娶啊。”
似是一句玩笑话,祁允回答得随意。
主持人“既然问到这里,那么现在粉丝们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就是,小允对未来的男朋友有怎样的标准或者期待呢?”
祁允听闻,尴尬地笑着。
祁允“现在还没有这个打算,年龄还没到吧。”
主持人“小允觉得多少岁谈恋爱比较好呢？”
祁允“现在我的演艺才刚刚起步,可能……25岁吧。”
主持人“如果遇见合适的人,其实也不用死守着25岁。”
主持人笑问:
主持人“那对男朋友的标准或者期待能和我们分享一下吗?”
祁允“就……”
祁允顿了顿,说:
祁允“希望他会骑摩托带我兜风，会玩滑板，会唱情歌给我听，会跳街舞，会努力把每一个热爱的事情做到极致,能和我一个家乡,这样还可以结伴回家看看家人……”
说到这,祁允突然噗嗤一笑。
祁允“其实这些都不用,只要以后遇见喜欢的,无论是谁,我还是会鼓起勇气去追。”
就像勇敢追寻他一样。
她说得认真,仿佛前一句话真的就如玩笑一般。
可能作为粉丝的那段日子,是最惬意的,每天嘴上挂着要成为他女朋友,长大后他一定会来娶我,且非他不嫁。其实自己心里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总有一天会出现这样一个女孩,她温柔善解人意,可能不是那么漂亮,但是他会把全部的温柔都给她。他们会幸福,会对着彼此说愿意,会朝夕相处到令人妒忌,会有可爱的孩子。只要是他爱的,别的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用了整个青春去爱的人,未来会是哪个幸运的女孩走进了他的心房。在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会站在一个粉丝的位置会真心祝福……即使那个人不是我。
祁允用微笑掩饰了苦涩。
主持人“偶像的感情问题永远都是粉丝所关注的,希望小允今后也可以遇见一个意中人。”
主持人“好了,今天的访谈节目就结束了,感谢小允。”
结束了访谈节目,接着又赶回上海。
朴彩惠“导演在等你,动作快点。”
朴彩惠催促着。
打开门,张毅导演坐在沙发上正喝着热茶。
祁允“导演好。”
祁允走过去,虽笑着但仍毕恭毕敬。
张毅抬头赏识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说:
张毅“坐吧,不用这么拘谨,我这次是来邀请你的。”
祁允依言坐下,仍在对他的话语感到诧异。
张毅“我在筹备一部新片,我看了你出演的《十八岁的告白》,想邀请你出演新片的女主角。”
张毅已经将剧本推到她面前,祁允仍然一副未回过神的模样。
张毅“这部《光和时刻》是《你曾是少年》的第二部。”
张毅说:
张毅“也是时隔这么多年才遇见一个和我心中女主角相似的人。”
祁允紧紧握着手中的剧本,仿佛一松手它就会收回一般。
她抬眸,微微笑道:
祁允“谢谢导演,我一定全力以赴。”
张毅“脚踏实地的演员不多,要保持这个好品质。”
张毅放下手里的茶杯,笑着站起来。
张毅“我还有事,先走了。”
祁允“谢谢导演。”
张毅走了几步,突然转头说:
张毅“百炼成钢得到的角色,是因为你适合,等你进组。”
张毅走远了,祁允终于可以好好地翻阅这部剧本。
《你曾是少年》是王一博出演的第一部作品。
《光和时刻》是《你曾是少年》的第二部。
所以,是不是表明,我终于可以朝你迈进一步……
又需要多少这样的一步步,我才有资格站在你身边?
2019年12月25日
工作人员“恭喜恭喜!”
工作人员走进来,将礼物一齐拿来,送上祝福。
任琪“祁允恭喜啊,现在是拥有自己工作室里最年轻的艺人!”
任琪走上前,一一查看着那一排其他艺人送来的花篮。
祁允也走过去整理物品,花篮上有送花人的的名字,合作过的艺人几乎都送来了祝福。
蒋梦婷,邓超,陈赫,杜淳,陈意涵……
一路走过,每一张祝福卡祁允都仔仔细细看过。
任琪“祁允,这里又来了个花篮,我给你放这儿了啊。”
祁允“好。”
祁允走过去,一眼看见放在花篮中央的卡片,她伸手轻轻拿起来。
恭喜TEN工作室成立,祝贺你终于找到了自己喜爱的生活。
——蒋祯
许久未有提起过的名字,又出现在眼前,祁允的心中还是涌起一丝暖流,难得也得到了旧友的适时祝福。
虽然我们相隔千里,但庆幸在我的生活仍有你的挂念。
肖战“祁小允。”
肖战拿着两个礼物盒,从门外走来。
祁允“来了啊。”
祁允微微一笑。
祁允“马上剪裁彩,一会儿留下来一起吃午饭吧。”
肖战将手里的两个礼物放在桌子上,摇了摇头。
肖战“不了,等会儿还有个杂志要拍。”
祁允“也是。”
祁允笑了笑,将礼物拿起来。
祁允“让我看看你送的什么。”
肖战极少送她礼物,因为礼物往往都不衬她心意,祁允索性就让他直接买零食更好。
她拿起稍大一点的盒子,打开了包装,引入眼帘的是一件灰白相间的毛衣,花色和线条都很好看,厚厚的看起来就很温暖。
祁允突然愣住,缓缓放下,她问：
祁允“小赞,这不是你送的吧。”
肖战“啊?”
肖战表现出不明所以望着她。
祁允“我说……这件毛衣不是你送的吧。”
祁允看着他,已经笃定心里的答案。
祁允“是她送的对不对。”
肖战侧过脸,轻咳两声掩饰尴尬,祁允却一直看着他,偏执地等待他的答案。
肖战“嗯……”
他总算回答。
肖战“夏姨托我给你的。”
果然是她。祁允低着头,没再说话,将手中的毛衣重新放回盒子里。
小时候家里其实并不富裕,所以每一件毛衣都是夏秋涵织的,而她也只会一种线条,所以祁允的每一件毛衣都是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同罢了。
所以,当她第一眼看见盒子里的毛衣时,能够想起的人,只有她。
祁允“替我谢谢她。”
声音很小,但肖战听得很清楚。
肖战“好,那我先走了。”
祁允没有回复他,只是一直站着,紧紧地抱着盒子,直到肖战走了很久很久。
她把毛衣展开,细细查看每一针每一线。她的手艺依旧,收线的最后总是处理得不太好。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还记得在那间小小的房子,母亲在昏暗的灯光下,一针一线织衣的模样。
头一次有点怀念了,那时候的母亲和她。
回到公寓,祁允将毛衣叠好放进衣柜里。
打开手机,醒目的日期提醒着她今天这个日子的特殊。
同往年一样,她拨通了电话。
王一博“喂?”
电话很快被接起,仿佛已经等候多时。
祁允“王一博,我的工作室成立了,在今天。”
祁允说:
祁允“我收到了很多的祝福,很多的礼物……”
王一博“那很好啊。”
那头,王一博的语句中是欣慰的笑意。
祁允“你还讨厌我妈妈吗?”
突然,她这么问着,电话那头停滞了好久,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他措手不及。
王一博“怎么突然这么问?”
祁允“没什么。”
祁允笑了笑。
祁允“今天她送礼物来了,突然想到她,还有点不习惯……”
她话中的意思,他大概没有听懂,或许听懂了,又未遵循回应她。
半晌,王一博才说:
王一博“放下了,也没什么不好。”
王一博“起码,再面对她,你不会觉得想逃避了吧。”
也挺好的,如果能看见她和她的母亲重归于好,王一博也能更放心些。
其实,似乎他的人生里总是与家人无缘,在他身边的人过得都不太好。
想到这,王一博垂了垂眸,他接着说:
王一博“不是挺好的吗?”
是挺好的,祁允心里默默附和他的话。
祁允“王一博，还有半年了。”
祁允说。
还有半年的时间,他们就可以相见了。
王一博“时间过得也算是快。”
他笑了笑,说:
王一博“第六个圣诞节,快乐。”
祁允“圣诞节快乐。”
第六个圣诞节。算一算他们都已经相识六年,如果是情侣,也该离七年之痒不远了。
但还好我们不是情侣,所以无关痛痒。
2020年。
让祁允意外的是,在三月份的时候《十八岁的告白》不但获得了好口碑,而且还获得了年度优秀电影奖。也算是为今年打了个好彩头。
祁允“小赞,你的演唱会日期定下来了吗?”
闲聊间,祁允突然问道。
肖战“定下来了。”
肖战说:
肖战“8月18。”
祁允“还有一个月……我还没想好当嘉宾去唱什么歌呢。”
祁允似是考虑了一下,问:
祁允“其他嘉宾唱什么歌？”
肖战微微抬眸。
肖战“没有其他嘉宾,就你压轴。”
听闻,祁允笑了笑。
祁允“看来请熟人节约经费还真不赖,下次你也给我的电影站站台。”
祁允巧妙地回避了他话里的真正意思,肖战自然也知道。
肖战“王一博要回来了吧。”
听闻,祁允微微抬眸,嘴角浮上不知名的微笑,随即她说:
祁允“演唱会结束后,顺便给我放个假吧,我回L市一趟。”
肖战点了点头。
肖战“好,我知道。”
祁允“谢谢。”
肖战沉默,没再回应。
朴彩惠“小允,第一次公开唱歌不要紧张。”
朴彩惠一边替她整理,一边嘱咐着。
说实话,祁允学过电子琴,乐感也不错,虽然没受过专业训练,但也算个唱KTV的实力。
祁允“嗯,彩惠姐我知道了。”
祁允笑了笑,走去候场。
肖战“今天,最后一首歌邀请到了一位特别的嘉宾,这是我们认识的第21个年头……”
话还未说完,底下的粉丝便已躁动起来,举着灯牌,纷纷在台下喊着“惊喜夫妇”。
肖战微微笑了笑,也不做多余的介绍了,退后几步,舞台上的灯光微微暗下去,歌曲的前奏响起。祁允握了握手中的话筒,踏上舞台。
肖战“若果你 未觉荒谬 被传闻谈论的疯子挽着手。”
肖战坐在舞台靠后的沙发上,灯光很暗,他拿着话筒唱得深情。
祁允“很感激,喜欢我十年仍不休,近日旧同学说我已耿耿于你心六百周。很可惜,这一世未能长厮守……”
祁允边唱着边走上舞台,仿佛一个人的独白,光线微亮。
肖战“那动人时光不用常回看,能提取温暖以后渡严寒,就关起那间房。最动人时光未必地老天荒,难忘的因你太念念才难忘。”
肖战慢慢站起来,两人的合唱阶段位置却相隔了半个舞台,遥遥相望。
祁允“容易抱住谁十年,最难是放。”
结束了演唱会，肖战换下演出服,正巧碰见祁允还在整理背包。
肖战“走,我送你去机场。”
祁允答应着。
祁允“好。”
肖战本来打算成年就学车,但都被通告给挡了下来,现在驾照已经拿到手半年了,公司配了一辆车给他,平时私底下也就不需要司机了。
祁允“下次回上海,我也该去驾考了。”
祁允望着窗外的景象,说:
祁允“三年,比我想象中过得漫长。”
肖战开着车,顺势搭话。
肖战“准备多久回来……”
听闻祁允一愣,沉默片刻后,她说:
祁允“不确定,看情况吧。”
转言又道:
祁允“只要公司需要我,我一定第一时间回来。”
是公司需要她,而不是肖战需要她。
后者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打趣道:
肖战“公司目前也没什么事,放假就好好休息休息。”
祁允“嗯。”
祁允答应着。
没什么话题可聊,空气都有些凝固。
肖战“今天,谢谢你出席嘉宾。”
祁允“谢什么谢。”
祁允笑了笑。
祁允“怎么说我们也是这么多年的好友了,这点忙还是要帮的。”
肖战“对,好友……”
肖战将那两字轻轻重复,话语间是无奈的情感。两人无言,直到车终于抵达机场。
祁允“谢谢,我走了。”
祁允将背包单挎,准备开车门。
倏然,肖战急促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后者后知后觉疑惑地望向他。
肖战“你……多久回来?”
语气小心翼翼。
肖战“我……可以帮你把机票订好……”
他刚才问过这个问题,只是现在又换了一种方式。
祁允“没事,机票我自己订就行。”
祁允笑了笑,将车门打开,下了车。
祁允“走了,拜。”
车门被重重地关上,肖战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眼神一直紧追不舍,直到消失在视线里。
他侧过脸,望了望身旁的副驾驶,是她刚才坐的位置。
我害怕你见到他以后就忘记回来,忘记我还在上海等你,毕竟你期待很久,如此地迫不及待……
肖战自嘲地笑了笑,深深叹了一口气,开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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