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挣脱了高二的繁琐,在进入高三的沉重学业之前,还得好好享受一下暑假生活。
阳台上的那盆雏菊种子,始终还没有发芽。祁允还是隔三差五去浇水,仿佛已成了一种习惯。虽然望着毫无萌芽意义的土壤,祁允总有扒开它看个究竟的冲动。
这天,王一博买了好多食材,在厨房做起了午餐。
祁允“你要做什么菜?”
祁允问:
祁允“需要我帮忙吗?”
王一博“你怕刀,还是不要进厨房。”
王一博挽起袖子,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珠。祁允就站在他身边,一步未走。
大概也是感到气氛的凝固,王一博转移话题道:
王一博“那……你去把西红柿洗一下,把鸡蛋打好吧。”
祁允“嗯。”
下意识地扬了扬嘴角,祁允走到冰箱去拿西红柿和鸡蛋。
王一博“对了,下午我去看看安初,你要一起吗?”
祁允一愣,继而点头。
祁允“当然,当然要去。”
想起上一次一起做午餐,那是安初还在的时候……去年的寒假,我们一切都如常。
王一博熟练地操纵着厨房的一切用具,祁允只有在一旁打打下手。
因为从小就怕用刀,祁允从来不会使用厨房刀具,每次做饭也都是王一博切好后帮她放在冰箱里。
两个人生活的地方,也成就了他们小小的默契。望着王一博认真的侧脸,大概也是应了那句话——愿得一人心,此生无他求。
王一博“你要是不会用菜刀,那以后做饭怎么办。”
倏然,王一博抬头问她。
祁允“没事,不是有你吗?”
未经大脑脱口而出的话,说完,祁允自己都愣住了。
王一博也愣了愣,随即似笑了笑,并未回应,继续低头切菜,眉眼中也是笑意。
祁允索性也不说话了,就这样静静地陪着他。
王一博“小初,哥哥来看你了。”
王一博蹲在安初的墓前,轻声道:
王一博“这些日子没空出时间来看小初,小初不要生哥哥的气好不好?”
少见的温柔的声线,祁允倏然有些恍惚,就像安初还在这世上一般……
祁允“小初,姐姐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糖葫芦。”
眉眼笑意,祁允也开口道:
祁允“上次没有买到,这次给小初补上。”
王一博将安初墓前的枯叶捡走,又换上新的水果。
王一博“小初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想念哥哥呢?如果看见了妈妈,要好好听妈妈的话。帮哥哥告诉妈妈,我也很想她……”
王一博“哥哥现在很好。”
王一博转头望了望祁允,后者也望向他。
王一博“姐姐也很好……小初也要开开心心的。”
王一博哑然,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安初天真无染的笑容,她的一生就此定格在这一瞬间。
那个说着要见妈妈的女孩,你现在在天堂可否还好,梦中是否存有母亲温暖的笑脸,愿天堂没有病痛。
高三的学习,压力倍增。王一博也收心,很少才去赶通告,专心于学习的事了。
最近叶清时家的商店缺人手,而祁允也在繁重的课业后,去叶清时家帮忙。至于作业,一般在晚上的时候,两个人会一起挑灯夜战——
祁允“这道物理题怎么做来着?”
祁允咬着笔盖,冥思苦想。一旁的王一博放下笔,转头问她。
王一博“哪道题,给我看看。”
祁允将作业本递给他。王一博审题后,在草稿本上画了示意图,然后笔尖唰唰地在草稿纸上写下解题步骤和方程式。
王一博“这道题是这样……”
王一博将草稿本和作业本一齐推到祁允面前,然后认真讲解起来。
祁允也圈出自己不会的步骤,王一博也一一详解了。
祁允“谢谢。”
王一博将草稿本收回,然后对她说:
王一博“作业本来就多,以后商店帮忙就别去了吧。”
祁允“不行啊……”
祁允打了个哈欠,然后说:
祁允“清时家的条件也不是很好,反正也就是这两三个星期,再请个人帮忙划不来。清时一家对我都很好,我肯定要帮忙的啊。”
王一博“明天就是星期六,作业也不是必须要今天完成,你先去睡觉吧。”
祁允摇头。
祁允“不行,明天还得继续去帮忙,做作业也只有明天晚上做,不如就现在趁热打铁,刚才你讲的那道题后面还有几道相似的,我看看能不能解出来。”
祁允继续看着下一题。王一博似是思考什么,将手中的笔转了几圈,然后放下——
王一博“想考哪个大学?”
王一博问。
祁允“嗯……”
祁允思考了一下,又似开玩笑般说:
祁允“哪个学校收分少,我就读哪个。你呢?你想考哪个大学?”
王一博“可能北京舞蹈学院吧。”
王一博顿了顿,又说:
王一博“其实你可以试试考考上海戏剧学院。”
祁允“再看吧。”
祁允笑笑,继续写着作业。
时间凌晨一刻,王一博早已把作业做完,想从房间里起来倒水喝——
一打开门,看见对面房间的灯还亮着,王一博不太放心地走上前去。
敞开半掩着的门,祁允正趴在桌上,手中的笔还握着,睡得正熟。
不着痕迹的笑意,王一博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想找一件大衣帮她披上。
从衣架上取下一件大衣,拿出来。
不巧,碰到了柜角的木盒子,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见木盒子有些眼熟,王一博将大衣放在床边,蹲下去捡起散落一地的纸张。
那一叠纸张下,一本蓝色的练习册,吸引了他的注意。
难以招架的好奇心驱使他翻开了那本练习册……引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字迹。序页写着他的名字,这本是他的练习册。
再往后翻,每道题在他的字迹旁,都会贴着一张便利贴,不同颜色的笔写上的不同解题思路。王一博能够认出来,有一种是属于祁允的字迹,而另一种……他未曾见过。
带着疑惑的目光,抬头瞥见书桌上已熟睡的身影,眉宇间满是深意。
时间尽逝。
2016年,已经17岁的我们,一同度过的第三个圣诞节。
叶清时“李皓文,你搬这么多啤酒来,能喝得了吗?”
叶清时调侃道。
李皓文拍拍胸膛,信誓旦旦道:
李皓文“肯定能,有我在!”
叶清时“你除了吃零食,你还能喝酒?”
李皓文“那肯定的!以前我们初中的时候就经常带着啤酒去老王家,虽然……”
李皓文脱了个长音,才说:
李皓文“只是看看,也没喝。”
叶清时听闻,“噗嗤”一声笑出来。
李皓文“但是!但是!”
李皓文强调道:
李皓文“我之前在脑海中已经勾画了一万遍‘啤酒炸鸡’的画面!我的酒量肯定遗传我爸,杠杠的!”
王一博“上次是谁一闻到啤酒味就去厕所吐了来着……”
王一博看着李皓文，调侃道。
李皓文“那是意外!”
李皓文说:
李皓文“那是我晚饭吃撑了!周子轩!你作证!”
周子轩被李皓文盯得一个寒战,立马说:
周子轩“对对对,我作证!我班长酒量超好!”
祁允“一个个未成年,酒量要这么好干嘛。”
祁允笑道,又看了看手表。
祁允“金晟柱快要到了吧。”
旁边默默坐着的曹承岩总算开口道:
曹承岩“管他呢,兴许堵路上了。”
李皓文“小允允,你刚刚说的话可不对!”
李皓文说：
李皓文“还有六天!翻过这个坎就是2017年,咱们都十八岁啦!我们就要成年了!”
对啊,都快十八岁了。不知不觉,大家在一起的日子都是第三个年头了。
叶清时“成年有什么好的,以后都不能参加未成年免票活动了!”
叶清时撇撇嘴。
李皓文“那有什么。”
李皓文故作大气,笑道:
李皓文“以后跟着哥混!有哥一口肉吃,绝对少不了你的!”
叶清时早就习惯了李皓文这幅不正常的模样,什么也没说,默默白眼。
周子轩“来来来,我们有请男神给我们唱首开场曲!”
周子轩最会带动气氛,他首先拿起话筒说。
王一博被点到名,也没推脱,自是站起来,点了首歌。听他唱歌的时候也不少,祁允却发现他特别偏爱这首——《红玫瑰》
对于歌的钟情,对于歌词的婉转,他都诠释得很好,几乎超越年纪的深情。
一曲毕,王一博将话筒放在桌上,走到祁允旁边的空位坐下。
周子轩“好的!咱们的圣诞party就开始了！”
周子轩举起双手,绕场一周。
周子轩“帅哥!美女! party! party!”
李皓文“第一个活动!大家来玩‘321看这边’吧,我来当指挥的!”
李皓文提议道:
李皓文“失误可是要罚酒的!”
身后,周子轩蹲在桌边给每个玻璃杯都倒上啤酒,玻璃杯不大,但也是满满一杯,所有人都坐回沙发上。李皓文一人站起来。
李皓文“准备——”
他看着沙发上的人,兜兜转转,似是在寻找“猎物”。
倏然,他冲到叶清时面前。
李皓文“321看这边!”
叶清时立马头偏向与他所指相反的方向。
李皓文“小叶子不错嘛!”
李皓文赏识般点点头。
李皓文“居然通过了!”
小叶子,续“小时时”后,李皓文给她取的第二个昵称,虽然叶清时还是不满意,因为活脱脱听着就是太监名啊!
李皓文“准备好啊——”
李皓文一边提醒一边退了几步,然后一个箭步冲到祁允面前。
李皓文“321看这边!”
祁允一扭头,竟是和李皓文所指一样的方向——
李皓文“哈哈,小允允!你输了!”
李皓文像得到糖的小孩一般,笑起来。
李皓文“出师未捷身先死啊!来来来,罚酒罚酒!”
李皓文从桌上拿起满满一杯的啤酒,递给她。祁允刚准备接过,却被另一只手抢先了——
王一博“我替她。”
王一博端酒,一饮而尽。
李皓文“哎哟!老王!英雄救美!”
李皓文夸张地表情,拱手道:
李皓文“在下佩服佩服!”
祁允“谢谢。”
祁允轻声对身边的人道谢。王一博只是点头,将空杯放回桌上,并未吭声。
几经来回后,大家来来去去喝了几杯,游戏也有些玩腻。
叶清时“玩真心话大冒险吧!转酒瓶,酒瓶对准谁,谁就来抽卡片!”
叶清时将游戏卡片放在桌上。
周子轩“我来转酒瓶!”
周子轩立刻举手,显得特别积极。酒瓶转起,第一个对准的竟是李皓文。
看着李皓文一个瞪眼飞过来,周子轩呵呵傻笑着说:
周子轩“班长,没办法,大家都看着呢。一定是因为我对你的爱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天地可鉴!”
叶清时“快!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叶清时兴奋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李皓文狠下心来,一拍大腿。
李皓文“真心话!”
叶清时抽了一张卡片。
叶清时“听着——请爆料左边第一个人的一件囧事!”
一听问题与自己无关,李皓文立马舒了口气,一看左边第一个人——不就是王一博吗!
李皓文“咳咳。”
李皓文故意清了清嗓子,站起来说:
李皓文“说到这个老王的囧事啊!咱俩小学就认识,我说他的囧事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字数连起来可绕地球两圈!”
叶清时无可奈何地敲了敲桌子。
叶清时“诶!叫你说呢!没叫你吹牛!”
李皓文“好好好。”
李皓文点点头,继续说:
李皓文“就说上次中考后,我们几个来KTV,然后——老王出去上厕所,回来的路上,居然被吐!了!一!身!哈哈哈……他可有严重的洁癖啊!哈哈哈……”
祁允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王一博,后者——
王一博“李皓文……”
王一博幽幽地开口。
李皓文拼命忍住笑意。
李皓文“好吧好吧,我不笑了……”
可是还没有两秒,便破功。
祁允似想起什么,扯了扯王一博的衣袖,后者转过头来——
祁允“你们中考后,去的哪家……”
话还未说完,李皓文那边的笑越发大声,王一博忍无可忍地走过去给他挠!痒!痒!
李皓文“啊哈哈哈哈哈……大哥……哈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了!哈哈哈……”
王一博这才收手,一字一句。
王一博“记住你说的啊,以后再也不说了。”
叶清时“行了行了。”
叶清时笑道：
叶清时“开始转下一轮。”
李皓文“我来转!”
李皓文于周子轩之前抢到了酒瓶,旋转起来。瓶口对准王一博和祁允中间的空位——
叶清时“这怎么算?要不你俩石头剪子布吧。”
叶清时提议。
李皓文抢话道:
李皓文“不不不,既然是我转的,我就来指定——”
思量一番,说：
李皓文“小允允!你……”
话还未说完,王一博就开口道:
王一博“我来吧,真心话。”
叶清时抽一张真心话卡片。
叶清时“请讲述你对任意在场一人的第一印象。”
李皓文“那就讲你对小允允的第一印象吧!”
李皓文抢先说。
被点到名,祁允也是内心紧张,他会说什么呢?他们的第一次相见是在机场,两年前……
王一博“没有印象。”
王一博一句话打破了祁允的所有幻想。
王一博“第一次见面是在婚礼上,看到了就看到了,那时候哪有什么第一印象。”
婚礼吗?原来,他不记得机场的第一次相见了。也对,他那么忙的一个人,怎么能记住这些耳朵都听出茧子的话呢?更别说讲这些话的人了,不是吗……
李皓文“原来第一次见面在婚礼上啊……”
李皓文特意加重了“婚礼”两个字。
对于即将成年面对社会的他们来说,这两个字确实也让人浮想联翩。
这一轮,是王一博来转酒瓶——
李皓文“周子轩！请问你的梦中情人是谁？”
周子轩“琪琪!”
李皓文“曹承岩!请拨打你联系人中第五个人的电话,并对他说——昨晚你真的好厉害啊。”
曹承岩“不行!第五个人是我妈!”
李皓文“小叶子!现在出门遇到的第一个人,向他索要电话号码。”
叶清时“李皓文你站门口去!”
瓶子晃晃悠悠,瓶口停在了王一博的方向。
王一博“真心话。”
叶清时“不行!”
叶清时抗议道:
叶清时“你上次已经抽过真心话了,这次抽大冒险!”
王一博点头,并无异议。
叶清时“大明星,亲吻左边的第一个异性的额头,保持十秒!”
叶清时满附色彩地念出这句话,然后众人也用看八卦的眼神期待着。
王一博有些不知所措,身旁祁允的脸骤然红了……
李皓文“快啊!老王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李皓文招呼着大家。
李皓文“快!把手机统统放在桌上!”
周子轩等人迅速地拿出手机,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继续保持刚刚看八卦的眼神……
李皓文“老王放心了吧!”
李皓文催促道：
李皓文“快呀!难道你还要女孩主动啊,快快!愿玩服输!完成了咱还得继续下一轮呢。”
虽是这样说,但李皓文话中那种期待的语气简直要蔓延到整个ktv了。
王一博转过身,面朝祁允。
王一博“那……你愿意配合我十秒吗?”
他问她。
祁允“好。”
得到回应,王一博抚上她的脸颊,轻轻吻上她的额头,那种似羽毛一般地停留,祁允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李皓文“10——9——8——7——6——5——4——”
李皓文“3——2——1——”
最后三秒比之前都要漫长,王一博轻轻离开。祁允睁开眼,紧握的手再次张开已是满掌心的汗水。
王一博“咳咳。”
李皓文轻咳两声,缓解突然降下的气氛。
李皓文“继续继续啊,老王你来转瓶子吧。”
王一博正沉默着不知对祁允说点什么,正好李皓文给他解了围。走到桌前,随意转了酒瓶——
游戏又开始了,大家也热闹起来。
李皓文“金晟柱!请问你有对象吗?”
金晟柱“我是没对象的,不过我看到动物园里倒是有对象。”
李皓文“小叶子!在场的异性哪个是你的择偶目标?”
叶清时“你啊,李皓文嘛。”
李皓文“哟哟哟,看来小叶子你是垂涎本公子已久!”
叶清时“本姑娘此生有一大爱好,就爱脸皮厚的人——”
瓶口转向祁允的方向——
李皓文“小允允!总算转到你了!来来来,选一个!”
祁允“真心话吧……”
祁允说。
叶清时刚想去拿一张,李皓文便抢先顺手拿起一张卡片,念到。
李皓文“请问!你喜欢的异性是谁!”
李皓文“哎哟,这个问题不错!”
李皓文放下卡片,说:
李皓文“不能说没有啊!也不能说家人!必须是要成为男朋友的那种喜欢!”
祁允霎时哑然。旁边,一直在玩手机的王一博也抬头望向她的方向——
祁允“我……”
祁允下意识转头看向王一博的方向,两人的目光正好相撞,她不着痕迹地躲开。
李皓文“快呀,这还用思考吗?”
祁允“我……”
祁允似想到什么,倏然转言。
祁允“我说了你们也不认识啊。”
李皓文“看来还有些小道消息是我没打探来的!”
李皓文似认真地反思着,然后说:
李皓文“能透露一下名字吗?”
叶清时“问这么多干什么!”
叶清时打断道:
叶清时“那个,夜市也该开始了,咱们出去逛逛夜市吧!走吧走吧。”
李皓文“诶,那个……”
李皓文还想说什么,就被叶清时一路拖着离开——
夜市里的小玩意多,路摊美食也多,一众人在街边采购着喜欢的东西。
叶清时“允允,第一次和大明星的亲密接触吧,这才是真正的零距离啊!”
叶清时拉着祁允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悄声道。
刚才的吻,很轻,很甜,心像小鹿乱撞一般——
叶清时“哎哟,不会害羞了吧!情窦初开啊!”
叶清时调侃着。
叶清时“你俩住一起这么久都没有发展,还得靠我这个神队友的帮忙!我安排得好吧,这一吻便是感情的突破啊!”
叶清时“要不是我早点把游戏卡藏好了,你再过多少年都没这进展!”
祁允“藏游戏卡?”
祁允疑惑道:
祁允“清时,你故意的?”
叶清时“当然!为了帮助我的队友,我这点小聪明还是要有的!”
叶清时转言忿忿道:
叶清时“要不是刚才李皓文把卡片抢先念了,本来卡片是我准备的——
叶清时“你喜欢右手边的第一个异性吗?有多喜欢?”
叶清时“多好的一个表白机会啊!其实……李皓文那个题目也是不错的,不过和我的那个比起来还是差得远呢!”
叶清时自信的扬了扬嘴角,继而问道:
叶清时“可是允允你为什么不回答啊。”
祁允“清时,谢天谢地,被李皓文抢先了。”
叶清时“为什么?难道你不想给他告白吗?都这么多年了,他知道了又有什么嘛……难道你就让你的付出石投大海吗?”
祁允难为地摇摇头。
祁允“不是这样,只是……有些事说出来,可能关系就会改变,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叶清时“哎!”
叶清时恨铁不成钢地说:
叶清时“你不要一直用你妈妈的那些事来看待世界上每一件事啊!我觉得他是喜欢你的,他愿意和你一起住,愿意带你见他的这么多好朋友,愿意你融入他的生活……”
叶清时“这不就是喜欢的表现吗?包括他刚刚吻你的时候都是闭上眼睛的,网络不是说看一个男生喜不喜欢你,就看他吻你的时候是不是闭上眼睛的吗……”
祁允“清时,别说了。”
祁允几近冰冷的手抓住她的手臂。
祁允“有些话不是不敢说,而是不能说。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他……”
叶清时“我不懂你在怕什么。”
叶清时蹙着眉头,很认真地摇头。
说实话,祁允自己也不懂,也许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内心卑微得弱小罢了。
李皓文“小叶子,小允允,你俩干什么呢?”
李皓文端着一盒小吃,用牙签插了一块,递给叶清时。
李皓文“来,尝块豆腐。”
叶清时接过,整块放进嘴里,嚼了两下之后,五官顿时僵硬了——
叶清时“李皓文!你居然敢加芥末!你给我站住!”
李皓文“哈哈,谁叫你要吃!我可没逼你!”
李皓文端着小吃一路飞奔。
看着两人嬉戏的身影,祁允突然也憧憬着。不,应该说是羡慕。
叶子,也许这就是你的幸福吧。
顷刻,不远处的天空中烟花绽放起来——
王一博“圣诞节也放烟花,真稀奇。”
王一博不知何时走到祁允身边,抬头仰望着天空中的烟花。
巨大的爆炸声,祁允都有些听不清身旁的声音。五颜六色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烟花虽美,却只是一瞬。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给他告白吗?都这么多年了,他知道了又有什么嘛……难道你就让你的付出石投大海吗?
我觉得他是喜欢你的,他愿意和你一起住,愿意带你见他的这么多好朋友,愿意你融入他的生活……
祁允看着他抬头望着天空的侧脸,一簇簇的烟花映得整个天空五颜六色。
我们能相遇,已然是奇迹。
祁允“王一博……”
后者闻声看着她,四目相对——
祁允“我……喜欢你。”
与此同时,倏然远处一簇烟花在天空炸开,响声巨大,照亮了半边天空——
王一博“声音也太响了……”
王一博放下捂住耳朵的手,收回刚才回首的目光,看着祁允,说:
王一博“对了,你刚刚说什么?”
祁允“没……没什么,只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祁允移开目光。
我喜欢你。四个字散在空气中,消失在烟花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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