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2年1月，游击生活（二）

“过去，山里面防止伊古琦，防止伊古琦出来伤人，都……”被纳冬吓走的士兵颤抖地和长官说，“拿活人祭祀。”“荒唐，胡说八道。”“依我看，直接把那几个村子全屠了……”“扯淡，鹿族要来观瞻团了，我们名声早就没了……”将军骂骂咧咧地把手套摔地上，“那几个地方美其名曰是我们的控制区，实际上呢，鹿族开始怀疑我们的进攻能力了，他们已经打到虎族第二线了我们连一堆破村子都搞定不了。先想想怎么应付观瞻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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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冬在山洞里刚直起身子，但突然倒下了，“操，子弹卡里面。纳菈，你把那个包拿来。”他一边说，一边把手绢咬在嘴里，“帮我把子弹挑出来，我教过你，晓东，你按着我。”“啊？？！可是……”纳菈有些担心地把酒瓶拿出来，纳冬把衣服撩起来，伤口刚刚结痂，纳晓东帮他拉着衣服，纳菈把他的腰带解开，“你别再拉了，你可是个女同志。”纳冬强颜欢笑，忍着疼，纳菈深吸口气，回想起纳冬告诉她的办法，她坐在纳冬腿上，把烈酒倒在伤口，而后用火烧过的刀剖开纳冬伤口，纳冬两条腿剧烈地颤抖，两只手拽着纳晓东的胳膊，猛吸口气憋着，纳菈挑开肉，纳冬疼的头上大汗淋漓，“这不行，你受不了……”“纳菈，我命令你，快……”纳菈只好继续下去，纳冬的血滴在地上。

纳菈用左手撑开创口，右手把碍事的头发拨开，找到了那枚子弹。纳菈稍微动一下，纳冬就疼得喘不过气，纳菈询问他是否继续，他点点头，指了指烈酒，纳晓东拿过去让他闷了一口，子弹像是捉迷藏一样，躲在组织里，纳晓东把火凑在纳冬伤口边，纳菈确定了子弹的最终位置，刚下手，子弹又滑到一边……

终于，纳菈把那颗子弹挑了出来，而后把酒倒在伤口，再用刀烫了烫伤口。纳冬的脸已经惨白，让纳菈把子弹拿过来，纳冬打着寒颤说着:“我妻子生孩子也是，疼了他妈一晚上，我是又着急又害怕，终于把孩子生下来了，白白胖胖的小子。”他笑着看着带血的子弹，“这可不是你孩子，这可冲着你的命。”纳菈不知怎的也被他逗笑了，即使弄得一手血，“出去拿把雪来，把手洗洗。”，纳晓东走出去兜了一捧雪，他看到太阳快要升起来了……

“快走吧，不然狼族人又要来了。纳菈，我得奖励你个故事。”“拿故事来奖励人，当我是小孩儿啊。”纳菈撇着嘴把包背起来，“就是，我的长官，她还是个姑娘，叫……纳雅，和你差不多大。”“纳雅？！是不是个鹿族人。”“是？你咋知道。”纳晓东把自己见纳雅的事情告诉纳冬，“唉，可惜我没见到……我的授枪仪式都是她给我做的，连我的名字都是她给我想的，我那会儿没名字……喂，你们想不想知道我一开始叫啥名字……”几个人聊着天搀扶着在山路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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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回村路上候遇到了赫枫，“你们没事太好了……”赫枫和纳冬拥抱了一下而后抱住纳晓东，“纳晓东同志。”他伸出右手，纳晓东愣了一下也伸出右手，“对了，今天有个事，忘了跟你们说了。”纳冬一步一瘸地走进村，洛纳专员等候多时了，“纳冬同志，你……”他看到纳冬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头发都是污泥，洛纳专员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一个小孩走过去抓住他的一只手，他蹲下来让他去别处玩，“纳冬同志。”“你怎么找到我的？”他忍着疼和他握了握手，多亏了咱们的老领导，“咱们，该不会……她来了？”“她？你猜对了。”纳冬不敢相信，抬头看了看，“纳雅长官？！”他激动地走过去，纳雅看着他脏兮兮的样子，眼睛红了，走过去和他拥抱在一起，“哎呦，我，我这昨天挨了一枪。”纳冬指了指伤口，“你们，给你们的药拿到了吗？”“那一箱药？嗯。”“这次来是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尼世铮殿下购买一批洛纳猎枪。”专员让人把木箱子搬过来，“猎枪顶啥用……”纳冬嘟囔着把看他们把箱子撬开。

“你管这叫猎枪？！！”纳冬把崭新的长枪拿出来，抚摸着涂油的枪管，“26式民兵猎枪。记住，这只能说是猎枪。”“够了，足够了。”纳冬把枪放回去，“长官，虎威城一别你还好吧。”“我还好，只是，没想到你们在这种环境下也能坚持……”纳雅擦了擦眼泪。

纳冬简单地把头发整理了一下，纳菈把手反复清洗，纳晓东让纳雅给他一点止疼药，“头挨了一下子，实在忍不住。”，纳雅翻看着药箱里的一个个小罐子，把一些药粉包了起来，“给你，这个是口服的药面。”纳雅把纸包放纳晓东手里，“嫣嫣怎么样？”“她挺好的，赫良现在守虎威城了。”“那我就放心了，她最信他哥了。”纳晓东揉着太阳穴说道，“世界真的巧啊，没想到我们在这里遇到了。”纳冬穿上一直舍不得穿的冬大衣走进屋，“精神多了。”纳晓东拍了拍手，纳菈在围裙上把水擦干净后，三人走了出去。

授枪仪式由纳冬主持，每名游击队员拿过枪和《守则》，排着三排，站着洛纳军姿，纳雅的思绪被带回几年前洛纳革命的时候，纳冬就站在队伍里，自己把钢枪交到他手中，纳菈不敢相信自己也得到了一支，“枪口什么时候都不能对着自己人。”纳冬叮嘱她，“大家请注意，这些枪是洛纳革命时我们的战士使用过的，上面每一个纹理里面都残存着志士的献血……”

“当时我们用的这种大家都叫老革命了，现在新枪都用年份了。”纳冬给纳雅讲着这些年的变化，“姐姐，你为什么去洛纳呢？”纳菈眨了眨眼睛，“我，为了找到我心里……一个问题的答案……你也去过吗？”“嗯。”“哈哈，纳菈啊，她是我媳妇遇到的，还好我媳妇她爸是教书的，会点虎族话。这姑娘人生地不熟，钱快用完了，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在遇到小蓉了，刚好她会乐器，就在我老丈人学校里面教音乐。她一句话不说孩子们以为她是哑巴呢。”纳菈尴尬地低着头，“咱们都挺有缘分的。”纳雅把手合在一起，“不过，听说战事不顺利。”纳晓东叹了口气，“赫良在前线打了一场恶仗，打赢了。现在他们部队是整个虎威城的希望了。”纳菈之后又和纳雅聊了一阵子，两个人很快成为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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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照顾我，给我一个人弄了个屋子，诺，你就将就一下，纳雅纳雅。”纳菈推了推纳雅的肩膀，“怎么了？”“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们革命的故事？”“故事……纳冬给你讲了哪些？我给你讲新的。”纳菈想了想，“就是他左手被炸，还有一个哑巴，叫啥狗蛋，不过改名叫纳秋，还有就是你受伤的那个事……听了那件事之后，我就一直想见你”“受伤？哦，是在这里。”纳雅摸了摸腰，“幸好子弹打中的是银币，不然我就……”“好吓人……要不我给你讲一下昨天我怎么帮他治伤的，哎呦。”纳雅刚不小心碰了一下纳菈的腰她就疼的叫了一声，“估计昨天在山洞里一直窝着的，还有。纳晓东太重了。我把他拖过去，我的腰……”“我给你揉一揉。”纳雅让她趴在床上，自己跪在她身边两只手按在她的腰上揉了起来……

“然后，我就被他和纳秋带回部队……纳菈？菈菈？”纳雅见纳菈睡着了，自己把灯熄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