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1年11月初，无名坡战役（上）

清晨，赫良收到消息，鹿族的四个团合计2000人正在向他靠近，思索一番后，他打开地图，在一座没有标注名称的小山上圈了圈，“这座山上有个小山泉，可以长时间驻留，在这座山上构筑工事，让骑兵暂时编入纳杰团长麾下。”“那这样咱们只剩下炮兵和步兵了。”“守住这座小山，等鹿族人露出破绽。”赫良和军官写了一份计划，密封后派纳斌交给纳杰。

“我明白小良的意思……”纳杰猛吸一口烟，“他拖住鹿族人的步兵，我们再伺机突袭，不过，我担心鹿族人就是利用他来合力打击我们这些援军，你回去让他过来，我得亲自和他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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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良扶了纳杰一把，两个人站在无名坡向阳的一面，“在这里构筑炮兵射击阵地，鹿族人肯定把这个山包围得水泄不通，如果鹿族人也有重炮的话，我们只能依托山体掩护。等他们疲倦了，急躁了，您再出击……我们团骑兵都是咱们原来的老人，您带他们我放一百个心。就是，十门炮不能都带着，容易出事。我留下六门，剩下四门给您。”赫良看着眺望远方的纳杰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增援？”“您应当在至少十里外扎营，就当不知道我这里的情况。时机成熟时，我会在夜里放五炮。”赫良伸出一只手，有节奏地敲了五下，“好主意，这个节奏……”“是当初咱们营的营歌，战马好兄弟……”赫良不自觉地哼着歌，“好，我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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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只有那么点人，大部队呢？”“错了，你看！”军官指着山上赫良的营帐和他的团旗，“而且你看到没，穿成这样的一定是主力部队，我们逮到大鱼了。”“把两个团部署在东西方向，阻击其援军，两个团主攻。不能让赫贞把功劳全拿了。”他们躲在树林里窃窃私语。

“你们一定记住，弓箭为主，火炮为辅。每门炮七十多发各式炮弹，记住，要坚持最少半个月的，省着用。纳德，物资情况。”“这无名坡的山泉我刚才带人把它凿开了，做了个小水池，水干净的很。”纳德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平均下来，每门炮霹雳弹十发，霰弹二十发，实心弹四十发，火药只多不少。”赫良点了点头，“山上的石块很适合滚下去砸人，和他们拼到底了。”纳德信心十足地说道，“火炮等他们离得近了再打，我们的炮能打八百步，但是一定要等到一百步以内的时候，收到命令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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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时分，鹿族人行动了，数十辆木战车掩护着后面的士兵向山丘推进，虎族士兵试探性地放了几箭，推进至五十步的时候，速射炮喷出一阵阵白烟，虎族士兵第一次受到炮击，蜷缩在壕沟里，土块溅飞起来落在头盔上叮叮当当，“扔！”赫良摇了摇令旗，虎族士兵投下滚石，撞破了一辆试图抵近射击的战车，但是很快一名站起来的虎族士兵被速射炮击中胸膛，炮弹连着铠甲碎片嵌在他身上，“这……”几名士兵俯着身子把他抬走，“放！”赫良换了旗子，传令兵匍匐到炮位，“实心弹，放！”隐蔽起来的大炮早已瞄准了各自的目标，“他妈的。轮到我们了。靠你了美人儿。”炮兵骂骂咧咧地拍了拍火炮的炮尾，虎族阵地也升起一阵白烟，两门炮把鹿族战车被打得粉碎，受伤的鹿族士兵倒在地上哀嚎着被战友拖走，“这队虎族人也有火炮？！”军官站了起来，根据情报虎族人的火炮只装备了一支部队，“这难道就是他们阅兵的那一支？让战车撤下！准备臼炮。”鹿族士兵对着暴露的炮位开了几炮，就带着伤兵和损坏的战车上的速射炮离开了，赫良及时阻止了准备射击的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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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德冒险下山坡，刚才鹿族人的炮平均一分钟三发的射速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他想搬回一门速射炮，可是什么也没有，他只好低着身子跑回去，这时，头顶传来一阵呼啸声，鹿族人的十五门臼炮在两百步外开火，炮弹从头顶落下，打穿了隐蔽棚，砸伤了一名炮兵军官，“团长命令！不要反击，所有人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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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良和卫兵门坐在反斜坡后，感受着土地的震动，“幸亏我们组织过这方面的演练。”赫良深呼口气说道，“鹿族人应该等炮火停了就会派步兵来，到时候我们再攻击他们。”“报告团长，鹿族人冲上来了！”传令兵翻身跳进壕沟对赫良说道，“他们拿着，叫什么来着，火枪，对我们齐射，打死了好几个弟兄。他们躲在盾牌后面我们的弓箭没打死几个人。”“火炮准备射击。”赫良冒着还没停的臼炮，和传令兵来到二线壕沟，“站的比较散。”“所有人隐蔽起来，不要做任何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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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上去！”鹿族军官用佩剑指着山丘，鹿族步兵举着刀从射手的缝隙中冲上山丘，虎族阵地传出一声炮响，但是看不到从哪里射击的，壕沟里的虎族兵扔出滚木石头，随后居高临下和鹿族步兵肉搏起来，“不行，会打到自己人的！”军官阻止了准备射击的枪手，无名坡上两百多人扭打在一起，虎族重甲士兵占据地形优势成功打退着轻甲的鹿族士兵，鹿族士兵阵亡了六十多人，剩下的人边打边退，赫良立刻鸣金，虎族士兵放弃追击，回到壕沟里，鹿族射手再次射击只打中了几名没来得及回去的虎族士兵，而且只震碎了扎甲的几片甲片，这次肉搏中虎族人竟然打出了一比十的战损比，“铠甲。萨勋将军说的是对的。”鹿族军官狠狠地锤了锤桌子，“穿那种铠甲的不是一般士兵，军官一定是尼鲁亲卫队团以上的。务必活捉此人。”同僚指着无名坡说道。

鹿族士兵有些退缩了，之前的武器优势带来的信心受挫，军官没办法，把指挥部推进到一千步的位置，太阳已经落山了，虎族士兵脱了铠甲，正在休息，赫良看向四周鹿族人的营帐，已经把他团团包围，他笑了起来，“好，随你们怎么来，我就不信你们一人一脚把这座山头踏平了。”

赫良很满意这天的战果，但是还是为那几名阵亡的士兵痛心，他亲自和其他士兵把他们掩埋在一块平地里。

纳德看着眼前的小火堆，想起了那天的囡囡，她就像这一团火，自己想要靠近，却又不敢触摸，“囡囡那天和你同睡？”无意中，赫良已经坐在他身边，纳德点了点头，“她和我……团长，我一定会娶她的。”“这个我放心，你靠得住，保护好自己。”赫良拍了拍他的肩膀，“团长，你对我是真的好，就和我哥哥一样。”纳德低着头说出真心话，“囡囡也好，这个就是她送我的。你真好，还把这么好的囡囡许给我。”他翻了翻手，给赫良看囡囡送给他的手套，“纳杰团长对我也是，我觉得，他就像我父亲一样，我父亲在我八岁的时候死在战场上，留下我们一家人，纳杰团长当时还是连队长，十六岁那年，我割马草的时候遇到他，他给了我吃的，让我留在他身边，还给家里送粮食，一开始他没让我去打仗，直到后来我骑马攮死了一个豹族兵，他才觉得我是个像样的兵了，可以打仗了，但是还是明里暗里保护我……我相信他这次一定能接应好我们。”两个人聊着聊着瞌睡了，把火堆埋起来阴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