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选择

“和怪物待久了，自己也会变成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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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用拇指抹去柳承鹄脸上的血迹，田柾国的笑声很轻很轻，手枪一转就放到柳承鹄面前。

“之前这里面没有子弹。”

“但现在有了。”

“上膛之后的第一发，是为柳承鹄而开，它应该要倍感荣幸。”

田柾国不紧不慢重新把枪拾起，对准了闵戌的脚踝处，“第二发，同样是为了柳承鹄。”

枪响后，闵戌已经没有力气大喊，他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仍旧用着狠毒的眼神盯着田柾国。

此刻他的心中肯定在嘶吼，做鬼都不会放过田家的每一个人。

在即将开第三枪的时候，闵玧其及时赶到了。确认好祁闵安然无恙，他才着急跑向闵戌。

一声爸到了嘴边又重新咽下去，从前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现正在闵玧其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五十六岁的普通中年人。

“你还好吗。”他的态度比以前更加冰冷，柳承鹄看了看田柾国手中的枪，又看了看祁闵的位置，她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哥，快把祁闵姐带走吧。”言语上的催促慌张至极，田柾国突然捂住了柳承鹄的嘴，手心藏着的一颗药片就这么被她咽下肚。

喉咙又似上次如火烧般难耐。

“田……”

“嘘。”

柳承鹄余光瞥见刚才闵戌手中的刀掉到她身旁了，趁田柾国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这边时，她偷偷移了移身子，刚想要伸手去够就被抓住了手腕。

他不悦的神情正在一秒一秒蚕食柳承鹄的神经。

“你乖一点，别动。”

田柾国的声音向来蛊人心魄，柳承鹄摇头，像是定要和他对着干。

不死心继续伸手去够那把刀，柳承鹄不知怎的只要一想到上次实验室她没逃出去，就觉得这次那把刀她一定要够到。

闵戌剧烈咳嗽了好几声，闵玧其无动于衷，忽然他面前就出现了那把刀。

是田柾国递上去的。

“闵玧其，该履行你的承诺了吧。”

想到自己发给田柾国的信息，闵玧其点点头，却是迟迟不肯接过那把刀。锋利的刀刃让人看了都胆颤。

柳承鹄已经不顾及什么，直接生扑想要抢走田柾国还握在手里的刀。

一跃就扑到了男人胸膛，他身上好闻的清香味即刻唤醒了柳承鹄之前与田柾国的种种回忆，“你不能……不能那样……”

不能让闵玧其也变成那样的怪物。

“糖糖，最后一遍，不要惹我生气。”

柳承鹄疯狂哭喊，她的嗓子属实已经不能承受高强度的撕心裂肺了，可什么话都说得磕碜，不如把情绪都发泄出来还干净利落。

“你想要我怎么做。”

闵玧其的回应让柳承鹄濒临绝望，她哽咽着低下头，感受到田柾国附在她耳边低语时还害怕得想要躲开。

“糖糖，要他怎么做呢？”

语气轻挑又极富威胁性。

“是把闵戌的血肉割下来，还是，将他塞进装满水的浴缸窒息，亦或者，服下硫酸腐蚀器官，我们糖糖……”田柾国故意停顿一下观察柳承鹄的面部表情，“我们糖糖想选择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