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关系,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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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国微微挪了一下位置,让柳承鹄以更舒服的姿势坐在他身上。
她没由来的吃醋令他心生喜悦。
“糖糖是你,你就是糖糖。”
“少来,我怎么不知道我叫这个名字。”翻翻白眼不接受田柾国的解释,柳承鹄倒傲娇起来,“什么鹄鹄,承承不好听吗?叫什么糖糖……肯定是你用来搪塞我的借口!”
“你觉得你说的,读起来好听吗?”
似是没想到田柾国会突然反问,柳承鹄哑口无言,她刚才读着也确实不好听。
不过糖糖算什么啊……她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怎么能那样子叫她呢。
“哎呀我不管。”嘟囔着嘴便撒娇地躺在田柾国的胸膛前,柳承鹄搂紧他的细腰,有时候不免觉得田柾国也太瘦了,突然就不忍心训他了。
“田柾国,我真希望你现在这种乖巧是装的,那样我也还好受点。”
事实上,田柾国只是选择性遗忘了一些东西,并不是完全缺失了记忆。
而他选择对柳承鹄换称呼的原因是,那没眼见的主治医生说,他智商低下的可能性会很大。
那就顺水推舟吧。本来也比柳承鹄小,是应该叫姐姐的。
毕竟,她曾说想要一个弟弟很久了,现在不正可以实现她的愿望了吗?
弟弟晚上还可以帮姐姐暖床,何乐而不为?
“乖巧不好吗?难道非得很闹腾?”
“哎不不不,我才不是这个意思呢。”柳承鹄撑着脑袋思考,不经意的小动作在田柾国眼里都是勾引她的利器,“我的糖糖,现在累吗?”
“不累啊。”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话,田柾国勾了勾唇,像黑暗里的小猎豹,正等待猎物自己走进他的区域然后将其绝杀。
柳承鹄,身心都得是田柾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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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硕珍在第二天一早就和金乐灿坐车赶回老家了。和朴智旻稍微说明了情况,他派了些人手跟着,以备不时之需。
“哥,我们为什么这么匆忙赶回家啊,还让警局的人跟着。”
女孩懵懂的问题让金硕珍一时语塞,他该怎么跟这个天真的妹妹说他怀疑二哥是人形血墙的凶手呢。
“没事。就回家看看。”
可笑,就只是回家看看吗?金乐灿不信,直觉告诉她一定是出事了。
“是妈妈她……”
“不是。”
“那是二哥他……”
“不是!”被戳中痛点,金硕珍吼出了声,又慌忙道歉“对不起乐灿,哥不是故意凶你的。”
一路上车内都静默无言。
车停在了老家的医院,金硕珍马不停蹄地跑到金南俊所在的病房,他正安稳地躺在病床上,床头是两鬓发白的老母亲。
“妈……”
老人的身体顿了顿,缓慢地抬起头来,她两个眼窝深深凹陷,脸色苍白得像是垂死病中。
每日每夜都在为二儿子提心吊胆,老母亲恍惚了一瞬,才发觉原来她和大儿子也许久没有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