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束缚源头

“空口无凭的爱，最是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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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又无助是女孩此刻最真实的感受，密闭的实验室里，鲜活的器官陈列，炽热的血液沸腾，就连挂在墙边自己的画像都显得十分诡异。

柳承鹄泣不成声地搂紧田柾国的腰，少年的鼻息萦绕着她刚沐浴完的味道，一遍又一遍抚摸她的脑袋，田柾国明媚的笑容里透着凉意。

“承鹄乖，承鹄不哭。”

眼观四周，田柾国还颇有情趣地给这冰冷的实验室添了几束永生花，意为“永不凋谢的爱”。

她细思极恐，明明在警局那会儿就该好好听朴智旻的话，远离田柾国。

扣住柳承鹄的手腕就拉她起来，田柾国扶着她的手臂，突然就介绍起了陈列的容器皿。

“你看，那个标着①号的，是柳琨的内脏，怎么样？我把它保存得很好吧？”

轻描淡写的话给了柳承鹄当头一棒，那是……那是舅舅的内脏……

“下一个，是你想见的那个女人，她的眼珠，我的承鹄不知道，她很喜欢挣扎，导致我下手比原先慢了几秒，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她的眼睛很漂亮，和我的承鹄一样漂亮。”

这样说着，田柾国的手就不自觉滑过她的眼角，柳承鹄想推开他却没有力气，只能咬着牙硬生生吐出一句，“疯子。”

她早应该想到的，田柾国，不会是正常人。

“你这样说，我很伤心。”他再次向她表露无辜，“真可惜，你的亲姐姐，就只见过一天这外面的世界。”

姐姐？这又是从何说起？

田柾国略过柳承鹄疑惑的表情，径直指向了那一张张带血的人皮，“这里面，有一张皮是闵夫人的，我们承鹄找找看吧，嗯？”

话音一落，田柾国松开扶着柳承鹄的手，她因为重力原因狠狠摔在地上，摆放在柜台上的骷髅头应声而落，滚到柳承鹄腿边。

骨头上还带着丝丝血迹，柳承鹄再次吓得尖叫，抱紧田柾国的大腿哀求着，“让我出去吧果果，让我出去，我……”

“上次，我说你有话还没跟我解释清楚，记得吗？”

思绪飘到七夕节当天，柳承鹄点头，情绪压抑得让她几近崩溃。

田柾国再次不紧不慢将她拉起来，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一举一动都尽显得体，“不要哭了，没有什么好哭的。”

“现在我问你，你可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嗯……”糯糯的回应像蜜糖甜进少年的心底，他目光一转，看向柳承鹄的小腹，“你一直都有在吃避孕药，对吗？”

明明是问句，但从田柾国口中说出，满是肯定。

忧愁的双目一直盯着她的腹部，他想不通，这个细节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自从田柾国给柳承鹄停止注射药物之后，她的身体本应开始有了好转的反应，手腕上蕴在血管里的红血丝也应该要逐渐褪去，可几个星期过去了，还是一如往初。

注射液里的药素只和避孕药里的屈螺酮相克，相克便无法抵消毒素的侵蚀，所以红血丝才迟迟没有消失。

他的面部表情微妙，看得柳承鹄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我只是，不想那么快要孩子，没有不爱你，就是……不想那么快有束缚。”

“难道，孩子会挡了你倒贴其他男人的脚步吗？”

柳承鹄呆在原地，田柾国的不堪用词像针一样扎进心里，顿然就不害怕了，明明，她爱他这件事情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