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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卷 第二十二章:漩涡

遗落的光(火影)

身后追踪者的脚步声如影随行,秋山弦理趴在目予直荧的背上,频频回头确认基地忍者的动向:二十、二十一……弦理神色一沉似乎有更多的忍者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正向这边而来。

他思考着,一边注意目予直荧的状态,好像他的呼吸从刚才开始就有些紊乱,不禁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目予直荧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心底尽管着急,却也没有露出情绪,平静道:“这里有古怪。”

“什么?”秋山弦理一惊。

“从我使用查克拉之后,我的身体里的查克拉能量就开始不断地减少。”额角的汗顺着他的脸颊流至下巴。

弦理思索着道:“难道这里也有吸收查克拉的阵式?”

“你所说的阵式与花之国忍者不断死亡有关吗?”

秋山弦理神色凝重,“应该有关系,我怀疑那些忍者也是被这里的某种东西杀死的,花之国的高层利用这里在做着某种实验。”

目予直荧皱起眉头,心中愈发着急起来,此时,前方突然一阵红光大盛,他隐约在那红色光芒的背景之下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清木?

“清木!”目予直荧几乎是一瞬间就确定了那个人是目予清木,连忙加紧步伐冲了过去,他将秋山弦理放下,几步上前拉过目予清木的手臂,声音难得地带了些颤抖:“清木,你没事吧?”

目予清木身体僵硬地被拉至直荧身边,神情依然有些恍惚,他的眼睛依旧直直地盯着眼前,红光照亮了他的脸庞,显得有几分可怖。

“你怎么了?”直荧担忧地问道,他顺着目予清木的视线向下看去,目光亦是一顿:目之所及是一片巨大的熔浆地,滚烫的热气直扑面颊,底下翻涌着的岩浆不停地咕噜向上冒泛水泡,在熔浆地四周的悬壁上挂着密密麻麻的黑色物什。

那是什么?直荧眯起眼睛看去,等看清那是什么东西时,竟一阵头皮发麻。

“那是人……”目予清木终于开口说话了,只是声音颤地让人听不清。

但目予直荧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只能攥紧清木的手臂,将他拉进怀中,轻声道:“别看。”

“我们快离开这里。”秋山弦理自然也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他别过头不忍再看,只是催促道,这里的诡异之处让他一阵阵地不安。更何况,到现在还没找到季明,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然而,追踪的人比他们预想的速度更快,他们已经来到了这里,乌泱泱的忍者将这里包围起来了。

目予直荧伸手将清木护在身后,冷冷地注视着面前的敌人,一边低声向清木道:“在这里不能使用查克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的忍者也是不会动用查克拉来攻击我们,这样的话,你和弦理先走,我把这些家伙引到别处去。”

清木攥住直荧的衣角,摇了摇头,“直荧比我强,带着弦理大哥走比较容易,我跑得很快,我来甩掉他们。”

直荧不赞同地转头看向目予清木,却在看到身后的情形时瞳眸紧缩。

目予清木看着直荧神色大变,正要说些什么,却感到腰间一紧,身体猛地被往后拽去!

“清木!”目予直荧的手在空气中抓了个空,眼睁睁看着目予清木被一条浅红色的东西拽了下去。

直荧大骇,目眦欲裂,他刚冲到熔浆边,就见无数条浅红色的长条东西摇摆着冲上半空,在上空停留了一瞬,转而向人群的方向窜来!

跟随来的忍者一见此情景,慌忙向后退去。

目予直荧眸光闪过深深的恨意,手上凝起查克拉,方要冲上前去却被横来的一只手拦住去路。

直荧转头看向来人,微微一愣。

“不要使用忍术,你的查克拉正在被这里的东西吸收。”灿黄色的眸子在这个红光遍布的环境中竟有一种安全的沉静感,那人竖起掌斩向空气中的某一处,随后四肢百骸的虚弱与疲劳竟一扫而空。

“你……”

“是查克拉连接线,我能看得到。”波风鸣人解答道。

目予直荧神色却没有丝毫缓解,他越过鸣人看向熔浆,并没有看到目予清木的踪迹,他的面色惨白,一种可怕的猜想直击他的心脏。

“清木没死,他还活着,我能感觉得到的。”鸣人出声道。

直荧的神情陡然一变,转过头看向鸣人,急切道:“他在哪里?!”

“应该被带进了那里。”他的手指抬起,指向熔浆之上的悬壁。

直荧向那处望去,这才发现,那些悬挂着黑色人干的下方有一道道洞口。他拧紧眉头,片刻道;“我下去找他。”

鸣人按住他:“先别急,”他仰头看向那些舞动着的像是舌头的东西,“熔浆之下有未知的东西,惊扰了它们,清木才真正有危险。”

目予直荧按捺下情绪,沉声道:“我该怎么做?”

“先把这些鬼东西解决。”一道声音从后方传来,只见一个少年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秋山弦理向这边走来。

目予直荧目光落在陌生的少年身上,弦理见此道:“季明,就是我要找的弟弟。”

直荧点了点头没说话。

“谢谢你救了弦理,你放心,你的同伴我会帮你救回来。”秋山季明看了看自己的兄长,向目予直荧道:“那些恶心人的“舌头”是生存在熔浆中的一种动物的器官,是用来捕捉猎物的工具,它们有个习性,就是一旦捉到猎物并不会马上将他吃掉,而是会等待猎物被吸干净了查克拉之后才享用。”他走前一步,“你们看,那些悬挂着的人干都是被吸干查克拉的忍者,这些忍者最后都成为了喂养它们的食物。”

“这里实际上是花之国高层豢养怪物的喂养池吗?”弦理问道。

“我想,并不尽然。”

  鸣人说道:“这里不仅存在着一种未知东西的气息……”鸣人的目光陡然一沉,“我感受到的能量异常地庞大,在这样的能量之下,有分属于不同未知生物查克拉气息在不断地增长。”“这是什么意思?未知生物种类在增长,你的意思是指有新的生命在诞生?”

鸣人没有反驳,事实上,情况更加不容乐观,这里的查克拉能量错综复杂,有一股很强大的自然力量在包裹着这个基地,它正被不停地吸收,正被眼前这个巨大熔浆吸收。

鸣人的神情渐渐凝重,这个熔浆之下到底是什么东西?

“有人在做试验,用这个世界的自然能量做试验。”目予直荧抬起头,他的目光看向鸣人:“还记得我说过的漩涡一族的轮回之地吗?目予一族祖先曾经留下来这样的一句话:世界的起源在漩涡之中。我的族人曾经猜测,或许这个漩涡就是指的漩涡一族,漩涡一族遭遇的劫难和忍者探寻世界的起源的秘密脱不开联系。”

鸣人感到有些奇怪:“涡之国举国的灭亡不仅仅是因为封印术?”

“只是屠戮者的托词,封印术对于控制尾兽固然重要,但人类再强大终究抵不过岁月的残酷,”秋山季明的神色有些难看,“有人向五大国交换了漩涡一族不死不灭的秘密。”

“不死不灭…”鸣人神情微震,“这样的说辞怎么能说服五大国的那些人。”

“因为…”秋山季明看着众人,一字一句道:“那个人证明了自己,在那个人身上,五大国的重要人物真正见证了不死不灭。从那天起,涡之国的死劫真正降临。”

惊骇已经不能形容听到的这个故事了,秋山弦理却有些担心季明,这些事季明他从来不愿提起。仿若自从季明离开了涡之国后就完全忘记了发生在那个地方的所有事情一样。

“你是漩涡一族的人。”鸣人直视着秋山季明道。

秋山季明迎上那双灿黄色的眸子:“是。”

“你一直隐瞒着这个身份,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们。”鸣人问道。

“漩涡一族的人只要离开涡之国就再也回不去了…我天真地以为从离开那里开始就可以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可是并不是这样,印记早已深深地刻进我的脑子里了。”秋山季明苦涩一笑,“几年来,我每一晚都能听到海浪的声音,汹涌的浪涛裹挟着漩涡一族的仇恨席卷而来,他们的怨憎一遍遍蚕食着我的理智。”

秋山季明握住弦理的手,“是弦理救了上岸的我,一直以来如果不是弦理,我的精神估计早已崩溃。”

“不对,我见过其他漩涡一族的人,他们并不会像你一样受到什么影响。”目予直荧盯着秋山季明,似有怀疑。

鸣人想到一样是漩涡一族的自己和由也,确实并不是像秋山季明所说的那样。

谁知,秋山季明下一句让两人顿时骇然不已。

“真正的漩涡一族并不是被五大国忍者屠杀的那些人,他们被我们称作漩涡外族,是为了保护内族而存在的对外的幌子。真正的漩涡一族是神之侍,守护着世界的本原。”秋山季明接着道:“我们生存在涡之国所在的那片海底。”

“神之侍,既然是和世界本原无比接近的存在,为什么会放任外族被屠戮?”直荧似乎不能认同这样的说法。

“我们不能阻止,不仅因为外族的灭绝是历史的必然,那时候我们自顾不暇,是我们之中的人背叛了漩涡一族。”秋山季明的声音有些疲惫,重述那段过往,那种集合的情绪便在不停地攻击他。

“季明,你……”

“我没事,这里有人在做着这样的试验,说明他是这段过往的知情人,甚至于他比我知道的还要更多,这样的敌人,我完全没有把握战胜他。”秋山季明面色沉重,似乎能想到那个人或许在某个地方正窥探着他们。而且,他目光转向眼前的目予一族的人,或许,那个人就等着他们几个人同时聚在一起好完成某件事情。

秋山季明转向鸣人:“我知道你很强,对于隐瞒身份的事我很抱歉,这关乎我的性命,我只希望你能再帮助我和弦理离开这里。”

波风鸣人没有当即回答,他目光扫过这些人,沉吟道:“这么看来我们已经入了圈套了。”

目予直荧一惊,却见秋山兄弟亦是一脸沉色。

波风鸣人的眼睛映照着漫天的红光,他转身面向熔浆,右掌向上,查克拉飞速旋转成为一个圆球在他的手心漂浮着,紧接着一道道风刃在螺旋丸的外围纵横跳跃,“风遁˙螺旋丸手里剑。”

一刹那,罡风阵起,一股强大的风刃包裹着密度极高的查克拉球向那些舞动的舌头呼啸而去,一瞬间,风刃幻化为无数把锋刃,将那东西横竖割断,伴随着尖利的嚎叫声,一场血雨顿时落了满天。

灿黄色的眸猛地向后斜看而去,警惕而锐利。

在一片封闭的黑暗之中,一双眼睛募地张开,染了些许笑意:“猎物们总算聚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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