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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卷 第四十章:心中的答案

遗落的光(火影)

两种截然不同的查克拉盘旋至树林上空,妖异、沉重的气息沉沉地压下,周围的草木随着这种骇人的力量猛烈地摇晃……

“这是,什么样的力量。”黑眸警惕地环视周围的一切,对眼前的变化竟也难得地流露出惊异的神情。

金色的发随风飞舞,湛蓝色的眼眸倒映出具现化的红色查克拉,“是尾兽。”

宇智波佐助看向波风鸣人,“这里,有尾兽?”

“啊,而且,不止一只。”

黑眸微敛,“沙瀑我爱罗在战斗时出现了兽类形态,”宇智波佐助突然想起那个男人提到过的关于尾兽的事,沉声道:“据说,为平衡五大国战力,初代火影将九大尾兽分给了几个忍者村,其中交给砂忍村的是一尾尾兽,名唤守鹤。如此看来,砂忍口中所谓秘密武器,就是尾兽人柱力的意思吧。”

“守鹤,就是寄宿在那个孩子身上。”波风鸣人声音微沉,他侧过头,目光落在宇智波佐助身上,“那么,你知道留在木叶的尾兽是什么吗?”

那双湛蓝色的眼眸中映着日光,直直地望过来,宇智波佐助微微一愣,片刻才道:“……九尾妖狐。”话刚落,他猛地注意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树林的另一处,“难道,九尾在……”

“你猜到了?”波风鸣人问道,他停顿了一下,突然道,“在你看来,人柱力是什么样的存在?”

看着已经尾兽化的我爱罗,宇智波佐助皱了皱眉道:“人柱力向来是忍村为更好地使用尾兽力量而造就的工具罢了,”黑眸里染上些许厌恶,“所谓和平的牺牲品。”

“和平,总是伴随必要的牺牲,不是吗?”

黑瞳猛地盯住眼前的人,半晌,他转开眼。

风吹动宇智波佐助的衣摆,双眸隐在黑发之下幽沉不明。

“如果要拿我在乎的人来交换这种东西……”,少年还未成熟的声线低缓却不容抗拒“即使死,我也会和这种和平对抗到底。”

蓝眸微颤,他似是轻笑了一声,“这样的回答,毫无意外地符合佐助的行事作风啊……”他的目光望向远处,低声道:“放心吧……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宇智波佐助脸上显露出诧异的神情,他凝着身边那人的侧脸,胸口处蔓延上一种沉闷的情感,使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做些什么,却茫然不知所措。

与此同时,距离他们不远的平地上突然爆出一阵巨大的声响,一大片树木被随声而来的气波震碎了开,漫开冲天的尘土。

“呀哈哈哈哈哈!终于出来了!!!”尖利刺耳的吼叫声仿若要刺破耳膜。

灰黄色的庞大身躯上布满紫罗兰色的纹络,如风洞一般的嘴巴里露出通往食道的巨大黑孔,那双金黑色的瞳眸转动着转向宇智波佐助所在的方向。

“又是碍眼的人类……”

它眯了眯眼,五爪张开,猛地在圆滚的肚皮上一拍,锯齿般的风洞深吸了一口气后,仰天大张,“风遁·练空弹!”

糟了,宇智波佐助眸子一敛,下意识地伸手一抓,打算带着鸣人转移离开此地,仓促间转头对上鸣人有些奇怪的神情,只感觉眼前一晃,身体骤然出现在另一处。

黑眸看着金发青年随手将一旁枝干上的苦无拔出,目光沉沉。

“灵媒一旦陷入沉睡,守鹤就会苏醒,对上尾兽,接下来可能会有些麻烦。”波风鸣人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落在树下已经二尾化的漩涡由也身上。

宇智波佐助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这样一味地被眼前这人保护的滋味,却并不那么愉快,他深切地明白,若是一直只能站在鸣人的身后,就无法平等地与他并肩而立,更别说……

漩涡由也焦躁地匍匐在地上,脑袋上漂浮着的九尾双耳若有似无地抖动着。

突然,他猛地仰头一看,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咕噜声,身体在瞬间腾地跃了出去。

宇智波佐助与波风鸣人相视一眼,紧随其后,落在了一处较为隐蔽的树木之后。

两股巨大的查克拉在相遇之后便发了狂地冲击起来!

只见火红色的身影弓起后背,五指深深地刨着地面的土层,身体绷起像一张拉满的长弓,他抬起空洞双眼,身体倏地消失在原地,只见一道红影掠过,守鹤的庞大的身躯被冲击的力量撞击出去几百米!

守鹤愤怒地尖叫了一声,爪子伸展开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它用尽全力地拍向九尾!

九尾迅速伏低身子,灵巧地跳向另一边,看着守鹤不便活动的身体,快速跃至它的身后,五爪张开,朝守鹤身后狠狠一抓,布满查克拉的爪子立时在守鹤身上留下几道烧灼的伤痕。

守鹤哀叫一声,痛苦地转身,尾巴猛地扫向九尾,九尾向后避开,方落地,却见守鹤双爪在肚子上一拍,一个风球迅速在它的口中形成,它猛地张开大口,风球里窜动的查克拉刃如湍急的水流一般疯狂搅动着,不一会,那个风球被吐出口中,朝着九尾所在飞速掠去,所过之处皆是一阵狂风过境,寸草不留!

这时,九尾的尾巴猛地摇动着,竟在这一瞬间伸长数十米,卷起身后的一大片树木,高高举起,随后扔了出去与风球撞击在一起,瞬间消弭了踪迹,紧接着,它用双爪硬生生地顶住力量有所减少却依然前进的风球,火红色的掌心剧烈地颤抖着,双脚被这股力量推离了原地,在地上拖行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风球逐渐变小,随后消失在它的掌心。

守鹤眼见如此,吼叫着冲了过来,身体狠狠地撞向九尾,两只尾兽双爪互相抓着对方的身体,一时僵持不下。

宇智波佐助见此情景,眸光微动,转头见鸣人看过来,对着他点了一下头,波风鸣人伸出手正欲搭上他的肩膀,却被更快地反握住。

湛蓝色的眸子微愣,却感到宇智波佐助握着自己手的力度紧了紧,瞬时回过神,他转向守鹤的方向,两人的身体倏地消失在原地。

两道身影瞬间出现在守鹤的头顶。

“只有灵媒的意识恢复,才能让守鹤被再次封印。”鸣人道。

宇智波佐助瞥向一边陷入沉睡的沙瀑我爱罗,双手瞬间变化着结印,“火遁·凤仙花之术!”

四散的火点如花瓣般落在我爱罗身体上,灼热的温度让他眉头一颤,难忍的痛觉逐渐将他从梦魇之中唤醒。

守鹤的身体微地一顿,感到被人柱力束缚的力量,只来得及哀叫一声,就被再次封印进了我爱罗的身体里。

守鹤的消失让三人瞬间失去了支撑,从半空中跌落了下来,鸣人快速拉住另外两人的手臂,三人瞬间消失在半空中,平稳地降落在地上。

宇智波佐助警惕地看向眼前目光阴郁的红褐发少年,侧过身将波风鸣人护在身后。

“这边交给你了。”波风鸣人望了一眼远处依旧焦躁不安的九尾,眉头微皱着,对宇智波佐助道。

宇智波还未来得及阻止,就见身后的人又消失在原地,他狠狠地咬牙,望着远处正躲避着九尾攻击的青年,心猛地揪起。

“和我一样拥有着充满憎恶和仇恨眼睛的你,为什么还会在乎其他人的死活?”沙哑的声音阴恻恻地响起,沙瀑我爱罗缓缓撑起身体,摇晃着站了起来,“随时都有可能遭遇背叛的孤独者,除了自己,没有人值得去爱。”

“所谓的存在就是无休无止的憎恨,和杀戮……”我爱罗舔了舔手上的伤口,笑得癫狂,“只有他们的鲜血能证明我还活着!”

宇智波佐助眯起黑眸看着眼前的人,嗤笑道:“存在什么的……探究那种毫无意义的东西,呵……真是愚蠢至极。”

我爱罗猛地一愣,目光渐渐狠厉:“你说,什么……”

“因为懦弱,才会想要将一切都破坏掉。害怕被背叛,被伤害,这就是你吗?”宇智波佐助冷哼一声,“所谓的秘密武器也不过如此。”

宇智波佐助背转过身,目光落在远处的那人身上。

我爱罗阴沉下脸道,“我们之间的战斗还没结束。”

那张俊美的脸庞侧过,道:“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你只为自己战斗,而我,不是。”

淡绿色的瞳眸微颤,过往的短暂幸福在眼前匆匆掠过……

“为什么,我的左胸口会这么疼?”

“当珍惜的东西被伤害时,会感到愤怒和悲伤,这是人不可避免的情绪。”夜叉丸握住我爱罗的手,轻声道。

“可是,夜叉丸,我很难过。”

“这样的心情因为难过而铭刻在心,时刻提醒我爱罗要保护好珍惜在乎的东西,不断地成长,强大起来。”

“强大?”我爱罗不解地问道。

“想要守护的心情,一旦拥有就会得到强大的力量,那种力量,就是爱……”

画面一转,风沙漫天的村子外,我爱罗面无表情地望着过往的商人踏着黄沙蹒跚前行。

一个身着斗篷的青年走到跟前,他有一双像天空一般澄澈的湛蓝色眼眸。

我爱罗不知觉地催动砂子……

“这些砂子在保护你,它们,来自另一个人的查克拉。”

“另一个人……”

“那是你母亲的力量吧,她,一定深爱着你……”

淡绿色的瞳孔猛地缩起。

“又是骗人的谎言!我的母亲从来没有爱过我!”

“是吗?”那人垂着眸子看过来,突然道,“也许在木叶,你会找到答案。”

“木叶……”

过往恍然如昨日般清晰。

“答案,吗?”我爱罗喃喃道,掌心微握,砂子漂浮着环绕在周身,默然地陪伴着自己。

这时,勘九郎和手鞠从不远处赶来,看到我爱罗平静的面容,俱是一脸震惊。

“勘九郎,手鞠……”

“嗯?”

“对不起……”

“没…没关系啦……”

我爱罗看了一眼,远处一起战斗的两人,眸光微动,“我们,回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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