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的镜面从水中缓缓升起，渐渐环绕成一个空间。
镜子吗？佐助，由也警惕地看着周围的镜面，抬头看去，头顶上竟也漂浮着几块镜片。
这种术法……卡卡西惊诧地看着这样奇怪的术，目光一凛。
不行，这个少年，是佐助和由也对付不了的级别。
卡卡西微微一动，却被横出的斩首大刀拦住了去路，“卡卡西，你的对手是我吧。”
卡卡西皱紧眉头，将护额往上一推，“那就速战速决。”
“呵，又要使用写轮眼吗？你未免也太得意忘形了，卡卡西。”再不斩冷笑道，“所谓预知我的忍术，不过是你的一个障眼法罢了。”
“先是紧跟着我结出术印，接着让我相信你故意造成的预知的假象，在那一瞬间将写轮眼具备的催眠作用施加在我身上，率先结出我的印式，发动忍术攻击。”再不斩慢慢说道。
“同样的术式，你以为我还会毫无防范吗？”大雾越来越浓，“你的写轮眼还能起作用吗？卡卡西……”渐渐地，再不斩消失在浓雾当中。
这么浓的雾，再不斩的行动应该也会受到限制才对，卡卡西暗道。
“以无声杀人闻名的我来说，视线受阻并不会影响什么……”再不斩的声音蓦然在身后响起，斩首大刀快速挥动，卡卡西死死抵住那把大刀，退出几米外。
在哪里？卡卡西扫视着周围的浓雾。
只听见不远处一声惊叫，卡卡西诧异道：“小樱？！”
春野樱紧紧护在达兹纳身前，目光紧紧盯着再不斩。
刹那间，斩首大刀破空而来……
“啊！！！！！！”
小樱？！
宇智波佐助和漩涡由也皆是皱眉，那边也陷入危机了吗？
“为同伴的安危而担忧吗？”少年缓缓道，“因为时刻可能失去，所以愈加地珍惜，愈加地坚定变强的决心……忍者就是这样的存在吧。”白的身体慢慢融入冰镜之中，渐渐与冰镜融为一体，刹那间，所有的镜面中都倒映出了少年的模样。
“是分·身吗？”由也犹豫道。
宇智波佐助盯着那个像从镜子中倒映出的少年，“也许吧，不过，本体一定只有一个。”
白举起五指中的钢针，“即使知道眼前的可能只是假象，你们也无法找出本体的位置，因为……”四面八方的分身同时掷出钢针，如雨般刺入两人的身体，“你们绝对跟不上我的速度。”
“啊啊啊！！！”
衣服，身体在那一瞬间被划出千万道口子，血色的伤痕看起来刺目极了。
宇智波佐助半跪在地上，忍着疼痛看着在镜子里一动不动的少年。
根本看不清他的速度，快得让人觉察不出是在移动。
由也侧头看向一旁的佐助，鲜红的额发落下来，挡住了一只眼睛，“你看得清吗？他的移动。”
“不行，只在短短地一瞬间，根本来不及。”
由也突然道，“我好像…可以感知到他的查克拉。”
宇智波佐助吃惊地看向他，心道：感知天分吗？
“由也，你来攻击他，通过感知他的查克拉尽量避开他的回攻。”他站起身，目光冷冷地看着前方。
由也点了点头，掏出手里剑，向前跑了几步，扔了出去。其中一个镜面里的少年动了一下，从镜子里钻了出来，用苦无挡开手里剑，径直向由也而去。
由也背后一紧，暗道：来了。
他用尽全力侧身躲过少年的攻击，却在下一秒依然被踢中面颊，猛地摔了出去。
宇智波佐助微微皱眉，尽管能感知他的存在，但依然跟不上他的速度吗？但是……似乎能看见了，那个少年的动作。
漩涡由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成印，将查克拉凝聚在双脚，再一次冲了过去，在靠近其中一个镜面的时候猛地跃起，抛出忍者飞镖，牵引的银线在飞镖被打开的瞬间缠绕上那个少年的脚踝。
什么？白微微一惊，在割断银线的同时，动作稍有凝滞。
宇智波佐助勾唇一笑，“火遁·豪火球之术！”
火球扑面而来，白微一闪避，却依然被烧断一小截衣角。
已经能发现我的动作了吗？白惊异地暗道。
四周的镜面猛然爆发一阵白光，骤然间，无数的钢针扑簌簌地刺落下来，宇智波佐助和漩涡由也伸手格挡护在胸前，却还是受了不少的伤。
另一边，春野樱以为自己和达兹纳先生将要命丧斩首大刀之下了，预料的疼痛却迟迟没有到来。
“已经没事了。”清亮的声音缓缓地响起。
“鸣人前辈！”春野樱惊喜地叫道。
达兹纳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舒出一口气道：“真是及时啊。”
卡卡西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叹了一口气，那家伙又出了一次风头啊。
“上次的金发小子……”再不斩再次隐入浓雾中，顿感此时的战况对自己来说有些不利啊。
再不斩先生！白猛地转头看向再不斩的所在的方位，那个忍者也来了吗？
宇智波佐助抬起头看见眼前的少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是卡卡西赢了再不斩吗？
“鸣人前辈，您快去看看佐助和由也，他们正和那个面具少年战斗。”春野樱有些焦急地看向波风鸣人。
湛蓝色的眼睛望向那边查克拉涌动的地方，“是吗……但是，我不会参战。”
“为，为什么？”春野樱不可思议地看着身边的青年。
波风鸣人回过头来，说道：“我已经说过了，只保证委托人的安全。”
“怎…怎么可以这样？”
卡卡西出声道：“小樱，你只要完成你的任务就可以了。”
“可是，卡卡西老师……”
“他确实有选择不参战的权利，这是第七班的战斗！”
“……是”春野樱低声回答。
这边，白看着那个金发青年的身影，喃喃道：“不参战……吗？”
一把苦无猛地掷了过来，白单手接住，回神看向那两个少年。
“接下来，你恐怕不会有分神的机会了。”宇智波佐助挑衅般地说道。
白一愣，低头笑了笑，“那么，拭目以待……”
再一次，钢针飞快地刺向两人，宇智波佐助上前一步，用手中的苦无一一打了下来。
是巧合吗？怎么会！
白故技重施，而这次，漩涡由也早已跑了出来，伸手扔出三个忍者飞镖，在白抵挡的时刻，宇智波佐助从口中吐出一道火焰，白反身逃离，却径直遇上早已挡在眼前的红发少年，凝聚着查克拉的小腿猛地一扫，竟踢中了白的身体。
白捂住腹部，站了起来，向后仰入冰镜中。
“真是了不得啊，你的那双眼睛，还有那神秘的感知能力……”白看向宇智波佐助那双鲜红的眼睛，左眼中的勾玉已经进化出了第三个。
“血继限界的力量，没想到你也有这种东西。”白的声音透着不知名的悲哀，“不过啊，即使跟上了我的动作，你们也不可能打败我。”
因为啊……对我来说，比死亡更可怕的是再不斩先生不再需要我……
这样的我……这样的我，你们是不可能战胜的！
“秘术·灭杀！”这里刹那间亮如白昼，刺眼的白光扎进两人的眼睛里，一切变得模糊起来，等到白光消失的那一刻，无数根钢针从四面八方射·出，尽数没入两人的身体里！
“啊！！！！！！”
佐助！由也！
卡卡西眉头一紧，捂住受伤的左臂，冷冷地直视前方。
“看来，白将那两个小鬼干掉了。”再不斩笑了声。
佐助，由也死了？不，不可能！
春野樱颤着碧绿的眸子，不肯相信地摇头道：“不会的，佐助他，怎么会……”
达兹纳悲伤地看着眼前不自觉发抖的孩子，道：“我，陪你去看看吧，这样也不算离开我身边。”
春野樱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牵着达兹纳的手跑向佐助他们所在的地方。
冰镜早已消融，地上到处都是水，还有一些带着鲜血的颜色。
宇智波佐助和漩涡由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扎满了钢针，遍布伤痕。
春野樱跪在两人中间，伸手触摸着那两人的手臂……
好冷……
泪水终于不堪重负地滴落下来，怎么会，怎么会……
“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春野樱抱住宇智波佐助的身体，缓缓抚摸着那张苍白的脸颊，喃喃道，“从进入忍者学校开始，我就注意到了佐助，”她的声音微微哽咽：“他长得那么好看，成绩又那么好，在我心中，他俨然是个完美无缺的人。我总是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小心翼翼地跟他说话……最后，我们终于成为同一班的同伴了，我还没跟他说……还没来得及跟他说……”
“我啊，最喜欢你了……”
女孩扑在黑发少年的身上大声地哭泣着，凄厉的声音在这个地方回响着。
金发青年看着这一切，抬起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目光悠远。
似乎又回到那一天……
咚！
大雁惊吓着扑扇起翅膀，飞离了这片演习场。
十只苦无无一例外全部正中靶心！
金发男人笑了起来，“做得好，及护。”
“谢谢师父。”鲜红的写轮眼盯着眼前的男人，点了点头。
“好了，今天的修炼就到这里，先去休息吧。”男人摸了摸宇智波及护的头，温柔道。
“师父，”少年停在原地突然叫道，“您知道我的母亲在哪里吗？父亲大人说母亲也是这里的忍者，已经在大战中死去了。但是其他的，都不肯告诉我。”
宇智波及护清楚地看到男人的眸子暗了暗，却依然笑着。他听见眼前的人回答道：“这还是及护第一次提起母亲的事情呢，是木叶的忍者吗？那佐助有告诉你，她叫什么名字吗？”
“父亲大人说，她叫春野樱，师父认识她吗？”
仿若不小心掉入了漩涡之中，波风鸣人的神经一颤，猛地回过神来，蓝眸微地敛起，他上前将一旁的红发少年抱了起来。
“这样的离别，是身为忍者必须要经历的事情。”波风鸣人转身道。
“所以，前辈一点也不会感到愧疚和悲伤吗？”春野樱抬起泪眼，愤恨地盯着他。“因为这是忍者必须经历的痛苦，所以您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同伴在面前死去吗？”
“忍者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将感情外露，以任务为第一，心中谨记任何时候都不可流泪。”金发青年毫无感情地念着，“这是忍者要则里的第25条。”
“失去感情的忍者，到底还有什么意义？这样痛苦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春野樱大声喊着。
“前辈明明可以阻止一切，明明可以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您却没有这样做，这样的前辈，像你这样的忍者，又怎么会懂得同伴之间的感情？明明他们都那么尊敬你，明明由也他…那么地喜欢你啊……”
春野樱狠狠地看着那个人的背影，“你根本不配得到尊敬，更不配得到这样的喜欢！”
金发青年似是笑了一声，“你说得很对，所以啊……一直以来，从来没有人期盼我能活下来……一个，都没有过。”
“但是啊……即使是这样，我也只能暂时违背那些人的心愿了……”
春野樱怔愣地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雷切！”卡卡西的手掌跳跃着蓝色的闪电，猛地刺向被召唤而来的忍犬咬住而无法动弹的再不斩。
突然，再不斩身前闪现一个人影，以血肉之躯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再不斩…先生……”
大雾终于散了……
鲜血一滴滴滴落下来，卡卡西瞪大了眼睛，这个孩子……
不过，更令人在意的是……
卡卡西瞥向站在另一边平静地看着这一切的金发青年。
这样做也是为了所谓的目的吗？鸣人。
再不斩瞳孔微缩，心脏猛地牵扯了一下，他攥紧手中的斩首大刀，狠狠地朝卡卡西和白斩去！
这样的心情，或许，一刀斩下之后就都会忘记吧……
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依然迟滞了，卡卡西带着白瞬身逃离。
白闭着眼睛，伤口处缓缓流着鲜血。
卡卡西放下白，看向再不斩，“对这个朝夕相处的孩子，你也能下得了手吗？”
“不过……是个工具罢了……”再不斩这样说道。
再不斩再次冲了过来，挥起斩首大刀，狠狠斩了下来。
卡卡西瞬身来到他的身后，将他另一只完好的手折下。
“你已经不能结印了，再不斩。”
男人瞪红了双眼，死死盯着卡卡西。
“啪，啪……”远处，一个男人鼓着掌走了过来，身后带着一群流浪忍者。
“真是狼狈啊，再不斩，没想到你这么没用，连几个小鬼都收拾不了。”他走到桥中央，站在白的遗体跟前，伸脚踢了踢他，“这个家伙也死了吗？不是很嚣张吗？到头来也变成了条死狗。”
再不斩垂着头，沉声道：“把你的脚拿开……”
“你说什么？”卡多仰头笑了起来，“你在跟我说话吗？再不斩。”
“我让你离白远一点！”黑色的瞳仁猛地紧缩，他的眼白里布满了血红的丝线。
卡多触到再不斩的眼睛，吓得后退了几步，“你…你以为我为什么会雇用你，如果不是正规忍者村的忍者需要花费大量的钱，我又怎么会选择你这个臭名远扬的叛忍！”
再不斩看着白的遗体，目光苍凉，竟然是因为这样的事……赔上了白的性命。
“卡卡西，十分抱歉，我看我们的战斗已经没必要继续下去了。”再不斩将脚下的苦无踢起，叼在口中，嗜杀的眼眸如同地狱里的修罗。
卡多顿时被这样的再不斩吓愣在原地，半天才嘶喊着，“给，给我杀了他！”
一群流浪忍者蜂拥而上，再不斩在那其中毫无畏惧地穿梭着，眼里只有杀死卡多的决心。
血色的雾弥漫在这座桥上也停留在再不斩的心里。
“再不斩，喝了这个，你就能和你的同伴一起顺利毕业了。”
“真的吗？”
“是啊，快喝了它。”
……
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什么都不见了，同伴，朋友，家人……剩下的只有满目的猩红，只有满地的尸体。
以唯一的第一名这个称号通过了毕业考试，成为了一个人人惧怕的忍者。
直到遇见了白……
“不用多说其他的话，只需要你一心一意成为我的工具”
忍者啊，终究无法成为没有感情的机器。
所以，白，等等我，如果可以，我想和你去同一个地方……
不，我恐怕去不了了……我的手上早已流满了鲜血和脏污。
卡多倒在了脚下，那些刀剑齐齐向再不斩的身上砍去……
“再不斩先生……”
再不斩终于流下了眼泪，是白在呼唤我吗？
“再不斩先生！”
“秘术·冰盾！”一瞬间，所有的攻击全部被抵挡在晶莹的冰晶之外。
“我说过，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再不斩先生！”地上的水花喷溅而起，顷刻间化作千万只箭矢刺向四周！
“啊！！！！”凄惨地叫声此起彼伏，那些人见鬼似的疯狂往后退。
“大家，冲啊！”不远处伊那利带着弓弩领着村民冲了过来，剩下的流浪忍者吓得屁**流，慌忙从桥上跳下大船逃生。
再不斩瞪大眼睛看着活着的少年，有些恍惚，“是，你吗？白。”
“是，再不斩先生。”那双漂亮的眼睛露出笑意。
卡卡西看向金发青年，叹了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红发少年缓缓睁开眼睛，触到那双湛蓝的眼眸，仿若落入了镜湖那般，洗去浑浊和躁动，只有一望无际的平静与安详。
“鸣人…前辈……”漩涡由也往鸣人的胸口靠了靠，“我还以为…我已经死了。”
鸣人轻轻笑了一声，“那个少年并没有下死手，完全避开了致命处。”
“是吗？那他……”
“放心吧，除了卡多，没有人在这场战斗中丧命。”
漩涡由也红着脸从鸣人怀里下来，转头去看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樱，只见那两个人看到由也没事也对着这个方向挥了挥手。
“由也似乎交到了朋友。”
漩涡由也转过头看着金发青年，懵懂地道：“朋友？是前辈说的同伴吗？”
鸣人想了想，“算是吧。”
“前辈说过要珍惜同伴。”由也期待地看着鸣人。
湛蓝色的眼睛微微一怔，笑道：“你做得很好。”
漩涡由也满足地笑了起来。
宇智波佐助挣开春野樱的手，看着鸣人的方向，神色黯然。
春野樱看着由也身边的人，心里狂叫着，糟糕了，糟糕了，似乎对前辈说了很多过分的话！！！
春野樱转向身边的佐助，佐助，应该也是很在意前辈的吧，刚醒过来的时候就一直叫着前辈的名字。
而前辈他，似乎背负着痛苦的回忆……
一行人在达兹纳家里住了一周，将伤养好之后，终于踏上了回木叶的道路。
再不斩和白站在第一次交手的地方等着他们。
“卡卡西先生。”白笑道。
卡卡西对着他点了点头。
“那个金发小子不在？”再不斩扫了一眼众人，问道。
“啊，他还有其他的任务。”卡卡西回道。
“哼，跑得倒挺快。”
“不准你这么说鸣人前辈！”漩涡由也沙哑着声音生气道。
白看着宇智波佐助竟将苦无举了起来，眼神狠厉地看着再不斩先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十分抱歉，由也君，佐助君，”白看着他们道，“你们，应该很喜欢鸣人君吧？”
“哼，谁会喜欢他……”佐助侧过头冷哼道。
由也却是默默点了点头，脸色通红。
“不管怎么样，真是很感谢你们，让我和再不斩先生活了下来。”白弯腰致谢道。
“不，你们的生死并不是任何人可以决定的，它只掌握在你们手中。”卡卡西认真道。
“我明白了，卡卡西先生。”
“喂，卡卡西，我们的对决还没分出胜负，等我的手恢复了，我们再交手。”再不斩没好气地说。
卡卡西露出一只死鱼眼，没精打采地摆了摆手，“以后再说吧。”说罢转身离去。
“请等一下，佐助君。”
佐助皱着眉头看向身后的白，“什么事？”
“我想，鸣人君一定是很关心佐助君的。”白笑了笑道。
佐助一愣，脸颊微微一红，别开脸，半天才支吾道，“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白直起身，歪了歪头想了想说道：“不能说哦……”
佐助一梗，狠狠地瞪向白。
“佐助。”远处卡卡西叫了一声。
“真是抱歉了，佐助君。”
“哼！”佐助气愤地转头走向卡卡西。
“白，你在骗那个小鬼吗？”再不斩问道。
白转向再不斩，摇了摇头，回道：“在冰镜中，我感到一阵奇怪的力量一直阻滞我的动作，直到卡卡西先生的雷切刺向身体的时候，我又重新感觉到了那种力量，而据卡卡西先生所说，是鸣人君救了我，所以…我想，在战斗中保护那两个少年的人一定也是他。”
“是吗？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啊……”再不斩道
“是啊，如果不是鸣人君的话，恐怕我再也不能保护再不斩先生，继续作为再不斩先生的工具活下去了。”
再不斩看向远处，“白，你不是工具。”
白惊诧地看向再不斩，“再不斩先生？”
“你愿意继续陪着我逃亡吗？”再不斩有些不自在地瞥向身边的人。
白瞪大眼睛，随即露出幸福的笑容：“我愿意，再不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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