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完结（下）

伊索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见对方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他摊手：“你也知道的，关于知道我醒了之后奈布会不会一直跟在我身边这件事，我也没办法控制。”

杰克沉默：“狡诈的血仆，这是继承了你的主人？”见伊索对于自己的话毫无意外之感，他倒是有些惊讶了，“你看着似乎是知道了很多，是那孩子说的？”

“我又不傻。”

伊索好歹曾经是S.L的掌权人，情商哪里会差，更何况其实和约瑟夫一起外出的那段时间里，遇到女巫后他的后遗症并非深度睡眠，他醒了的，只是意识和身体不同步而已，约瑟夫做了什么他了都是有感知的，不戳穿也算是一种默认。

他也没那么想死，一切随缘，如果当初奈布没能把约瑟夫带回来，那他自然是等死的状态，不过既然带回来了，就证明他伊索·卡尔命不该绝，初拥只是早晚的事，不过到底还是要等他把其他事情解决了才可以。

深知这家咖啡店的难喝程度，伊索没点东西，只是要了一杯水，没滋没味的喝了一口后他叹气：“我还以为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约瑟夫来着的。”

杰克耸肩：“没办法，薇拉小姐这次的事儿闹的有些大，一帮黑粉跑到剧组去闹事，他不去解决，等你醒来发现自己朋友过的不如意，怕是又要担心。好了，咖啡已经喝完，我也还有些事儿要处理，那么卡尔先生，我可否请您先将自己苏醒的事瞒着奈布一阵子？”

“当然可以，不过你可得想清楚，我俩见面的事他最后也会知道，到时候你可是知而不报。”

终究还是杰克妥协后离开。

睡了两年，伊索现在但是不怕阳光了，大概还是春天的太阳不那么强烈的缘故，或者是咖啡馆所处的地方有些偏僻阴冷，来到这的光都被磨去了棱角。

可总有些人没阳光那么温和，出了咖啡馆的小巷伊索就被几个男人堵住去路，那样露骨的眼神他还是第二次见到，上一次还是克拉克的家族，后来那人在监狱中精尽人亡。

真是恶趣味。

伊索如是想到。

“哟，这人笑起来还挺好看，怪骚的，兄弟们有福了啊——”

伊索回神，意识到自己刚才不自觉笑了出来，垂眸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很普通的休闲装，不过这衣服应该是那小孩拿了约瑟夫的，有些宽大，套在自己身上空了点，早上他在全身镜中看过自己的模样，因为躺了两年身形比之前更瘦了一些，脸色大概也是因为初拥的原因有种病态的白。

总结起来就是软弱易推倒的模样。

那几人的污言秽语不断传入耳中——

“刚那女的说要弄个男人我还觉得恶心，不过待会把他艹得哭爹喊娘的时候可就爽了。”

“诶，老大，这男的还挺想几年前那啥，伊索·卡尔？”

“那感情好啊，我们这也算弄过大人物的人了，哈哈哈哈——”

抓住朝自己伸来的手，对方一句“还挺主动”没说完伊索就把他的手腕扭断了，惨叫声听起来还不错，就是有些聒噪，把人摔到地上朝着人家的传家宝踩了一脚，伊索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掏了掏耳朵：“你们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没太听清。”

血族的速度是很快的，血仆也多多少少继承了点主人的能力。

等约瑟夫按照小孩给的地址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伊索将三个大男人堵在角落的场景，他愣了愣，给自己顺了口气，故作轻松的走上前去：“怎么一醒来就打架？”

伊索转身，歪了歪头，指着那三个人：“他们想猥亵我。”

“啪咔——”

一根叫做理智的弦即将断开。

“还动手动脚的。”

啊……

“哦，对了，这三个人好像是你的合作人找来的，大概是被我羞辱了不太开心，想找人把我艹的哭爹喊娘？”

实际上有时候打小报告很爽，比如此时那三个人再次被打的哭爹喊娘，伊索笑盈盈的靠在墙上，忽然想到个事：“你说，偌大的一个欧蒂少了三个人会不会有人知道？”沉吟片刻，他还是摇了摇头，“还是算了，打打杀杀的不文明，不过他们刚才说的话挺难听的，手脚也不干净，不如……”

“拔舌断手吧。”

最后还是找了玛尔塔来处理这件事，她对于再次给伊索解决后事的愤怒显然大过了知道伊索苏醒的喜悦，却也只能老老实实给他善后。

家里是回不去了，毕竟按照杰克的说法，那里必定很乱，最后两人还是回了公司。

伊索仍然可以吃人类的食物，约瑟夫订了一些午餐后在办公室和他面对面而坐，见他一回来就神色郁郁，沉吟片刻，决定自己交代些什么：“我问过了，魔典那段日子和艾玛在一起，魔性被激发出来才一门心思想着杀了你，你也知道的，能为了你在大部分时候都保持自己不喜欢的猫咪形态，它也不是那么想要你的命，这阵子奈布有一个比较危险的任务，它跟着去保驾护航了。”

“当时我那么急着杀了女巫，是因为她也在等，等她找到你身上也许还存在的属于她的残留的力量，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那一点点的力量极有可能是由于我和她同族的缘故，呆在你身边久了，那力量也就一直留在了你的体内。”

伊索神色不变，约瑟夫心中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初拥是迫不得已的，你也知道，那时候……”

“约瑟夫。”

“是。”

瘫在老板椅上，伊索把脚搭着桌子：“我现在还算是你的老板？”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约瑟夫还是点了点头：“当然算的。”

“嗯……”伊索撑着下巴，眼里的打量弄得约瑟夫浑身不自在，“那既然这样，即使我成了你的血仆，你也应当知道，‘主人’这样的称呼我是不会叫出口的。”

约瑟夫无奈：“我也没有这样的恶趣……”

伊索：“主人？”

……

某种意义上，伊索·卡尔真的是个性格恶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