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

贺枝闷着不出声，良久才放开双腿发软的贺枝，挣开人就要往浴室走，猝不及防被人拉住衣领子拽回来。

　　贺枝朦胧着一双眼看他：“你不爱我吗？”

　　“我爱你。”

　　但我不要用这种方式爱你。

　　贺枝轻声笑着，抬眼看他眼里有泪：“你追我，追到了结婚吧。”

　　鹿斯愣住。

　　客厅里的灯被人啪嗒一声摁灭，一切都恢复到黑暗，鹿斯意识有些不清晰，被人拉到墙边，皮带咔哒一声，尾端被人抽出来。

　　“我爱你，我手也爱你。”

　　…

　　贺枝上晨班的时候是上午五点，天际阴沉，像是很快就要下一场大雨，她到办公室的时候鹿然就靠在她办公室门口，手里依旧提着两杯奶茶。

　　这时候的贺枝早也知道这奶茶是谁送的了，鹿斯和鹿然，那天小姑娘叫着鹿斯小叔叔，她要是再不知道也就难为鹿斯这么费尽心思了。

　　“贺医生！”

　　鹿然看到贺枝的时候眼眸一亮：“贺医生你也这么早来啊？”

　　贺枝被小姑娘奇特的搭讪方式笑到：“怎么不进去啊，我记得我办公室的钥匙在主任那啊，怎么不去拿啊？”

　　鹿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怕打扰到你什么的，我就在这里等你了。”

　　贺枝拿着钥匙打开门，牵着小姑娘的手就往里面拉，鹿然往沙发上坐了一角，有些拘束着动作，看起来像个小学正襟危坐的乖乖好学生。

　　贺枝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递给小姑娘，鹿然欢喜地结果看清糖纸的时候也是惊讶：“贺医生你也喜欢吃这个牌子的糖呀？”

　　贺枝随口应了句：“是啊你也喜欢吃吗？”

　　鹿然抿唇，突然又想到当时贺枝和鹿斯在一起那修罗场的味道，当时自家小叔叔的一张俊脸上是鲜明的一个巴掌印，看起来狼狈又卑微的样子，却没有半点坏脾气对着贺枝发出来。

　　当时鹿家败落的时候也才6岁，只记得鹿斯那张阴沉到可怕的脸，像是一个恶魔。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阴郁的人忽然变得温柔又斯文，看着人时不再带着凌厉的刀刃，而是温润如玉般收起浑身的刺。

　　鹿然抬眼看到贺枝眉眼间带着的温柔时突然一愣，想起最近鹿斯叫她多给喜欢的医生买些女孩喜欢的奶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脑子一热就开口说了出来：：“贺医生你是不是和我小叔叔认识啊？”

　　贺枝指尖按下电脑开关，低着头吸了口珍珠，口腔内满嘴的甜意。

　　“是啊，很早了。”

　　鹿然一愣：“前女友吗？”

　　说出口鹿然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自家小叔叔好像也没有谈过什么女朋友，贺枝却是先轻笑出声。

　　“不是。”

　　“暗恋过他。”

　　鹿然嘴里的糖咯嘣一下就碎了：“什……什么？”

　　贺枝眼眸弯弯，桃花眼里潋滟着稀碎的光辉，声音很轻柔。看着人的时候总是带着女人的温柔。

　　“我年少时暗恋过他。”

　　鹿然惊讶了，她想起自家小叔叔那臭脸和那天贺枝的一巴掌摇摇头。

　　原来学姐的恋爱是这么谈的吗？

　　她家小叔叔不会是个DM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