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绾绾心软怜惜韩少君离乡背井,特意告诉礼官不可当做寻常花垣男子折辱他,守宫砂就免了,另外告知母亲特例韩烁不必遵循花垣男子的规矩。
考虑到在花垣城男子地位底下,韩烁来自玄虎城,虽为质子却也是少君之尊,加之素有心疾,允他平日里按玄虎城的规矩来。
城主府中得了消息的城主难免不满,一边的桑奇开解说:
侍从“四郡主不过是有些触景生情罢了,当年的事城主您也没有告诉四郡主究竟,四郡主难受看到韩少君难免有些心软怜惜,城主就不要生气了。”
城主面上难掩憔悴,回忆感慨。
花垣城主“若不是当时玄虎花垣战事吃紧何至于绾绾先天不足,若是天资尚可便罢了,谁料世事无常老天同绾绾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她的天姿远超其他几个孩子竟然是慧极必伤之相,绾绾虽说沉稳可是终归还是个孩子,骨子里又那么高傲执拗让她知道还不是要了她的命。”
桑奇也不说话了,城主自己说完无奈叹了口气,默认了陈绾绾的要求。
亲自写了诏书落了城主印待后面桑奇去宣读。
婚房中只是小侍送上了酒水便退下了,陈绾绾身边跟着梓息一道进了婚房,白芨面上带着戒备,韩烁倒是有些奇怪问:
韩烁“我听闻花垣成亲男子有诸多礼节,怎么......”
陈绾绾随手给自己倒了杯水面色不变截住了他后面的话。
陈绾绾“这是我给你的尊重。”
喝了水润了润嗓子说:
陈绾绾“你如今虽为质子可是终归贵为一城少主,我知道两城在很多地方有诸多不同,我不愿折辱你。我交代过了你不用遵从花垣男子的那些规矩大可同往日一般,府中事务自有梓息掌管在外我也给你尊重留有颜面。”
说这些话时陈绾绾神色是少有冷淡,韩烁听着这些话面上神色柔和了不少,手上的断魂散不自觉的紧了紧目光落在桌上的酒盏,内心天人交战,陈绾绾眸光平静的看了眼那酒杯,也不点破他只说:
陈绾绾“时候不早了,早点歇息吧。”
说完就放下茶杯转身出去了。
梓息不解的跟着陈绾绾问:
侍从“郡主,今日大婚洞房花烛夜,怎的留少君一人?
陈绾绾直接回了自己的主卧,直奔梳妆台坐下后开始拆头饰,梓息也帮忙卸钗环,陈绾绾边拆边说:
陈绾绾“原是三姐看我戏弄韩烁以为我对他有意这才帮我抢的亲,可是实际上我不过猜测是要指婚给陈楚楚才有心刁难他,我可不打算同他发生些什么。”
梓息听到这边想了想说:
侍从“郡主何必同二郡主计较,这么长时间来郡主明里暗里给二郡主使绊子,二郡主总是一副疼爱幼妹的样子倒是让她做了好人害您名声大减,我们太亏了。”
陈绾绾梳理墨发的动作突兀停下了,神色冷了下来。
陈绾绾“梓息这话我以后不想听见了,你出去吧。”
梓息看着陈绾绾的脸色默默退了出去。
陈绾绾怔怔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现下自己拿不到明面的实权有的不过是自己暗中笼络部署的权力算是未来的一份保障,母亲雷霆手段一夜间将她的权力收回的干干净净不愿见她也不给她个理由,她做不到去恨那个生她养她对她耗费心血的女人她唯有调转矛头欺骗自己是陈楚楚抢了她的一切。
这么想着头有些隐隐抽痛,草草收拾了自己就躺回了床上,室内常年熏得香丝丝缕缕的安抚着抽痛的头就这么安稳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