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2013年到了，

元旦夜

张云雷躺在书房的沙发上翻着书，

郭德纲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张云雷一眼，

然后找了张纸，揉成团扔了过去，

“怎么了？”张云雷放下书道。

“要睡就回房间睡。”郭德纲道。

“我看书呢。”张云雷举着书道。

“你是在学反着人字儿吗？”郭德纲道。

张云雷这次发现手中的书反拿着，

赶紧将书翻了个，

“这不就正了吗？”张云雷道。

“睡觉还要举着不累吗？”郭德纲道。

“师父，这不是昨天弄活太晚了嘛。”张云雷带着些许撒娇的口气道。

“要睡觉，回屋里睡去，这儿能舒服吗？”郭德纲道。

“屋里没有书香气，而且不也没有师父您嘛。”张云雷道。

“你就闹腾吧，去给我把我书拿过来。”郭德纲道。

张云雷起身去书架上给郭德纲拿书，

就在张云雷去拿书的间隙，

一个身穿牛仔外套的男子敲门进来，

“来了。”郭德纲道。

“师父。”来人道。

“坐吧。”郭德纲道。

来人做到一旁的沙发上，

顺手拿起刚刚张云雷放在桌上的书翻了起来，

这个时候张云雷也将郭德纲要的书取了出来，

看到沙发上的人，

淡淡的笑了一下，

从旁边走过的时候还揉了一下他的头发，

“人也到了，来说一段听听。”郭德纲道。

那人赶紧放下手中的书，

站到张云雷身边，

两人说了一小段《歪唱太平歌词》，

郭德纲认真的听着，

两人偶尔和师父对眼的时候，

心里还有些打鼓，

一段下来，

郭德纲没有说话，

两人心里都有发憷，

“还行，可以先试试。”郭德纲道。

两人对看了一眼，

“让队里安排两场，你们试试效果。”郭德纲接着道。

“谢谢师父。”张云雷道。

“九郎啊，你什么想法？”看着张云雷乐不见眼的样子，郭德纲给他敲了一记警钟。

毕竟提出换搭档从头到尾都是张云雷说的，

杨九郎一句态度都没表示，

“师父，我再考虑一下。”杨九郎道。

听到杨九郎的话，

张云雷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他确实还没跟九郎深聊过换搭档的事儿，

“行，你回去想想吧，我让他们安排几场，你们自己也好对比。”郭德纲道。

“好，谢谢师父。”杨九郎道。

时间流逝，

转眼间到了八月初，

玫瑰园

“师父，我想换搭档，而且我们要入穴。”张云雷严肃道。

听到张云雷的话，

郭德纲于谦对视了一眼，

他俩可是磨合了许久才有了今天这样的默契，

而眼前的张云雷和杨九郎仅仅是搭档过几次而已，

“你们想好了吗？你们知道入穴代表着什么？”郭德纲停下手中的笔道。

“想好了。”张云雷杨九郎笃定道。

“那你确定九郎了吗？”郭德纲道。

“对，就是他。”张云雷道。

“九郎，你呢？”郭德纲道。

“我也选择他了。”杨九郎道。

听到他俩的话，

郭德纲放下手中的杯子，

对于他俩的相声

他听过几场，二人在台上放得开，

有时砸挂，九郎也是应付自如，

但是入穴是不是太急了，

“你们搭档可以，但是入穴还为时尚早，你们先试试吧。”说完郭德纲道。

一旁的于谦表示赞同，

得到师父同意搭档了，

张云雷心中的石头卸下了一半，

至于不同意入穴，

他知道师父担心什么，

入穴之后一旦裂穴，

那日后的师兄弟是否还能做下去就无法保证了，

但是他已决定，此生的搭档就认杨九郎。

至于得到师父的认可，

反正来日方才嘛。

“那师父，我通知演出部出节目单了。”张云雷开心道。

“去吧。”郭德纲道。

至此，他们二人开始搭档了，

但是一开始看他俩的人很少，

有的时候只能卖出去几张票，

张云雷开始有些打退堂鼓了，

有时候会想起杨九郎和冯照祥一起搭的情形，

杨九郎看出了张云雷的心思，

为了不让张云雷继续胡思乱想，

“磊磊，我们出去吃饭吧。”杨九郎起身道。

“我吃不下。”张云雷收拾着大褂道。

“走吧。”杨九郎夺去张云雷手中的衣服放到了一边。

“翔子，要不你还是和大哥搭档吧。”吃饭期间张云雷突然提起道。

“那你呢？”杨九郎避开话题道。

“我停场一段时间。”张云雷拨着碗里的菜道。

“那我也和师父申请停场。”杨九郎包好了烤鸭递给张云雷道。

张云雷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眼前为他包好烤鸭的九郎，有一瞬间的失神，

“吃不吃啊？这家烤鸭味道不错。”杨九郎道。

张云雷笑着接过九郎手中的烤鸭。

这一顿饭结束，

杨九郎也没换过搭档，

张云雷也没停过场，

随着几次的尝试，

他发现很多人喜欢看他在台上骚气的样子，

他也开始多次尝试这样的表演，

后台

“小辫，你的腰刚刚没磕到吧。”下了台杨九郎就问道。

“没事。”张云雷坐下来道。

“下次还是注意点，我觉得这里可以这样。”杨九郎扇着风道。

“放心吧，我没事。”张云雷揉了揉腰道。

“待会去哪里吃饭？”杨九郎问道。

“火锅吧。”张云雷看着手机道。

“嗯。”杨九郎一边挂着大褂一边答应道。

吃完饭杨九郎送张云雷回玫瑰园，

“师娘。”杨九郎道。

“喝酒了？”王慧道。

“喝了一点。”杨九郎道，“明天白天没演出。”九郎又补了一句道。

“右边第一间。”王慧让开一条路道。

九郎扶着张云雷上楼去，

“九郎，九郎，对不起，你跟着我还不如跟着大哥。”张云雷呓语着。

听着张云雷的呓语，九郎有一刻愣神，直到王慧端着蜜蜂水进来，

“把他扶起来喝点。”王慧道。

“师娘您先去睡吧，我照顾他。”杨九郎接过蜜蜂水道。

“嗯，你待会别走了，睡大林床上吧，他不在家。”说完王慧退出了门外。

送走了师娘，杨九郎回到房间为张云雷脱衣解带，让他睡的舒服一些，

又拿热毛巾为他擦了一下脸，

看他不闹腾了九郎才睡到一旁大林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