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过几天我有个场子，你要不是上台唱一个。”吃饭间郭德纲提道。

“不是说了不逼的吗？”王慧道。

“我这不是在问他意见吗？”郭德纲道。

见张云雷不说话，

郭德纲也不好再说什么，

“师父，我想上台。”沉默了片刻，张云雷道。

听到张云雷的话，

饭桌上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他，

“想好了？”郭德纲道。

“磊磊，咱不急在这一时，我们慢慢来。”王慧道。

“姐夫，姐，我想好了，但是我没想好表演什么。”张云雷道。

“那我定好了给你。”郭德纲道。

“好。”张云雷道。

然后又是沉默，

只听见筷子碰到碗的声音。

书房

“来，唱一段我听听。”郭德纲道。

听到郭德纲的话，

张云雷又片刻恍惚，这还是他归来，第一次被要求唱，

整理好情绪，

张云雷唱了一小段太公卖面，

“还行，本门儿的唱没给丢了。”郭德纲道。

“那我上台唱什么？”张云雷问道。

“紧张吗？”郭德纲道。

“好久没上了，肯定紧张。”张云雷道。

“我这边选的是楚汉相争。”郭德纲道。

“好，那我回去练练。”张云雷道。

“除了这些，你还会吗？”郭德纲道。

“流行歌曲也会。”张云雷道。

“爸，老舅可厉害了，他会好多流行歌曲呢。”一旁的郭麒麟道。

“闭嘴。”张云雷道。

师父曾说过要藏拙，

这么多年他依然记得，

“都会什么呀？”郭德纲道。

“随便点。”郭麒麟道。

张云雷又瞪了郭麒麟一眼，

“那你随便来一段吧。”郭德纲道。

想了一圈之后，

张云雷唱了一首小城故事多，

“嗯，嗓音不错，可以从这里下手。”郭德纲听完道。

张云雷没说话，

只是静静站着。

卧房

“我说你至于这么着急吗？这才回来多久，就要上台。”王慧道。

“他本来就是吃晚饭的，迟早要上台的，你就不要担心了。”郭德纲道。

“他是我弟弟，我怎么不担心。”王慧道。

“我就这么说吧，早点让他上台，早点适应，我后面还有安排呢。”郭德纲道。

“你那套给我扔一边去，我可不想他受苦，你自己看看你这些年。”王慧道。

“现在和当年不一样，我还要他上电视，说电视相声呢。”郭德纲道。

听到郭德纲的话，

王慧有些愣神，

她还真没想到有一天张云雷可以站在电视上说相声，

“你这是都规划好了吗？”王慧道。

“我从小宠到大的，能让他吃亏么，你以为就在小园子啊。”郭德纲道。

“好，你厉害，行了吧。”王慧道。

“赶紧睡觉，你明天还要带他去做新大褂呢。”郭德纲道。

“新大褂，不是做了几身了吗？”王慧不解道。

“那几件颜色都不好，明天带他做套红的，不管什么红。”郭德纲道。

“你这是要开门红啊？都什么时代了，还信老一套。”王慧揶揄道。

“老祖宗能留下，自有它的道理。”郭德纲狡辩了一句。

王慧笑了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