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小子啊,距你上次回来都十多年了,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丁香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爹,你是不是睡糊涂了,十多年前他也就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你不是应该问他父母怎么样吗?”
飞蓬讪讪一笑,表象迷惑人,丁伯也不理会这茬,拉着飞蓬,“来来,我给你介绍下。”
“大概猜到了,这是丁婶吧,这位…您女儿,叫丁香是吧,这孩子是…?”
丁婶应了一声,她随不认得这年轻人,可耐不住他长相招人喜,一声婶子更是直接喊到她心口上了,撇了眼自家闺女。
“丁香的孩子,都嫁人了还整天有事没事往娘家跑,也不闲丢人。”
飞蓬摸摸鼻子,还真没人跟他聊过这家长里短的,怎么说呢,有些尴尬吧。
好在丁婶也没指望他说什么,叹口气,“前两天还听人说在赌场看见她男人了,两口子成天这样无所事事,像什么样子啊!”
丁香似乎也是被她娘说惯了,也不生气,自顾自的揽着孩子,坐到一边去了。
丁伯带飞蓬坐屋里多聊了会,顺便也说了下自己仿制那件古董,上回过来丁伯也说了,知道他的手艺,扩建院落的时候专门留了个地儿。
飞蓬有些话不方便说,丁伯从只言片语中大概能听出,他过的也不轻松,都不容易。
二人从太阳高照聊到太阳落下,基本也就丁伯说,飞蓬听着。
“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
飞蓬心里掐算时间,“把瓷瓶仿造出来就走,把那边事解决了再回来待几天,下次就怕再有事耽搁了。”
丁伯点点头,看了看天色,“光顾着说话了,饿了吧,走,该吃饭了。”
………
吃过后,丁伯有事离开一会儿,让丁香带飞蓬去房间,丁香待丁伯离开后,突然语出惊人。
“你不会是我爹的私生子吧!?”
飞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苦笑不得,“你要觉得是那就是吧。”
丁香本就是说着玩的,他爹哪有这个胆子,手指逗弄下怀中的孩子,一听飞蓬这么说,丁香愣是把自个儿乐的眉开眼笑的。
“突然多了你这么大个弟弟,不亏。”
飞蓬觉得有些怪异,我亏了好吧,什么弟弟,当年你还是个小丫头呢。
“我爹叫你景天是吧?”
见飞蓬点头,丁香眼珠一转,“我记得他以前就提起过,言语中形容的应当是个大小伙子,怎么现在你还这么年轻?莫不是你是千年容颜不变的老妖精?”
飞蓬被丁香的话雷的不行,渝州城有一些认识他的,要真说穿了,说不定好奇的就直接围上来。
“应该不是我,听人说我和景天长的相像,我原本叫飞蓬,只是叫的人不多。”
丁香满怀同情的安慰,“你也真是可怜,景天做了大家的救世主,却导致别人都记不住你名字了,我回头说说我爹,怎么能这样呢!”
“不用不用,叫多也习惯了,丁伯高兴就行。”
丁香一改刚才的同情,有些愤懑的道,“这事怎么能习惯!还是你贪图人家虚名了?”
飞蓬嘴角直想抽搐,你话中这长辈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上次来是和羽宸住的前边客栈的房间,对于后院没太在意,这次仿制东西,丁伯便直接让人在灶炉房旁边,收拾了一间房出来。
飞蓬也没打算休息,夜里,飞蓬正全神贯注捣鼓着手里将要成型的黏土,一道黑影突然破门而入。
门受到冲击,啪一声,门板相撞的声音。
幸亏飞蓬上一瞬就知道是他来了,不然他手下一抖可就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