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什么!？”
“我马上来!”
张云雷接到电话，他马上拉着九郎往国立赶。
那通电话里，给他的讯息只有一个:
京鲸把同学打了。
他虽然吃惊，但是还是不停留脚步，往她那里赶。
……
他到教导主任办公室的时候，京鲸和那个女孩子，以及她的家属坐在那里。
张云雷站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头。
京鲸只是坐在那里，她没有任何动作。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我们来讨论一下这件事情怎么解决吧。”
教导主任见京鲸那边的“家属”也赶过来了，他出声想把这件事情解决。
“能怎么解决!你瞧她把我闺女这脸打的!”
谷雨的母亲，看起来就是那种不好解决的女人。
肥头大耳油光满面，一副豪太太的架势。
“可是我们得到学生的口述，是谷雨同学先动手把排球砸到京同学脸上的啊。”
教导主任其实比较为难。
京鲸是他们学校的明星学生，也是他们学校的门面。
他也不想就这样丢了一个好苗子。
这样学校的亏损，也太大了。
“那她也不能动手打人吧!？”
这件事情其实谷雨不占理。
但是谷雨的母亲就是要硬拗!
京鲸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只是教导主任，最后告诉谷雨的妈妈，两个人都可以记处分。
但是如果要按着事情的严重性，京鲸只是记个大过。
而谷雨则是要办理退学。
这才让谷雨的母亲松口，不再纠结这个事情。
张云雷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去管这件事，他只是安慰着京鲸。
一直拉着她的手。
她有多苦，有多痛。
只有张云雷和她知道。
那天张云雷早早的把京鲸带回了家。
他替京鲸向教导主任请假了。
不多，也就三天。
她需要一个时间来重新整理情绪。
……
回到家里，张云雷把她拉回了自己的家。
他去厨房放东西。
京鲸坐在客厅。
张云雷走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来什么，回头就看到京鲸已经站在阳台那里。
他抛下东西，不顾她的抵抗把她拽回来。
“为什么!”
“为什么要救我!？你凭什么要救我!我求你救我了吗!？张云雷你以为你是谁!？”
京鲸疯了。
她活不了了。
“我会保护你!”
张云雷捧着她的脸，努力想让她清醒!
她不可以出事的!
不可以……
“……”
京鲸只是在那里哭，她受不了这些。
她真的忍不了!
她好累……
————————————
“被剪掉翅膀的鸟还能活吗？”
躺在床上，京鲸握着张云雷的手。
她突然开口问张云雷。
“为什么不能？”
鹰……
不就是例外吗？
张云雷侧过身，把另一种手搭在她身上。
“那被砸掉嘴的鸟，还活的了吗？”
“……”
张云雷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他不知道答案。
怎么说…怎么劝？
他只能把京鲸搂紧在怀里。
“有的时候，你会发现。”
“其实…死，也是一种奢侈的。”
京鲸像是看透了人生。
李诞说的对。
“人间不值得。”
不得不承认。
这里，比地狱还脏。
“你乖，高考完。我带你去长白山。”
张云雷避开了她的话。
把话题引到了另一个点上。
她想去长白，这个他说知道的。
“……”
长白山。
昆仑…
天池……
洗涤灵魂……
可惜，她没有灵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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