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要和花无缺去见Lo老先生的铁心兰,起了个大早就在花无缺的宿舍楼下等,毕竟那是个大人物,而且晚辈是万万不能让长辈等着的。
花无缺下楼时,就看到铁心兰乖乖坐在花坛边刷着手机,纤细白嫩的手指划来划去,他好心情的笑了,上一次体会她等他还是她为了小鱼儿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
不过,到底是吵了架的,所以当铁心兰听到声音后抬起头,看见花无缺整个人还是很别扭的,只是站起身来淡淡点点头。
花无缺“走吧,老师应该在等着了。”
他站在她身边,却好像隔了一个银河那么远,她也是沉默的不说话,尴尬的诡异气氛笼罩在两个人周围。
花无缺驱车带铁心兰来到了老师的住处,这里地处郊区,却环境优美,安保设施极为周全。
当她看着面前这栋三层小洋楼时,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下有钱人的生活。
花无缺“愣着干什么,走啊?”
花无缺已经按响了门铃,听身后没有声音,回过头就发现铁心兰眼里满是艳羡的东瞅瞅细看看,神情可爱得紧。
听到花无缺的声音,她连忙跟了上去,这时门开了,一位穿着管家制服的大叔开了门。
姚伯“是无缺啊,是来看先生的吧?这位是?”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带着几分深究,让她很不舒服。
花无缺笑得如沐春风。
花无缺“姚伯,她叫铁心兰,是老师邀请她来做客的,我啊,都只是沾了她的光呢。”
不着痕迹的抛出铁心兰的身份,老姚也不敢怠慢,毕竟能让先生请来家做客的,又岂是泛泛之辈?
当下便请了他们二人进去,Lo老先生早已坐在沙发上微笑着看向二人,慈爱的目光暖暖的,铁心兰犯了花痴,果然啊,偶像的魅力就是这么的大。
Lo老先生“无缺啊,这位就是你说的小铁同学吧?不错,看上去很有做音乐家的气质啊。来,坐。”
花无缺拉着铁心兰在Lo老先生的下手方位坐了下来。
铁心兰“先生谬赞了。”
铁心兰对偶像突如其来的赞美感到受宠若惊,同时又夹杂着几分开心。
花无缺将铁心兰的神色都收入了眼底,笑着打趣道。
花无缺“老师,你这一见面眼里就只有铁心兰一个人,学生可是要吃醋的。”
一本正经的吃醋,逗得Lo老先生哈哈大笑。
Lo老先生“你这小子!”
铁心兰也从没见过这样的花无缺,突然觉得他有几分可爱。
Lo老先生“小铁啊,无缺说你是个好苗子,想让我给你指点指点。这样,你弹个钢琴我听听,看看你的乐感如何。”
随着Lo老先生的手指看过去,就看到一架钢琴坐落在客厅中央,她有些犹豫,偏偏Lo老先生眼里满是期待,花无缺眼里全是信任,无奈,她轻轻颔首。
铁心兰“那就献丑了。”
铁心兰轻轻坐在钢琴凳上,纤长的手指拂过钢琴键,发出一串似断非断的悠扬乐音。
熟悉的欢乐颂曲调从铁心兰的指尖倾斜出来,Lo老先生闭着双眼静静享受着这动听的声音,心下对这个女孩有了几分好感。
同时又有了几分遗憾,若不是答应了那人要收苏樱为关门弟子,这个孩子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花无缺静静看着那个纤瘦的背影,觉得怎样都看不够似的,她好美。
上辈子的铁心兰美得张扬,这辈子的铁心兰美得含蓄,可只要她往他面前一站,山川日月与她相比,都黯然失色。
一曲终了,其他两个人都是为她鼓掌,一脸享受之色。
唯独铁心兰望着Lo老先生,原本的害怕和懊悔,慢慢变成了深深的疑惑。
花无缺“老师,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她的音乐造诣可不比我差。”
言下之意,她也可以成为你的徒弟。
Lo老先生爽朗一笑,拍了拍花无缺的肩,却并没有接他的话。
铁心兰望着花无缺肩膀上Lo老先生的那只手,却好像望到了他们身后那扇未关好的门缝里,坐着另一个人。
等她想要细看的时候,老姚却已走过去将门关上,对着她颔首一笑。
从老师家出来之后,花无缺就发现铁心兰一直心不在焉的,问她什么她也只是单字回答。
铁心兰没有告诉花无缺的是,她刚才弹琴时因为过度紧张,所以弹错了一段,可是为什么Lo老先生没听出来?
按照他的水平,这种错误他不可能发现不了的啊。两人刚进校门的时候,就被人拦了下来。
来人高高大大的,相貌平凡,表情不善的望着花无缺。
工具人“就是你抢我兄弟女朋友?”
花无缺眯了眯双眼,眼里露出寒冷的光。
铁心兰“你是何人?说话嘴巴放干净点。”
还没等花无缺说话,铁心兰就发了飙。
工具人“一边去,男人之间的事,女人少插嘴。”
他一扒拉,铁心兰险些没站稳,幸亏花无缺单手揽住她的腰,护在了臂弯之中。
花无缺“那你想怎么解决?”
花无缺的声线极冷,怒意更甚,心下对江小鱼多了几分鄙夷。
他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这时候,反倒要别人出手了?
工具人“简单,来场足球赛,不计分。我们就比谁先把谁累趴下,对了,如果伤到哪里或者是废了哪里,可不准找学校告状。”
看面前这人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知道是没受过多少苦,他根本就是胜券在握。
铁心兰望着花无缺摇了摇头,这人一看就是体育系的,受过专门训练的,花无缺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花无缺“好。”
一个好字,掷地有声,圈外铁心兰腰间的手力度紧了几分。
花无缺“没事的。”
他笑着放开了铁心兰,跟上了那人的脚步,往足球场走去。身边的人听说有人向花无缺宣战,都兴奋的尾随而去,竟声势十分浩大。
她站在人海之中,任凭周围人流涌动,她就静静站在那里,仿佛站成了一座雕塑。如果不细望,没人会注意到她眼角的泪水。
没人知道她为何而哭,就是突然之间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