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陆绎的迫不及待不同,江流儿取来了笔墨纸砚,在桌子上铺排好。
魏婴(字无羡)流儿,你要做什么?都要成亲了还要用功啊~
江流儿(字远辞)我想画一幅画!
魏婴(字无羡)哦?
魏婴(字无羡)想画什么?
江流儿(字远辞)当然是我自己了?
江流儿(字远辞)嫁衣是帝君给准备的,凤冠是我最亲爱的师傅给戴上的,花钿是我世上最好的小师叔给我画的,所以,我要把我现在的样子画下来,永远的记住!
魏婴(字无羡)那你坐好,让蓝湛给你画。
江流儿(字远辞)不,我要自己画~
魏婴(字无羡)你自己怎么画啊?
江流儿(字远辞)对着镜子画不就好了?
魏婴(字无羡)……
魏婴无语的嘟起了嘴看着蓝湛,蓝湛眉梢浅笑,走到了江流儿的身后看他作画。
陆绎也想过去凑个热闹、离自家媳妇儿近些,可是却被东华叫住。
东华帝君人早晚是你的,急什么,过来陪我下棋。
在陆绎的眼里,不管怎么说,东华也算是今天前来见证他和阿辞的宾客,自是不应怠慢的,想了想便坐了下来。
可是,陆绎的心思并不在下棋上,落一枚棋子的功夫不知道要看几眼江流儿。
东华看破不说破:想当年……算了,即使是现在,看到他们家凤九不还是挪不开眼睛?
东华落了一枚子后,问道:
东华帝君如果你是长生之身,流儿是一世之人,待流儿入轮回之道后,你是愿意带着这段记忆生活,还是一杯忘情酒了却这段尘缘重新开始?
东华的话把陆绎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虽然只是如果,虽然陆绎觉得这个问题对他来讲只能是如果,可是,陆绎还是很认真的想了想:
陆绎(字言渊)喜也好、悲也罢,每一段记忆都是人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东华了然的点了点头,又下了一子,陆绎跟了一子后又道:
陆绎(字言渊)流儿缺失过一段记忆,我不知道当初是不是也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是不是她自愿放弃这段记忆。
东华帝君我听着,好像你比她更想知道她缺失的那段记忆是什么。
陆绎久久的沉默。
他只是猜测那段记忆里有流儿失心的真相,他的第六感告诉他一定是为了一个爱的刻骨铭心的男人,他就是吃那个男人的醋,就是想知道他是谁,就是想比较一下他们两个谁更好,如果流儿记起那个男人的话,他和他,流儿会选谁。
可是,他又不想伤害流儿,万一那一段记忆太过痛苦,他不想去揭流儿的伤疤。
而他,也有些害怕——万一他比不过那个男人在流儿心里的位置……
江流儿(字远辞)陆绎,你过来看看我画的好不好?
陆绎礼貌的看了一眼东华,东华则直接把手中准备落下的日子随手丢在了棋盘上,棋不成棋、局不成局,陆绎了然,向东华略略颔首致谢后迫不及待的走到流儿跟前。
江流儿(字远辞)怎么样,画的好吧?
陆绎(字言渊)好!
魏婴(字无羡)哎,真是一个敢自夸、一个敢捧场。
江流儿(字远辞)小师叔难道认为我画的不好吗?
蓝湛(字忘机)自然是极好的。
江流儿(字远辞)哼~我师傅都说好了!
门外,司命匆匆赶来:“见过帝君,我没来晚吧?”
江流儿(字远辞)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