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还都在危险之中,可月色却是极好的,不能辜负!
谢霄和蓝青玄已经睡下,江流儿就坐在屋檐下端着脸赏月。
陆绎(字言渊)你怎么还不睡?
江流儿(字远辞)大人,您怎么出来了?
陆绎(字言渊)屋子里太吵,睡不着。
江流儿嘿嘿的笑了笑,可不是嘛,蓝青玄还好,谢霄可是打呼噜连说梦话的。
陆绎抬头看天上的月色,和那一晚的月色好像——
陆绎心中些许伤感,摘下了手腕上的琴弦手绳。
江流儿(字远辞)睹物思人啊~
江流儿(字远辞)不会是哪位姑娘送你的定情信物吧?
虽是笑着问的,江流儿却不想听到陆绎的回答,可内心又非常想知道答案。
江流儿心里酸酸涩涩、忐忐忑忑。
上一次就是因为不小心把这个串珠弄掉地上,陆绎生了好大的气。
江流儿(字远辞)(应该是很喜欢很喜欢、很在乎很在乎的人吧?)
陆绎看着那串珠,沉默不许。
江流儿(字远辞)这手绳的主人一定是一位极美的女子。
陆绎(字言渊)的确是一位极美的女子。
——陆绎终于开口说话了。
听到陆绎的回答,江流儿的心像被拴上一块大石头般极速下沉,坠的她好难受。
江流儿(字远辞)定情信物?
陆绎(字言渊)对,定了一辈子的定情信物。
江流儿没想到陆绎回答的如此直接,陆绎说的每一个字都撞进她的心里,让她突然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她怕她再不逃开就会哭出来!
陆绎(字言渊)不过,这情并非男女之情?
江流儿(字远辞)(什么?)
江流儿突然觉得灵台清明!
陆绎(字言渊)而是血浓于水,无法斩断的血脉之情。
陆绎的眼神沉痛而又深情,带着江流儿回忆了那晚的月色、那晚的《桃夭》、那晚弹着箜篌的温婉女子。
母亲为了保护自己而死在面前记忆是他一辈子的痛!
母亲,是他心中最美的女子!
这串沾了母亲血的琴弦手绳将是他一生的唯一念想。
江流儿(字远辞)(《桃夭》?)
江流儿(字远辞)(不是我教穆清的那首曲子吗?)
江流儿(字远辞)(原来我们还有这个缘分。)
陆绎(字言渊)天快亮了,你回去睡一会儿吧。
江流儿(字远辞)呃~大人,正好有件事我想跟您商量一下。
陆绎抬眼看着她。
江流儿(字远辞)我倒有个办法,可以让咱们离开这里。
陆绎的眼神告诉江流儿他有兴趣听她继续说下去。
江流儿(字远辞)你把我的那块儿玉佩给我,三日之内我便可带领大家脱离险境!
陆绎(字言渊)为什么玉佩给你就可以脱离险境?
江流儿的手指像弹琴一下不安分的律动着,该怎么给他说呢?难道要告诉他等她回到天庭、恢复了法力,他们现在遇到的这点儿危险就是小菜一碟?
肯定不能这样说啊!
可怎么才能把话圆起来呢?
江流儿(字远辞)大人,你可不可以不要问为什么啊~
陆绎(字言渊)玉佩没在身上。
江流儿(字远辞)不是,大人,我不告诉您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不是不想说,等我想好了自然会告诉您的……
看江流儿着急的样子,陆绎于心不忍的打断她——
陆绎(字言渊)是真的没有带在身上。
江流儿(字远辞)大人,您不是一直随身携带的吗?
陆绎(字言渊)这次带你出游,要登山过水,那玉佩对你那么重要,怕万一遗失,就没带在身上。
江流儿(字远辞)大人……你还真是……贴心……呵呵~
——江流儿欲哭无泪!
没有玉佩,再这么耗下去……
江流儿抬眼看了看陆绎~
江流儿(字远辞)(再这么耗下去,大人……我怕我就走不掉了……)
陆绎(字言渊)你怎么哭了?
江流儿(字远辞)有吗?
陆绎不由自主的为江流儿拭去眼泪——清凉如水,闪烁如星。
陆绎(字言渊)你若真想拿回那玉佩,等我们回去,我给你便是。
——陆绎的心,到底软了。
即使她拿了玉佩就会离开,他也不想看到她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