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流儿来说,守夜并不是什么难事,修行之人,什么苦没有吃过。
让江流儿忿忿不平的是:主动吃苦和被人欺负是两码事!
果然是人间险恶!
这才几天,她都不知道被陆绎欺负几次了!
江流儿(字远辞)(陆绎啊陆绎,就你这样子,要是有女孩子喜欢你,我江字倒着写!)
江流儿边想边使劲的咬了一口杨岳偷偷送来的油饼,把气全撒在了食物身上!
陆绎(字言渊)我让你吃东西了吗?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陆绎正端着一盏茶从楼梯上走下来。
江流儿(字远辞)大……大人……
江流儿看了看手中的油饼,默默地藏在了身后。
江流儿(字远辞)大人也没说不让吃东西啊~
听到江流儿的回答,陆绎似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陆绎(字言渊)那块儿玉佩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江流儿(字远辞)啊?
江流儿没想到陆绎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陆绎(字言渊)那块儿玉佩不像是女孩子佩戴之物。
江流儿(字远辞)呃……那块儿玉佩是我家主人的,不小心丢了,让我回来找……
陆绎(字言渊)你家主人?
陆绎(字言渊)你爹不是武师吗?
江流儿(字远辞)啊……对啊……我爹在他们家做护院,我在他们家做丫鬟……
江流儿(字远辞)(陆绎啊陆绎,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些,一点儿准备都没有,还要现编,希望陆绎只是随口问问啊……)
陆绎(字言渊)你家主人姓什么?
江流儿(字远辞)姓东!
陆绎(字言渊)姓东?
江流儿(字远辞)呵呵~是啊~
江流儿(字远辞)这个姓是不是很少见?
陆绎(字言渊)的确少见。
陆绎说着,把手中的茶盏递了过去。
江流儿诧异的抬头看他。
陆绎神色平静,面无波澜,映着碧水青山
——还……挺好看的!
陆绎(字言渊)嗯?
江流儿(字远辞)哦!
江流儿忙放下油饼、接过茶盏。
陆绎(字言渊)吃饱喝足了,可要好好守夜!
陆绎说着,渐行渐远。
江流儿(字远辞)吃饱?喝足?
江流儿看了看手中的茶盏。
江流儿(字远辞)这是给我的吗?
江流儿(字远辞)专程端来给我的?
江流儿(字远辞)不可能吧?
手中的茶盏温热,隐隐还能嗅到淡淡的茶香,江流儿忍不住轻啜了一口。
江流儿(字远辞)好茶!
暗处看着江流儿的陆绎唇角上扬,心情大好的刚回到房间岑福便来报——
岑福大人
岑福有人上船了
陆绎(字言渊)多少人?
岑福就一个。
一个人?陆绎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遂吩咐道——
陆绎(字言渊)吩咐下去,不要轻举妄动!
岑福是!
甲板上,江流儿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以为是陆绎,开心的回头,却没想到又被一把刀搁在了脖子上。
江流儿好郁闷:我这是倒了几辈子的霉啊~
江流儿(字远辞)(东华,等我回去,不把你的太晨宫拆了我就不叫江流儿!)
但是,如今命在人家手上——
江流儿(字远辞)这位大侠,你不会是要拿我当人质吧?
江流儿(字远辞)我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丫鬟,劫持我没用的!
江流儿(字远辞)我劝你们快走吧,那个陆绎心机深沉、真的不好惹!
谢霄看向沙修竹,陆绎的确说她是他府上的丫鬟,可生辰纲的确又是被她发现的,沙修竹也有些拿不准江流儿的真实身份。
陆绎(字言渊)劫持一个小小丫鬟做人质,你还好意思自称是劫富济贫吗?
船桅之下,陆绎迎风而立,衣袍飒飒,气度凛凛。
自古官匪不两立,话不投机半句多,谢霄把江流儿转给沙修竹,提剑便迎了上去!
几个回合下来,谢霄从势均力敌逐渐力不从心,眼看陆绎也要将谢霄拿下、两个人有可能都落在锦衣卫手里,沙修竹也顾不得道义不道义、女人不女人,一掌便把江流儿推了出去、挡在了谢霄面前,谢霄因此挣得喘息的机会,忙与陆绎拉开了距离。
眼看飞起的铁链就要砸在江流儿的身上,陆绎强行收回内力,铁链堪堪从江流儿的脖领擦过。
陆绎只觉得胸口一疼,忍不住闷咳了一声:在如此紧张对战的时刻收回内力害得受了内伤只是为了眼前那个擦了点儿皮正吓得跳脚的江流儿吗?
陆绎(字言渊)(陆绎啊陆绎,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软了?)
看陆绎沉着脸,江流儿忙过去抓住他的手腕。
处于不信任的本能,陆绎本可以躲开她,可,陆绎没有。
江流儿认真的给陆绎把了脉。
江流儿(字远辞)对不起~
陆绎有些意外、又有些欣赏的看着她:敌人还没有离开,如果让对方知道他受了内伤必定难以善罢甘休,陆绎本以为她会喊出来:你受伤了?可是,她没有,她说:对不起。
她的意思,他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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