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恨？

晴初惊惶地后退一步，却逃不开他的掌控范围，双肩猛地被他抓紧，力道之大让她怀疑自己的骨头会不会被捏碎。

“我从来没有招惹你，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既然招惹了，为什么要.半途而废?”这样绝望而愤怒的质问语气让她连“对不起”都说不出|口了，只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不敢着他。

“我现在只想问你，”以琛渐渐平静，灼人的视线盯住她，“ 如果当时你知道这一切，你还会不会走?

她还会不会走?晴初愣住，想不到他会问这种问题。经历这么多，她早已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的晴初了，他问这问题的意义不就是……

就算当年她不愿意走，恐怕也会被爸爸押上飞机吧。那是早就策划好的一场逃亡！否则签证、房子、学校又怎么会那么快就安排好？一切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决定，由不得她！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晴初抬头盯着他的眼睛。

以琛抓住她肩膀手一紧，慢慢地滑下来。

以琛失望的眼神刺痛了她：“你是什么意思？”

她再没有力气去追逐一颗遥远的心，再不想拥有一份随时会覆灭的感情，那种整个世界在自己周围轰然倒塌的声音，她再不能承受第二次。

有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心已经苍老了好多……

连追逐的勇气和力气都没有了。

所以，以琛，对不起。

“我的过去在你眼里很不堪吧?”她抬眸，咄咄逼人。

“我的爸爸... .. 我的身世....”晴初不忍却又狠心地开口。

以琛心中一跳，不知道该说什么。

晴初自嘲一笑然后开口问他:“你爱我吗?”

以琛愣住，正要开口。她就打断他将要开口的话。

“何大律师，你是一个律师。我可以说是你眼中罪犯的女儿。”

“即使我爸爸他... ... 我也是他的女儿。这世上对我最好的就是他，最爱我的也是他！”

“和一个罪犯的女儿在一起，不值得。”

她的手背到身后攥紧:“何况三年前我已经结过婚了....还有一个女儿....虽然离婚了....但....”.她顿了顿咬紧唇瓣，艰难地开口:“我的心里……还有他。”

她攥紧的手越来越用力，直到指甲陷进肉里也毫无知党。

如果认真看，就可以着见她的手指有一滴一滴血在往下滴落。

那是支撑她到现在依旧在他面前不肯落泪的凭证。

天哪，说谎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以琛脸色冷冽阴沉，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可以把周围的空气都冻住，他恶狠狠地盯着她，仿佛随时都会伸出手把她指死。

久久，她才听到他冰寒透顶的声音:“尹晴初，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是疯了才会这样让你践踏。”

他猛地转身离开，就像当年一样……

直至他的身影彻底远去，她才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慢慢地蹲下来抱住自己，崩溃大哭。

以琛，我好痛！

以琛，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