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18

聂怀桑小声地给魏无羡科普了一番蓝忘机，对于惹上这么一位小古板魏无羡心里也有了几次忐忑，但也并未当回事儿。

还跟聂怀桑他们说了昨晚的事。

聂怀桑“魏兄，你真嚣张，我佩服你。”

魏无羡挑了下眉。

魏无羡“蓝湛身手不错。”

聂怀桑“你要死啦魏兄！蓝湛没吃过这样的亏，多半是要盯上你了。你当心点吧，虽然蓝湛不跟我们一起听学，可他在蓝家是掌罚的！”

魏无羡“怕什么，他哪有空盯着我。”

蓝忘机坐的板板正正的，周身的气场如冰霜笼罩，似是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冷飕飕地扫了他们一眼。

顿时，整个蓝氏都安静下来了。

苏辞不担心蓝忘机知道昨晚把他定在空中吹了一刻钟冷风的人是她，她拉着孟瑶跟着聂怀桑找个较为偏僻的位置待着，偶尔与孟瑶说这话。而聂怀桑低着头，似乎很怕那蓝忘机。

苏辞“他又不吃人。”

聂怀桑“也差不多了。”

苏辞“……”

进入兰室的世家弟子门，皆默默地各自挑了位置坐好，默默地空出了蓝忘机周围那一片书案。

江澄拍了拍魏无羡的肩膀，低声道：

江澄“自求多福。”

江澄的阿姐江厌离比他们来的早一些，江澄看到江厌离旁边的空座便坐了上去，魏无羡撇撇嘴，扫了一圈，只看到蓝忘机旁边有空座，便坐在了他旁边的一张座上。

苏辞“孟瑶，我们等会儿去逛逛吧？”

孟瑶“捉鱼捕鸟？”

孟瑶尾音微扬，眼中带着点点笑意，显然是想到了她昨天跟聂怀桑去后山的事。

苏辞“说不定还有更有趣的。”

话落，苏言儿抬眸往前看了眼，发现蓝忘机眸光淡淡地看着他俩。

这是嫌他们太吵了。

苏言儿收回视线，垂下眸，刚好看到聂怀桑在逗弄袖子里藏的小鸟。是上山是捉的那只。

苏辞“这会儿不怕了？”

聂怀桑“不被发现就好了。”

半盏茶的功夫，蓝启仁走进了兰室。

蓝氏似乎没有长得丑的，蓝启仁高且瘦，虽留着长长的山羊须，但人却不老，他腰杆笔直，跟蓝忘机如出一撇，又板又正，他手持一只卷轴进来，周身一股迂腐死板之气。

讲学之前，先是拜礼。

兰陵金氏的金子轩率先给蓝老先生行拜礼，呈上的是一套用金线编成的河洛经世书献给先生。苏辞抬眸看了两眼，便没了兴趣。

向来与金子轩不对付的魏无羡“啧”了一声。

魏无羡“雍容华贵。”

江澄“华而不实。”

两人皆是不屑，江厌离在一旁提醒他们不要胡闹。

很快，便到了清河聂氏，聂怀桑领着人献礼，准备的是紫砂丹鼎一尊，由身为副使的孟瑶代聂宗主将紫砂丹鼎献上。

本来以为只是平常的拜礼，但乱嚼舌根的人向来不少。有学子看到孟瑶，认出了他是金光善的私生子，曾经去金家认亲，结果却惨被踹下金麟台，后来才投靠在清河聂氏门下。

孟瑶微垂着头，脸上依旧挂着笑，却参杂了难堪。

蓝老先生出声让他们安静，但议论声依旧未曾平息。

苏辞微微垂眸，一丝极淡的光一闪而过。

蓝忘机微微蹙眉，眼中越发冷淡，正想施展禁言术，却发现那几人已经闭了嘴。

他顿了下，又恢复了他冷淡的样子。

那几个嚼舌根的人嘴能动却说不出话，隐约有弟子说是蓝家的禁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