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九歌21

“我知道，你是飞鸟，这里困不住你……”

白凤懒洋洋地靠着树干，抬起眼睫，眸中噙着几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他看着远处的飞鸟，语气轻飘飘的。

白凤“也许飞鸟也有想停留的地方呢，永久，停留……”

时光飞逝，苏辞开始计划未来的去处。

这段日子，白凤的伤早已大好，姬无夜的搜捕令依旧张贴在城中，白凤却不再窝在这一方小宅。

几次半夜，苏辞睁开眼躺在床上听着不远处的屋子传来木门的开合声，直至这夜又恢复了寂静，苏辞才缓缓闭上眼。

白凤经常不见人影，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半夜。

苏辞从不曾管他，每日依旧做好他的饭菜，回来也好不回来也罢，她都热着饭。

时至春末，白凤才安安静静地待了几日。

苏辞抬眸看着树干上的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点了点下巴，微微思索起来。

白凤“你有心事？”

白凤身旁飞着一只白色的小鸟，是他捡回来的。白凤养了一段日子，那小白鸟的身形已然变了许多。

依旧一身雪白的羽毛，却是不小了。

苏辞看着闪过几个幻影便出现在眼前的白凤，视线落在那白鸟的身上，不知不觉间想到了许久未出现的系统。以这样的速度，这鸟再养几日应该连系统都比不上了。

白凤“喜欢？”

他对那白鸟说了几句话，那白鸟便扑腾着翅膀围着苏辞飞了几圈。

苏辞抬起手，看着乖巧地落在指尖的白鸟，将眼一弯，唇角笑意越深。

苏辞“说不上喜欢，只觉有趣罢了。鸟什么的，有一只便够了。”

许久后，白凤站起身，走到苏辞面前停步，那葱白的手指轻抬起她的下巴，他低下头与她视线平齐。

白凤“那……我这只白凤凰呢？要吗？”

白凤尾音微扬，嗓音低哑带磁，那双狭长的眸子微眯，深蓝的眸色中宛若泛着细碎的光。

仿佛被那双眼催眠了一般，苏辞怔怔地看着他，直至白凤轻笑一声，干脆利落地捏着苏辞的下巴将唇覆了上去。

一触即离，也就那么一瞬间，两人都有些怔然。

对上白凤愈发放肆的目光，苏辞那双黑亮的眸子闪了闪。

苏辞“你这算是……轻薄？”

白凤嘴角的笑一僵，随即又恢复原样，他懒洋洋地靠着旁边的柱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白凤“轻薄就轻薄吧，干都干了。怎么，小丫头想要我负责？”

苏辞抬眸直视着白凤，摇了摇头。

苏辞“现在还是不要说这种话吧。”

白凤垂下眸，拍了拍衣摆。

白凤“随你。”

说完，白凤直起身，顷刻便没了影。

一日未回。

第二日，白凤刚落在苏辞的窗口，就见苏辞静静地看着他。

苏辞“最近很忙吗？”

白凤“有些事要解决。”

白凤翻窗入室，几步做到了苏辞旁边，他自己添了一杯茶。

白凤“你会一直留在这里吗？”

苏辞摇了摇头。

苏辞“这个国家并非久留之地。”

白凤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是，他清楚地知道会发生什么，就算苏辞不走他也是要将她带走。

苏辞“你要走了吗？”

白凤“还没想好。”

白凤“你说的不错，此地不是就留之处，但以后如何，我还未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