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人的进攻似乎已经停止了,因为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勘察到外星人的痕迹了。当然,事实上并非如此,只是地球人还没有发现而已。
但西太平洋沿岸的国家和地区受灾的情况非常严重,东亚的一个半岛上的两个国家,B国和C国超过一半的沿海城市被彻底摧毁。其中B国三面沿海,C国两面沿海,所以B国的损失更加惨烈。另外这两国的海空军都不强,面对外星人的攻击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而东南亚的几个国家也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失,但相比东亚各国要好得多。
别外Z国北方的邻国E国的太平洋沿岸也受到了灾害,但因为地广人稀,也并不是很严重。
而Z国的受灾地正好是全国人口最集中的地区,所以情况很糟糕。全国大半的陆军官兵都参与了救援与重建工作,而撒加也是其中一个。
撒加属于退役军人召回,他退役前的军衔是少尉,现在召回部队也是少尉。
撒加已经与战友们在灾区连续奋战一个多月了,此时已经是立冬了。
一天,撒加与战友们和往常一样进入废墟寻找着可能存在的幸存者或尸体。他们背着背包,背包里有食物、水、医疗用品等物。
战士们两人一组,撒加和一名战友在一大堆高楼倒塌的废墟中用铁锹铲着地面上的东西。
战士们接到消息,曾有警犬经过这里的时候做出过警示反应,就是说警犬闻到了这里面埋了人。因为,已经派了人手来这里挖掘,但已经连续挖掘好几天了,依然没有发现任何活着或死了的人。
另一方面,这地方就像个大型垃圾场一样乱,各种杂物堆积在这里,使得挖掘工作有些困难。
撒加有时用铁秋挖着,有时放下铁秋徒手挖着,有时和战友一起搬着比较重的东西。他的手早已是伤痕累累,但他毫不在意。
就这样不知疲倦的干着,从早上到中午,再到下午,他们两个一直没有吃过东西。这么长时间高强度的劳动,居然都没有感觉到饿。
撒加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喊着:“两位小伙子,你们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
撒加回头一看,是一位老爷爷,旁边还有个小孩子牵着,看起来是爷孙俩。路不好走,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路,撒加也不知道他俩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看着他俩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撒加就说:“老爷爷,您别过来了,我过去。”
撒加走到爷孙俩面前,说:“老爷爷,您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出不去了吗?”
老爷爷说:“我和我孙子都是你们救的,我看你们都挺辛苦的。”他拿出两个馒头,说:“这还热着呢,快吃了吧。”
撒加说:“不用了,您自己吃,我们带了吃的,但是救人要紧,先救了再吃也不迟啊。老爷爷,这里风大,你到那边避一避吧。”说完,撒加便扶着老爷爷、牵着小孩到了一面墙边上。
撒加又说:“你们耐心等一等,我的战友们会过来的,你们见到他们就大声喊他们,他们就会带你们出去。”
撒加又对小孩说:“你几岁啊?”
小孩说:“5岁。”
撒加说:“你记住,你要勇敢点,只要能活下去,就一切都有可能。”
小孩点点头说:“嗯。”
撒加转身离开,又投入到了挖掘当中。
两个小时后,直升机到了,从直升机里下来几个士兵,他们把这爷孙俩带上了直升机飞走了。
直到天黑,撒加和战友终于挖到了一个人,但他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撒加小组两个人用担架抬着这个尸体前往早已搭建好的帐篷处。然后,他们两个又前往那片废墟。然而,刚起身撒加就感到头晕目眩,几乎要晕倒了,好在战友及时扶住他。
战友说:“怎么了?撒加,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一个人也可以,放心,我们人数够。”
撒加此时头很晕很痛,浑身乏力,他心想:“我明明没有回忆起以前的事,为什么还头痛?”
撒加说:“这怎么行……”不料话没说完就已经不省人事了。
撒加醒来,他看来看周围,原来又是那个医疗帐篷。过了一会,又是那位女医生,看到他了,说:“你说你,没我批准就偷偷跑掉了,现在又回来了,这么不听话。”
撒加有点不好意思,他看着自己的手打着点滴,刚想开口,女医生又说:“你晕了一天两夜了,这次晕倒的主要起因是低血糖,你告诉我,在你晕倒之前有几天没吃饭了?”
撒加想了想,说:“好像,有4天了吧。”
女医生说:“4天不吃饭,还连续做体力劳动,不晕倒才怪呢。你们当兵的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
撒加看着女医生一脸生气的样子,他这才发现,她的黑眼圈是多么明显,眼睛里还有血丝,这是睡眠不足的症状。
撒加才知道,这位女医生为了这些战士们熬了多少夜、连续工作了多少天,她就这样在背后默默的做了多少事。想到这里,撒加感到一丝愧疚。
撒加对她说:“对不起,给你舔麻烦了。”
女医生说:“麻烦倒没什么,就是……”
“快,医生,救救他!……”突然有人闯进来对女医生喊着,是一名战士背着一位中年男人,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经过诊断,女医生已确定中年男人已经死了,无药可救。
这名战士背着尸体放到了停尸处,然后就走了。
女医生坐在书桌旁,手托着脸,撒加看着她的样子她好像在哭,但又不确定。
也许,接连不断的救治和照顾病人令她心力交瘁,但刚刚的抢救无效正在击碎她的内心。
撒加问女医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女医生回答:“潘云,你呢?”
“撒加。”
女医生起身说:“好了,我得去看看别的病人了,你照顾好自己吧。”说完,女医生就去了另一个帐篷。
潘云当然不是这里唯一的医生,只不过很巧又遇见她了。另外,她的年纪看上去和撒加差不多大。
撒加待在这里睡了一晚,第二早晨他早早起床,他感觉身体已恢复了,想回到前线继续救灾。
不过他想和潘云道个别,毕竟上次的不辞而别让他觉得不礼貌。另一方面,这里的医生需要记录每一位病人或伤员的状况,所以向这个女医生说一声是有必要的。
撒加来到另一个帐篷,只见这里面躺着十几个伤员,他们有的手或脚打着石膏,有的头上包满了纱布,地上也是血迹斑斑。
几名医生正在抢救一名伤员,潘云就在其中。这名伤员看起来伤得很重,这个简易的床铺上充满着血迹。
撒加就在旁边看着,突然看到背着伤员进入这里,然后大喊:“医生,他快不行了,快救救他!”
但这个时候医生都很忙,只有一个医生出来对他说:“把他放这里吧。”这医生就是潘云,她指着一块空地。
然后,潘云为这个受员检查,然后说:“她头部受伤,肋骨也断了几根,有内出血。”她又看了看站在边上的撒加,便对他说:“哎,过来帮我一下。”
伤者是名女性,30多岁的样子,她此时已经昏迷不醒,而背她来的是位年轻士兵。这位士兵对潘云说:“拜托你了。”然后他就离开了。
撒加过来了,说:“哦,怎么帮你?”
……
经过一番抢救,这伤员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她醒来后就一直喊着:“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呢?我要去找我的女儿……”
潘云和撒加这时候当然是不能让她回去找女儿的,撒加说:“大姐,我去找你女儿,你女儿多大?叫什么名字?在哪儿?”
……
经过一番安抚,撒加对潘云告别,他要去找这个女人的女儿,他保证一定会找到的。
另一边,章慕晴为救灾的战士们指引方向,她能看到别人看不到被困着或埋着的人,使战士们的救援工作的效率提高很多。
直升机降落在医疗帐篷附近,那些伤势太重的伤员被送上了直升机,他们将被送到附近的医院进行进一步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