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蓝色头发的瘦弱女孩正像一只娥急了的野兽死死盯着猎物般看着那只摇着爪子的招财猫。女孩全神贯注地紧盯着那只白色招财猫，腿脚不安的扭动着，像是要挣脱什么束缚一样。她纤细的脚踝上，紧紧的锁着一个闪着红色灯的追踪器。“哗啦！”招财猫被女孩击落在地上，碎裂开来。

Y走进了房间，拉住女孩的纤弱的手臂，但女孩却像疯了一样挣扎着——显然她十分受惊。

Y“停下，不要动！”

Y用枪抵住女孩的头，但女孩仍然在拼命挣扎着。Y就向一旁射击，女孩一下子女孩因为恐惧，一下子停止了挣扎。

Y拿出一个注射器，为她注射了一些药物，并从包里拿出一套磁带以及一对耳机，连接上后为女孩戴上。磁带旋转着，开始播放，

Y“宝贝，我要离开你了，或许这一次再也不能回来了，”

一个温柔体贴的声音在女孩耳边响起，

Y“我给你的药，可以帮你更好的记住我说的话，认真聆听，这样他们来的时候，你就准备好了。”

Y轻轻吻了一下女孩苍白的脸颊，在女孩的身下留下一个笔记本，转身在窗口一跃而出。

Y“人不是非好即坏的。他们都是亦正亦邪的。请注意，我给你留了八个课程。是我造出的你，和我一样，你是个“天使”。”

天使，名词。1.高于人类的神灵2.由3D打印机制作出来的生命体。

一个有着络腮胡、身材强壮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与他的朋友一起喝着上好的威士忌。

Y“我的主人，李，是一个警察。他领导者一群有着杀人许可的暴徒。李，让我们置身黑暗。所以我们要保持安静。”

Y“第一课，杀戮并没有作用。除非你能清除所有的东西，他们的身体、数据、记忆。李带着我和妹妹去见了一个外国人，想要卖他最好的种马。”

Y“久等了，跟我来吧。”

Y对那个有着棕黑色卷发的法国男人说道，“等半天了。”那个男人说，便跟着Ｙ一同前行。

他们上了赛马场的看台，见到了同样早已等待许久的李。男人静静观赏着那匹种马奔跑时的的矫健身姿，嘴边扬起一丝微笑，“它是一个很好的样品。”他说。“不，它是一件艺术品。”李回答道，眼神这才离开那匹黑马，望向那个法国人。“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卖买它，二百五十万？”法国人用流利的英语对李说。“为了什么？骑小马吗？”

“一点点唾液，脱氧核糖核酸。”法国人提出自己的条件。“所以你可以配种了吗？no fucking way！”“你想要我给你二百五十万，只是看着它睡觉吗？”法国人质问道。“只能用来打印一个。”李回答道。“三个。”法国人讨价还价。“一个。”李毫不示弱。“两个。”法国人继续讨价还价。“一个。”李下了最后通牒。

“成交。”法国人说，和李握手表示合作愉快。

X“我恨他们。”

X说道，她望向自己的两个姐妹，眸子里的恨意似滔天巨浪一般翻涌不息。她想起了昨天晚上李对她的所作所为，不禁攥紧了拳头。

Y“需要我干掉他们吗？”

Ｙ望了望正在喝酒的李与他的狐朋狗友们，邪魅一笑道。

Z“看好了。”

Z将毒药倒进一瓶上好的轩尼诗威士忌里，走向李。

Z“爸爸，这是我和姐妹们的一些心意，在妈妈死后，您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还给我了两个妹妹，要感谢你才是。”

“好吧，”李接过威士忌，倒入几个杯子里，“资本主义永垂不朽。”他与几个狐朋狗友说道，一口喝下了一整杯。

Z转身看向两个妹妹，此时三姐妹相视一笑，背后的男人们应声倒地，杯子破碎的声音在她们听来，竟是无比悦耳动听。

Y“我们杀死了李，但——李有两个身体，而我们杀死的，并不是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