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

思绪被拉回幼时，年幼的宋汐汐蹲在地面伸指去戳笼子里的黑兔，她眸中含笑，抬脸去扯旁边女人的衣角。

宋汐汐妈妈，想要这个兔兔!

黑兔乖巧的窝在宋汐汐的怀中，小鼻子一耸一耸的，好似在努力记住女孩的味道，宋汐汐逆着光，睫翼扑闪着去亲它头顶的绒毛。

宋汐汐喊它小霖铛，每天都把小兔打扮的精致，他们本以为可以陪伴彼此很久，可是意外总是会发生。

神秘人把兔子给我玩玩!

说话的男生体格肥硕，吐沫星子乱喷，明明是小孩，脸上的横肉却看的人作呕，他伸手将宋汐汐推倒在地，本就尖锐的石面将膝盖滑嫩皮肤刺破。

宋汐汐嘶..

宋汐汐痛的倒吸一口凉气，泪水充盈在眼眶不断打转，白嫩的小手轻轻抚摸上冒血珠的伤口，后又把怀中的兔子搂紧强硬的别过身，抬眸满面怒气。

宋汐汐这是我的兔子!!

黑兔身子被箍紧，不舒服的扭动下身子探出脑袋去瞧宋汐汐，那男生看见它眼光立即就被拉直，弯腰伸手就要去揪它的耳朵。

哪只宋汐汐鼓足劲狠狠的拍开他的手，男生好像被惹怒般，揪住她的衣领提起就要抬手揍在少女稚嫩的脸颊。

宋汐汐不要!呜呜呜...

宋汐汐害怕的闭紧眼睛，怀中的黑兔顺势跳在地面，谁知它张口就咬在那男生裸露的脚踝，任凭他痛的发出怪叫，口腔被血腥味充斥也不愿松口。

宋汐汐震惊的瞪大眸子，眼眶的泪这才算落下，顺着脸颊直直打在衣襟，她吓得直摇头。

宋汐汐小霖铛，不要，不要，快松口..!

黑兔被男生跺脚甩的身子直摆也不啃松口，好似要把那块肉硬生生啃下，宋汐汐站起身想要抱住它，却被那人使劲推开，脚腕又直直磕在尖锐的石头，她这次没能忍住痛，干脆放声大哭起来。

那男生也许是怕被人听见，慌了神，眼睛瞥到身旁的砖块竟鬼使神差的捡起，眸中的狠厉完全不像一个孩子所能展现出的。

神秘人去死吧臭兔子!!

他扬起手将砖块狠狠的拍在黑兔的后颈，宋汐汐瞪大眸子撕心裂肺的哭出声，她试图站起却无果，掌心被碎石划伤也不觉得痛。

宋汐汐不要打它，求你...

黑兔痛出声嘤咛，男生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砖上的血溅在宋汐汐眼角模糊视线，她无能为力，哭的脑袋都要缺氧，心脏好似被硬生生揪下一块。

在她十岁那年眼睁睁看着昔日黏在自己怀中的宠物惨死，她记得清楚，家里人都赶来的时候小霖铛嘴里还叼着块肉。

宋汐汐把黑兔抱在怀里掉眼泪，血染红她的衣摆，母亲好像狠狠扇了那男生一巴掌又甩了几张钞票。

她实在太痛了，站不起来，只是边摸着黑兔的后颈边颤抖着问痛吗，痛吗。

宋汐汐小霖铛，痛吗...

宋汐汐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好些日子，她摸着妈妈为了安慰送的兔子瓷器，哭的眼睛红肿眸中竟充斥阴冷神色。

她哑着嗓子只是不停的重复一句话。

他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