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栽脏

莲花大娘回到家一直担心，那孩子父母会找上门来，天上黑影了没有来，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就炒了几个下酒菜摆在桌上，等着孩子他爸回来，好跟他说道说道莲花在外搞对象了。

“哎！今天日头从西边出来了！”孩子他爸一回来就看见桌上的四样菜，还有烫好的酒。强子他爸洗了把脸，坐下泡上一壶茶先喝起茶来。心想:这婆娘肯定有事，要不没这么好！

“我说他爸。”强子妈开门见山的说，“莲花学着搞对象了！”

“嗯！”强子他爸端着茶碗怔在那儿，随即笑了起来。“别胡说八道！我告诉你！别把屎盆子往她身上扣！要是让我知道我不砸断你的腿！”强子他爸敲着桌子警告她。

“我没有。”强子妈说，“我看见小田家村的那孩子和莲花在一起。”

“在一起咋啦！他俩是同学在一块不行吗？都是孩子——孩子懂什么？就知道玩。”

“我也不想呀！你说小田家村的离这儿这么远，他一来就在一起了呢！”

“别钻牛角尖！”强子他爸喝了一口酒，“强子他也和女孩子一起玩过，能有什么！你欺负莲花她二大娘也欺负她，强子和牛子也欺负她，咱村里都不敢和她在一起就不允许她在外面找吗？她刚没了妈能不能给她一点空间让她散散心？！”

强子他爸接着又喝了一口酒，心里有气又可怜莲花，紧接着又是一口。

“你倒是吃口菜呀！别光喝酒不吃菜。”强子妈就怕他喝上酒发疯，就是因为喝醉了自己还不知道挨了多少打，所以平时不让他喝酒。今天要是喝醉了为了莲花还不把自己往死里打！“你光喝酒不吃菜会把胃口喝坏的！”强子妈吓得赶紧走了出去。

“我爸不吃我吃。”强子这时走了出来看见桌上菜一点没有少，坐下就狼吞虎咽吃起来，顺便瞅空端起酒碗要喝。

“你喝什么酒！”一巴掌打了过来，“小小孩家越学越瞎！”

强子妈从家里出来就进了牛子家，牛子家一家子在吃饭，强子妈就找了个座坐下。

“你吃了吗？”牛子妈问。“没吃一块吃点。”

“没吃，我不吃你们吃吧！”强子妈说，看看牛子爸。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牛子爸既不看她也不搭理她，低头自个吃自个的。

“我看莲花起了歪歪心眼子！”强子妈喘了口气说。

牛子爸抬眼皮瞅了她一眼，牛子妈好像是觉得不意外，边吃边问。

“莲花又怎么啦？”

“学着搞对象了！”强子妈把这几个字说的很重。

“别胡说！”牛子爸瞪了她一眼。

“怎么叫胡说？”牛子妈斜视着他。“我看莲花就不咋的！娘们家说话你插什么嘴！”牛子爸不说啥了。转身面对着强子妈。“莲花和谁？”

“就在莲花家那块玉米地不远处，我碰见小田家庄那孩子了，就是那阵子鼻子破那孩子。”

“田玉海。”牛子说。

“他俩有什么亲昵动作没有？”

“我碰见那孩子时，那孩子才走不多远。”

“哦！”牛子妈一听这是捕风捉影的事，大失所望。

“你们娘们家闲着没事就会嚼舌头！”牛子爸起身离开扔下一句话。

“对你嫂子也大不敬，不到不叫嫂子还说人家嚼舌头。”牛子妈冲着他吼。“你真心对你侄女好就别让她在外面……”一看走得没影了。

“这事咱得管！”强子妈说，“不能让这丫头丢了咱的颜面。”

“是呀！她没妈了就没管下了！她父亲一大老爷们有些事也是不好管的！她奶奶走不出家门。咱不管谁管！”

“就怕有人不同意！”强子妈说。

“谁？”

“还能有谁！我跟孩他爸说这事就希望他去劝劝莲花，喝了两口猫尿宠着我不算完了！我怕他打我我也不是出来了吗！”

“平时你不是不让他喝酒吗？”

“我心里不安啊！今天本想打莲花一巴掌，没想到那孩子拉开莲花打在他脸上，当时就肿了，一天胆战心惊就怕人家来找，等到天黑人家没来。”

心想:她这是心虚呀！

“怕啥！”牛子妈说。“大哥也是天天不在家，往后不给大哥喝酒了看看谁怕谁！”

“也是！”强子妈心里亮堂起来。“哎！是这么回事！我咋就没想到呢！”

第二天早上，莲花刚起来莲花大娘就来了，莲花看见她一扭头进了屋。

“莲花。昨天是大娘不对。”莲花大娘进了屋，看见桌子上有一碗菜还有几个馒头。“莲花还没有吃饭吧！”

“吃了。”莲花奶奶坐在桌子一旁替莲花说。“正准备上学走看见你来进了里屋。”

莲花大娘往里屋走，莲花出来没看她一眼，背着书包走了出去。

“你两个哥哥还没走和他们一块走吧！”莲花大娘跟着走了出去，没想到莲花突然闭门，一下撞在门上。回头看了下强子奶奶，“都是你惯的！”

敞开门走了出去，把门使劲摔了一下。

田玉海站在河边等她，莲花走上前抚摸了一下他的腮帮子。关切的问:“还疼吗？”

“轻了。”看着莲花穿上了那件衣服，“你穿上新衣服真好看！”

莲花有点儿羞涩，使劲往前走了几步背对着田玉海，羞红的脸不敢面对他。

“你俩慢点等等我！”彩云在后面喊。他俩一块站住等她，彩云赶上来看见田玉海腮帮子还是通红笑出了声。

下午放学。田玉桩弟兄俩从一出了学校就注意莲花在哪里，俩人走走停停一直没见莲花，心想是不是早走了？正在疑惑时田玉强看见了。

“来了。”田玉强说，“咱等等他们！”

“田玉海，你尽量别说话。”莲花老远就看见他俩了，就跟田玉海说。“有我大爷，他俩不敢对我怎么样，你就不同了。”

田玉海表面答应其实做好了打架的准备，要抱一巴掌之仇。

“你站住！”等田玉海走近田玉强指着他说，“离我妹妹远一点！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我离不离远点关你屁事！”田玉海说。

“你早就打我妹妹的主意了！”田玉桩走上前推了他一把，“你对我妹妹咋了？是不是动手动脚了？”

“我没有！”

“你没有那你昨天找我妹妹干嘛呢？”田玉强上前也推了他一把。

“你再动我一下试试！”田玉海要不是莲花告诉他尽量别说话，早就打起来了。

“你敢再动他一下！”莲花把田玉海护在身后，怒视着他俩。“你再动他一下我叫大爷打你你信不信？”

田玉强把莲花拉一旁，说:“别拿我爸吓唬我！”

莲花又把田玉海护在身后，说:“你俩想打他那就先打我！”

“你给我闪开！”田玉强一使劲把莲花拉的老远。

田玉海再也忍不住了。就在田玉强拉她那一刻一拳照着田玉强的腮帮子打去，田玉桩一看哥哥被打了就冲了上来，照着田玉海的腮帮子就是一巴掌。田玉海是旧伤添新伤那是钻心的疼呀！眼看着田玉海要吃亏，莲花抱起一块石头从后面对着田玉强的腿砸去，田玉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石头，疼的趴在地上。就在田玉强喊疼的时候田玉桩一愣神，就被田玉海踢了一脚，莲花一下子横在他俩的中间，指着田玉桩喊。

“你再动他一下试试！”

“妹妹，你胳膊往外拐！”田玉桩不敢对莲花下狠手，打了莲花还真怕父亲揍他。

拉着田玉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