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釉再怎么样也才堪堪筑基,体内灵力消耗殆尽,她一直强撑着咬着后槽牙,直到江宗主赶来,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她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却发觉自己已在云梦的她的小床上。
云梦师弟师姐,身体可还有不适?
姜釉感受了一下,却并无乏力感,想来是江宗主虞夫人给她渡了不少灵力。
她撑着身子,微笑道
姜釉已无碍了。
小师弟叹了口气,在她身后垫了个枕头,悠悠道
云梦师弟虞夫人让你去找她,要不你就说你身体不适别去了罢。
小师弟这副老成的样子让姜釉笑出声来,她揉了揉孩子的头,眼睛微微弯起来。
姜釉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姜釉虞夫人很好。
小师弟啧了一声,却也没反驳。
姜釉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额头,起身去寻虞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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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紫鸢你还有没有点未来宗主的样子,看看你一天到晚都干些什么事!
虞紫鸢整天就跟着魏婴厮混!
姜釉到时,正听到虞夫人的训话,被教训的小江澄一言不发,低着头红着眼眶,委屈情绪几乎满溢。
魏婴在旁茫然眨眼,看了看江澄,随即也委屈起来,扁着嘴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薛洋站在两人后,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姜釉头皮一麻,行了一礼,温和道
姜釉虞夫人,少宗主,小师兄。
虞紫鸢见她来眉头竖起,声音尖锐。
虞紫鸢你看看你都把他们惯成什么样子了!
虞紫鸢还有你,刚刚突破筑基就出去逞英雄,难道不知筑基不稳,以后修炼几乎全废吗!
姜釉低下头去,嘴角却弯着。
作为一个看过陈情令的成年人,她怎能不知虞夫人就是这种嘴硬心软的性格,字字句句都是为了她好。
虞紫鸢魏婴江澄你们几个都给我去跪祠堂,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姜釉正要点头打算去跪祠堂,虞夫人却对着她道
虞紫鸢你跟我来。
姜釉一愣,随即行礼道
姜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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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小奶团跪在蒲团上,魏婴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眼中浮现出些许疲惫,随即不安分的动了动。江澄瞪了他一眼,示意让他安分些。薛洋甜甜一笑,小虎牙露出来,偷偷拿了痒痒粉打算洒在江澄的蒲团上。
薛洋年龄还小,灵力低微,这等小动作自然瞒不过即将筑基的江澄。
于是他一手握住薛洋手腕阻止他撒药粉,一手轻轻揪住薛洋耳朵洋装恶狠道
江澄薛洋,你个臭小子,跟谁学的。
薛洋大眼睛眨了眨,无辜道
薛洋跟魏师兄学的啊。
魏婴一听便乐了,笑骂道
魏婴小鬼头鬼话可真不少。
三人噗的一声笑作一团,怕被虞夫人听见又特意捂住了嘴,闷闷的笑声从指缝中传出,门口守卫弟子见此无奈一笑,并未出声打断。
薛洋最先安静下来,看着牌位托腮道
薛洋釉釉也被罚了诶。
魏婴江澄忽的睁大眼睛,两人面色古怪起来。
江澄釉釉?你是在叫阿釉姐?
魏婴蹙眉,似乎对薛洋这个称呼很是不满。
魏婴你得叫她师姐。
薛洋懒洋洋眯着眼睛,满不在乎道
薛洋她有时候也会叫我洋洋,我为什么不能叫她釉釉。
魏婴与江澄达成统一战线,苦口婆心的劝诫薛洋,从礼仪伦常说到男女交往,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薛洋依旧不为所动。
最后的结果是魏婴气愤地也跟着叫了句釉釉,江澄见此不甘示弱也叫了。
似乎这样就能证明和她的关系非同寻常一般。
多年以后他们回忆起在祠堂第一次私下里叫釉釉的时候,心里好像被什么填满了一样,温暖而柔和的不知名的力量,融化一切悲伤。
那个守护他们长大的女孩,叫姜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