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夜半狼袭

武藏国枫之村。

“#@%&*...”

“最后，身负重伤的老爷独自前往人类的城池，在用天生牙救了犬夜叉少爷的母亲十六夜公主后，与人类将军刹那猛丸展开了殊死搏斗，后来两人一同葬身在火海之中了。”

“诶，原来老爹那么厉害啊。”犬夜叉为斗牙王强悍的实力而由衷赞叹。

“好美的爱情故事啊。”戈薇为斗牙王和十六夜之间跨越种族的情意惊叹。“不过……”

灶台上的热汤沸腾起来，戈薇盯着灶火入了神。好像稍微有点明白了呢，那时在斗牙王墓穴里她所说的话，还有杀生丸的感受。

***

雪时找到杀生丸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月光温柔地洒在他身上，令他原本冷酷的脸庞也多了分柔和。若不是因疼痛而紧皱的眉头，树下的他安静得像个玩累后睡着的孩子。

“重伤至昏迷了吗…”少女蹲在杀生丸身边，大致检查了一下。

左臂虽然经过少女的努力成功保留了下来，但手臂上却留有一条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还有胸前的妖铠已经破碎，横贯胸口的是两条伤痕，伤口周围还有铁碎牙刀气引起的灼伤。看着杀生丸身下和手边的草地都被染成了红色，雪时叹了口气，怎么说呢，该说真不愧是妖刀铁碎牙吗……

“嗷！嗷呜！！”

少女猛地抬起头，心顿时被提上了嗓子眼。风似乎也躁动了起来，原本细微踩断树枝的声音逐渐变大，黑暗中的两束绿光阴森发亮。

狼…

好消息是貌似只有一只狼…坏消息是一只狼她就打得过吗？？

正常情况下狼闻到大妖怪什么的妖气都会远离退避，难道现在的杀生丸已经伤重到连妖气都几不可闻的地步了吗？少女心惊无比，但此时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雪时从周围捡了些粗点的树枝还有几块像样的石块放在脚边。怎么办，可用武器不够啊…对了，武器。

少女将视线移向杀生丸，天生牙静静躺在他腰间。

拔出天生牙，少女右手握住刀柄，刀尖指向近在咫尺的狼。难怪说是杀不了人的刀，因为天生牙的两边都是刀背，刀刃也不锋利。唉，事在人为，死马当活马医吧。

握刀的手剧烈颤抖着。别怕，不能怕！雪时鼓励自己，她扔掉刀鞘，左手猛地抓住打颤的右手，稳住心神，眼睛紧盯着前方，让自己的注意力得到最大的集中。

“嗷呜！！”

狼开始了它的第一次进攻，它一跃扑来，冲击力让雪时单膝跪地，勉强用刀身挡住它的飞扑，她左手捡起准备好的石块用力砸了它的脑门几下。

“嗷！”

狼吼了一声，咬住天生牙不放，施力抢过，狼头头一甩，天生牙被扔到了一旁，接着狼举起一只爪子向少女抓来。

没有了武器，雪时慌乱中只能用右臂正面挡住，正试图拨开狼爪时，怎料那狼一个上前张口咬住了她的右手腕。

“啊！”她惨叫一声，左手五指曲成爪状，狠狠地对着狼的双眼刮去。

狼松口，少女顿时连滚带爬开想要重新捡回住被狼丢开的天生牙，还差一点点…突然地面被一片阴影笼罩，她刚转身，便被狼扑倒在了地上。

真的会死的…

从未如此真切地感觉死亡的临近，脸上被狼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生疼。少女用左手拼命抵着狼头不让它靠近，右手在旁边摸索着，抓起树枝塞进狼嘴里却被它瞬间咬断。触碰到天生牙，她用指尖缓缓地把刀挪近，然后右手抓住刀身，像用匕首般狠狠地把刀扎进狼的眼睛里。天生牙，再不济也比树枝强吧…

“嗷呜！嗷呜！”

狼从少女身上起来，痛苦地甩着头，眯了眯眼，血从眼里流出来，一滴一滴地溅在地上。还睁着的独眼光芒似乎也黯淡了一点，它看着她终于像是畏惧什么一般转身逃进丛林里消失了。

“呼…呼…呼…”

死里逃生的雪时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弦月高挂枝头，目睹了一切却丝毫不为方才的血腥动容。

“走了吗…呼…”

“活下来了…我…呼…”

微微侧头看向杀生丸的方向，和她一样，树下的那人也是满身血污。“虽然我是为了保命，但也算是连带保护了你吧。”少女喘了口气咧嘴笑起来，“记得以后要感谢我啊，杀生丸……疼…”

血像不要钱一样不停地从少女的右手腕流出，她握住天生牙刀身的右手也因此沾染上了鲜红。血顺着刀身流向刀刃，无规则的红色像是河流的分支，令原本白色的刀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