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祸不单行 游戏耵聍

小说复小说，小说何其多。彭朗尽管废寝忘食的看小说，但哪里能看的完啊。为了能买小说看，他学会了偷钱跟撒谎。

他不敢一次偷的太多，每次也就最多五块十块。一旦学校让买报纸资料啥的时候，就撒谎多要几块。爷爷岁数大了，少了几块他也不知道。彭朗不是不多拿，而是多拿的那次被发现后，被爷爷拿扁担给抽怕了。

彭朗这样沉迷小说，家里人也不是瞎子，当然是一劝再劝，说了又说，但他正值叛逆期，根本一个字也听不到耳朵里，反倒是冲他们发脾气，说他们太啰嗦了。因为他爸妈在他小时候没在家，现在孩子大了他们也不太管的住了，就一直没怎么管过儿子。当时成绩还名列前茅，也就当没看见了。只有爷爷有一次实在看不下去，就拿着扁担追了他一路，把他吓的夜里家都不敢回了。他没敢回家，就跑到了田地里躺了一会儿。后来渴了还捧了一些沟里的水喝，他当时没想那么多就喝了，那水看起来也挺干净的。事后想起来，他觉得长青春痘跟喝了这些水可能有些关系，因为之前他一直都跟小白脸似的，但喝了这水没过多久就开始长起了青春痘。

最后彭朗还是受不了田里的蚊虫叮咬，偷偷跑到了姥爷家睡了一晚。由于那时候中学离他姥爷家近一些，大多时候都是住在姥爷家。姥爷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他妈就是小的那个。

姥爷年轻的气候是个村干部，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抽烟，尤其是自己动手卷大烟碎叶的那种，彭朗都跟着熏的会卷了。姥爷没少跟他要作业本，然后折好撕开卷烟用。只有作业本的那种纸才好用，课本那些太厚了。姥爷虽然也才70多，但他看起来很瘦弱，瘦的跟皮包骨头一样。姥爷从10几岁就开始抽烟，他自己在医院说，我这辈子烟都不可能戒掉的。确实，他患有很严重的支气管炎，仿佛嘴里有吐不完的浓痰，医生都让他别抽烟了，但他嘴上答应，一扭头就进厕所嚯嚯去了。姥爷还说他年轻的时候喝酒是一把好手，一两斤跟喝水一样没感觉，虽然彭朗不怎么信。

姥爷岁数也大了，做饭也不太会。但他还是自己一个人住，不想给儿子们添负担。除了抽抽烟，吐吐痰，还喜欢去玩个牌跟麻将。彭朗住在那也是没人管他，自己就天天窝在床上看小说。姥爷炸的那个辣椒面也是一绝，配上馒头回味无穷。

正所谓百因必有果，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随着小说越看越多，彭朗终于感觉到了不舒服，是他的眼睛老是流眼泪，干涩。他没在意太多，依然我行我素。但当他看不清黑板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近视了，而且还不是轻度的。他只能把座位往前调，然而还是作用不大，依然朦朦胧胧，每次抄黑板，他只能依靠抄同桌的。他开始害怕老师让他回答问题，害怕别人嘲笑自己四眼田鸡，他也不想戴眼镜。

上初三那阵子，他已经有点自暴自弃了，每次的假期作业都不写，等到学校借同学的抄，上课也开始玩起了手机，不在认真听讲。尤其是他的英语越来越差，最后完全不会了，写卷子选择题全靠蒙，都不带脑子的，因为他已经看不懂这些单词是啥意思了，成绩也开始不合格了起来。别的科目倒还好，有以前的底子在，虽然也有下滑，但不是太明显。

那时候的手机也才刚出来没多久，虽然不是什么大哥大，他用的是诺基亚按键机。很小的一块屏幕，下面是按键，但按键上面的字跟符号已经看不见了，键帽都有些掉了，但他还是玩的不亦乐乎。那时候QQ很火，同学们也基本上都有手机玩。没事就在QQ上加好友聊天，一聊就是半天，发空间动态。空间里有很多小游戏，QQ农场，QQ牧场等等好多文字小游戏，那时候还没有画面，只有文字，但还是很新鲜的，一玩就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