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宿醉妆残，任心如雪

血劫，以血破之。这是很正常，很平常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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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尽沉烟。

抛残绣线，凭今春关情似去年，晓来望断梅关，宿妆残……

困春心，游赏倦， 也不索香熏绣被眠。春吓，！有心情那梦儿还去不远？

素手弹琴的淡漠女子停了歌声，漠然问跪在亭下的魑道：“怎的，那家伙来了？”

“是的，主子。”魑微微躬身：“属下失职，没能拦住小主子。”

“你去吧。若是她想进来，你是拦不住她的。”段燕归拿起了茶杯，笑道：“呐，小家伙进来吧。”

“段雁归…”跑进来的青衣女子气冲冲的说了一句，但却怎么也再说不出难听的话了，对着这滴仙般的人儿，刚才一腔怒火瞬间消散。

“唉，你怎么来了此处…”段雁归轻轻一叹：“我就是为了让你远离这些纷争，所以才把你送到你师傅那。怎的，你师傅让你下山了？”

提到师傅，青衣女子也忍不住道：“师傅说，师傅领入行，修行在个人。让我下山，告诉我，我是躲不过这次这场劫难的。跟着姐姐，也许还有些活路。”

“雨晴，你应该知道的，你若是下来，你师傅又会如何？”段雁归平静地说；“你是我的妹妹，你应该知道的。段雨晴，只是你不愿意承认吧？”

“怎么可能？”段雨晴，也就是段雁归的妹妹捂住了头，道：“师傅那么强，他怎么可能…”

“呵，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会是完全无敌的呢？谁都有自己的弱点呀。就像我，我的弱点，只是你和那个‘他’罢了。只可惜的是，我最后也会因为你们而…呵…”她苦笑一声，却没有再说下去。

段雨晴却因为沉浸在悲痛感情中，并没有发现她的语病，她喃喃自语道：“难道，师傅真的大限已至吗？”

“你冷静冷静吧。对了，你到底想找我干什么？”段雁归平复了自己的情绪，道。

“我只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害那个女孩？”她冷道：“难不成你也有这样的恶趣味——扮成一个男人，去娶那个女孩。”

“这便不是你的事了。”段雁归笑了笑，下了逐客令。

段雨晴恨恨离开，隐隐可以听见她越发悲凄的歌声，带满了苍凉与孤寂：

那年微回首，一生为谁等，人约黄昏后，国破山河，心未冷…

今昔馆青丝，来生为谁等，不过红颜泪，一抹泪滴，如断垣…

已去刻入眸，如何为你等，你可曾在乎，，东风桃花，仍笑痴情苦…

佛欲渡凡人，拂衣去无痕，我要怎么寻找你的影子，追寻你的吻？

敌阵中抚琴相望，不知归期，叹相遇，转眼已是离别，我不爱你，不爱你…

口是心非敌不过你怀抱的温，书中为何没有对策？我如何对你？

注定只能守护的情，我是否要坚持？天下之大，我该何去何从…

“你们不懂…”泪水顺着早已冷了的脸颊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