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的吻是轻柔舒适的,轻巧又带着试探的意味,仅限于唇瓣的黏合与摩挲。
可随着阮棠的回应,这个吻就渐渐变了味,越吻越深,炽热缠绵。
距离不断地贴近,不知不觉中阮棠被李同光抱上了书案,两人剧烈的动作,将案上的笔墨纸砚尽数扫落在地。
然而却无人理会这些。
“师姐,我们试试在书房好不好?”
李同光将阮棠困在他的双臂与书案之间,他滚烫的身躯贴着她,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眉心,带着若有似无的痒意,如绒羽轻轻扫过。
“你连我的腰带都解了,还问我?”
阮棠身上的衣裙松散,白皙又圆润的香肩裸露,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当中,可她却没感到羞怯,甚至她的手还抱住了李同光的后颈,将他往下拉,使得她与他的距离又近了些。
李同光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他在阮棠的脖颈处轻蹭了一下,动作亲昵又满是依赖:“师姐知道的,我对你没有一点自制力。”
少年五官精致,鼻梁高挺,一双漂亮的星眸微微挑起,他身上有种介于少年与男人间的美感,矛盾又诱人。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许久,阮棠忽然伸手抚上李同光的脸,红唇轻启,嗓音听起来慵懒绵软:“鹫儿这张脸当真生得好看。”
李同光捉住阮棠的手,将她柔嫩的小手捏在手心里,然后偏了偏头,他的鼻息萦绕在她的耳边,沉重,急促。
“明明师姐更好看……”李同光的声音很沙哑,嘴唇抵在阮棠的耳边,说话时呼出的断断续续的热气全洒在她的脖子上。
这样的姿势,阮棠看不见李同光的脸,却能感受到他扣住她腰肢的那只手正在发烫。
阮棠只是小幅度地动了一下,就被有所察觉的李同光摁在书案上。
即使欲望占据上风,李同光也会下意识地克制自己,动作轻柔和缓,仿佛对待掌中珍宝。
…………
*
安帝的突然驾崩,让整个安国动荡不已。
起初也有人质疑长庆侯李同光拿出的遗旨,可迫于他手握羽林军最终敢怒不敢言。
而且大皇子与二皇子都死了,皇室又没其他皇子,皇长孙继位也合情合理。
先不论眼下安国无人能与李同光对峙,就算是有,他们也不会贸然与他为敌。
毕竟李同光也没谋朝篡位,无论输赢最后登基的都是皇长孙,他们又何必去鱼死网破。
少帝登基后,年仅二十岁的李同光便顺理成章地成了安国的摄政王,能在这个年纪当上一国权臣,可以说是前无古人。
因为阮棠住惯了长庆侯府,懒得换地方,所以李同光就没有重新换府邸,只是换了个牌匾。
这日,阮棠无所事事地坐在鲤鱼池旁,她拿着一碗鱼食,时不时投喂一下池中的锦鲤。
忽然一道阴影将阮棠笼罩在其中,紧接着她就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今日你不用上早朝?”阮棠轻轻瞥了李同光一眼,便又洒下一把鱼食。
李同光的视线黏黏糊糊地落在阮棠身上,他眼中流露出一丝委屈:“不想去上朝了,本来与师姐相处的时间就不多,还要上朝听那些老东西说些没完没了的废话,好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