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轻轻“嗯”了一声,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自己的佩剑。
一提到剑,李相夷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他浑身散发着一股自信,再也看不到半点局促。
“那你的剑术厉害吗?”阮棠歪了歪小脑袋,鬓边的流苏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略懂一二。”
被这样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一眨也不眨地注视,不知出于何种心理,李相夷干净利落地拔出自己的剑,当着阮棠的面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
“你真厉害,可以教教我吗?”
阮棠走上前一步,十分自然地拉起李相夷的手摇晃着,她的声音本就又娇又嗲,此时又刻意把话放软了讲,更是甜的好似掺了一罐蜜糖。
这谁能扛得住?反正李相夷是没抗住。
过了好半天,他的脑袋依旧是晕乎乎的。
等他终于反应过来,那柄他从不离身的剑早就到了少女的手上,而她正兴趣盎然地把玩着。
对于一名剑客而言,剑是重于一切的东西,可…他却将它给了一个素不相识之人。
“李相夷,你的剑很漂亮。”
阮棠握着冰凉的剑柄,感受到了上面锋芒毕露的剑意,她又抬头看向微愣的李相夷,心想着,这剑还真是物随其主。
“它叫少师。”
话音一落,阮棠的后背就贴上了滚烫的胸膛,李相夷从身后握住了她拿剑的那只手,引导着她转动剑柄,渐渐地,剑越转越快,把楼里那些用作装饰的鲜花也卷了起来,空中飘着淡淡的花香,将两人围困其中,美的好似一副泼墨画。
不经意间,阮棠与李相夷四目相对,剑脱手而出,随后砸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飞花缓慢地飘落,暧昧的气息悄然滋生。
李相夷呼吸微沉,他听到了自己过分剧烈的心跳声,胸腔里好似有一头雪白的小鹿在乱撞。
这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他的心跳从未这样频繁地加速跳动,怪异的像是得了心疾。
“轻点,你弄疼我了。”察觉到李相夷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忽然越收越紧,阮棠面露不适地用另外一只手推了推他,然而他却纹丝不动。
惹人产生误会的娇声抱怨传入李相夷的耳中,他立马红着脸松开了手,过了好半天,他才看到阮棠手腕上那道掐出来的红印,神情愧疚地说:“抱…抱歉,都怪我不好,你没事吧!”
“我的手好疼,你帮我揉揉。”阮棠举起自己被李相夷捏红的手,故作委屈地说道。
李相夷哪里经受过这种撩拨,他整个人都慌的不行,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是大夫。”
看着如此不解风情的榆木脑袋,阮棠有些兴致缺缺地收回了手,顿时对李相夷没了兴趣。
虽说李相夷的皮相不错,瞧着也还未经人事,无疑是个正直且纯情的少年,可惜她现在并不好这一口,太过于纯情,她还得费心思。
“今日多谢你教我舞剑,我困了。”
阮棠随意地瞥了一眼地上孤零零的长剑,语气冷淡地说完,便转身朝楼上走。
她的脾气向来喜怒无常,从不会迁就别人,有时候,可能她上一秒还是笑意盈盈,一旦她没了耐心,下一秒就能翻脸不认人。
李相夷回过神来,阮棠已经推开了阁楼上的房门,眼看着她就要进去,他连忙捡起地上的佩剑,足尖轻点,直接运起轻功上了楼。
随后,李相夷用手肘抵着即将关上的房门,使得阮棠没法继续关门,他暗自斟酌了一下,紧张地问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未曾生气。”阮棠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没想到李相夷会追过来。
“可是…我感觉你就是生我气了,你都不愿意跟我多说几句话。”
李相夷拿着佩剑的手紧了紧,垂头丧气的模样,显得颇有些可怜兮兮。
“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你是想做我的入幕之宾?”阮棠的手抚上李相夷少年感十足的俊美脸庞,见他懵懵的,她隔着面纱在他唇角落下一吻,蛊惑道:“是你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行,不如今夜我们一起赏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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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方多病好像也挺不错,他的眼睛真的好大,我现在好纠结是写1v1,还是1v2,1v1肯定含糖量100%,1v2含糖量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