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这般说着,阮棠轻轻倚靠在段嘉许身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他的喉结。
明明做着万分挑逗的事情,可阮棠依旧是一副纯真无辜的模样,像极了得到什么新奇玩具的稚童,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远处的路灯突然熄灭,巷子里再无一丝光亮,而段嘉许的心也是一沉到底。
沉默了许久,段嘉许凭感觉握住了阮棠那只四处点火的手,不知怎的,他竟然有种想笑的感觉,又实在做不出笑的表情。
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不会跟桑延分手,更不会跟他在一起。
在她眼里,他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备胎,不,或许他连备胎都算不上。
“你生气了?”阮棠娇笑一声,歪头看着段嘉许,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拖长的尾音:“怪我不好伤到了你的小心脏,为表示歉意,我知道有个地方的夜景很美,我带你去看吧。”
甚至都没等段嘉许回答,阮棠便自顾自地拉着他的手,走出小巷子。
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走到有灯光的街道时,段嘉许却站在原地不动了,阮棠面露不解地回头看他。
段嘉许神情顿了顿,一脸认真地与阮棠四目相对,企图从她眼中看出些什么。
“桑延是一个满身傲气的人,他不会容忍你脚踏两条船的行为。”
大概是阮棠的眼睛太过清澈,以至于段嘉许都舍不得对她说上一句重话。
阮棠有些苦恼地轻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就在段嘉许以为她会意识到错误时,她勾住了他的脖子,柔声道:“那我们别让他知道。”
“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段嘉许的脸色慢慢地沉了下来,他的语气很克制,但话里的自嘲之意却不加丝毫掩饰:“我是你见不得光的情人,还是你用来寻求刺激的玩意?”
阮棠压根没把段嘉许的话放在心上,她又踮起脚尖,温热的吻从他的下巴一路游移到耳边,暧昧不清地对他说:“段嘉许,你要是不喜欢这样,那为什么亲一下,你就有反应了?”
这一刻,任何辩驳都显得苍白无力。
“别玩了,我玩不过你。”
话落,段嘉许将阮棠整个人笼罩在自己怀里,柔软的丰盈紧贴着他的胸膛,他的呼吸沉重,眼底复杂的情绪晦涩难懂。
一开始他的确被阮棠的表象所迷惑,只觉得她是个有点任性的女孩儿。
然而,实际上她就像引诱人类坠入深海的海妖,美丽又充满危险性。
理智告诉他,他不该站在悬崖边看风景。
可他还是忍不住靠近,那道风景实在太美了,美到让他逐渐忘记了危险。
“我不想去看夜景了。”阮棠望向段嘉许,桃花眼轻轻一眨,媚态横生,那样满含深意的目光,更是惹人心思浮动:“带我去你那里。”
桑延跟她提起过,放暑假之后,段嘉许就从学校宿舍搬了出去,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