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康熙的第二子,而他的生母是仁孝皇后赫舍里氏,因生母早逝,他自幼被康熙带在身边亲自抚养,可以说是受尽了荣宠。
康熙对自己的儿子向来严厉,是个不折不扣的严父,但他对太子却十分宠爱,别说动手打他了,就连每次训斥他,那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现如今,阮棠却当着十三阿哥的面打了太子,这让他怎能不心生怒意。
“你的马害得我差点坠马而亡,我打你一巴掌,有什么问题吗?”
阮棠丝毫没将太子的怒火放在眼里,稍稍抬了抬下巴,语气带着几分傲慢。
“你讲点道理,这马是你非要抢走的,孤不给你,你还将孤推开,自己上了马。”
没得来阮棠的解释,甚至还背了一口黑锅,太子顿时气的捏紧双拳,胸口起伏不断。
太子只觉得委屈极了,尤其是想到自己还担心阮棠出事,找了她一整晚,越想他越觉得委屈,连带着眼眶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泛红。
阮棠嗤笑了一声,勾起一缕散乱的头发,在指尖打着转,漫不经心地说:“太子殿下手眼通天,消息倒是灵通的很,昨日在围场,我刚让人去替我重新找一匹好马,你就带着红鬃烈马出现在围场,刻意引起我注意,你还想如何狡辩?”
不知怎么回事,太子的脸颊莫名浮上一丝红晕,惹得十三阿哥频频看向他。
太子自然察觉到了十三阿哥奇怪的目光,下一秒,他就面露尴尬地偏过头。
他的确派人打探了阮棠的行踪,但他真没想过要害她,会把红鬃烈马带去围场,也是想在她面前出风头,可这些话,肯定是不能说出来。
思及此处,太子握拳掩着嘴唇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会在围场遇见孤纯属巧合,这马是四阿哥送给孤的,你等孤回去查查,究竟是那个小人在从中作祟。”
“太子爷,四哥为人清正,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更何况,四哥一向以太子爷马首是瞻,还望太子爷勿要中了小人的奸计。”
一听太子话里话外的意思,十三阿哥便知大事不妙,急忙替四阿哥跟太子解释。
阮棠转头看向一脸急切的十三阿哥,轻轻抿了抿唇角,神情晦涩不明。
十三阿哥说的没错,此事并非四阿哥所为,而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不过,既已入了她的局,想要脱身可没那么容易。
四阿哥借着朝臣之手上折子,这件事,她可是记了很久,虽不知他是出于何种目的,但惹了她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见阮棠好似在认真思考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太子压根没心思理会一旁的十三阿哥,忍不住出声打断她:“你等着孤的消息便好,不必多想。”
“呵,你们兄弟真是蛇鼠一窝,现在都能一唱一和,等回去了,你们再随便找个替罪羊来糊弄我,我又能拿你们怎么样?”
阮棠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满脸都是对太子的不信任,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气恼地扔向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了匕首,对上阮棠冷漠的眼睛,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他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态度变了。
是因为他替四哥说话,她生他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