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在风雪之中的马车,车窗透着淡淡的光晕,里面时不时漏出女子破碎的声音,交织着压抑的呼吸,热意四处蔓延,竟有融化冰雪之势。
雷无桀是习武之人,听觉本就高于常人,只是一条布帘又如何能隔绝声音。
未经人事,雷无桀根本不懂马车内的两人是在做什么,可听着似痛苦又似愉悦的柔媚声音,他只觉得浑身莫名地热气上涌,心跳如雷。
天上依稀可见飘着雪花,偶尔有呼啸的风刮过,带着布帘一阵蹁跹,心中侵蚀理智的欲望,促使他朝着车内望去。
透过缝隙,雷无桀看见了满是青紫痕迹的莹白手臂,然后是小巧圆润的肩头,漂亮的锁骨,再往下隐约有些山峦起伏。
然而萧瑟挡在阮棠的身前,他看不见更多。
鼻尖微热,好似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雷无桀愣愣地擦了擦鼻子下面的血迹。
马车内,成年男子的大手箍住少女,交颈厮磨,察觉到背后的视线,萧瑟心底的火热逐渐冷却,满是寒意的目光扫向窥视之人。
偷看被发现了,雷无桀慌乱地转过身,紧紧地捏着手中的缰绳,开始认真驾车,想以此来转移注意力,可方才的画面依旧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
*
不知出于何种心理,萧瑟更加过分了,无所顾忌地掠夺,接连而来。
“阮阮,雷无桀看到了。”
“别说了,你…你不要脸。”
阮棠感到羞耻地咬了咬嘴唇,泫然若泣地看着萧瑟,那酝酿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更兴奋了。”
细细品尝着阮棠眼角的泪珠,喉间的干涩感,让萧瑟的声音更加沙哑了几分。
“萧瑟,你是不是有病!”
萧瑟的话,气得阮棠恼羞成怒,娇声骂道。
这样无关痛痒的骂声,自然阻止不了萧瑟的动作,他用因为自幼习武,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按压着少女细腻的肌肤。
温热而狂肆的触碰,阮棠情不自禁的娇呼,那种无法言喻的酥麻传遍全身,她感觉自己像是沙漠里一尾濒死的鱼。
“只是这样就受不住了?”
萧瑟呼吸有些粗重,修长的胳膊顺势揽住阮棠的肩,低头又吻上了她,他的唇是灼热的,口中呼出的气却带着一丝微凉。
“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体弱多病的…萧瑟…你这个骗子……”
阮棠咬牙忍着欲出口的惊呼声,狠狠瞪了萧瑟一眼,只是此刻的她眉目含情,怎么瞧都带着与情人撒娇的味道。
“这都是你自找的,阮阮。”
萧瑟将阮棠揽入怀中,温热的指腹贴在她的唇边轻轻地摩挲着,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