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正邪

简洁又高雅的书房内。

蓝曦臣放下了手中的笔，看着战战兢兢的蓝氏外门弟子，眼中染上了少许寒意。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苏涉抬头看向坐在上首的蓝曦臣，往日里宗主无论何时都是笑脸迎人，此时他却面无表情，恍惚间，他竟觉得像是看到了蓝忘机。

“宗…宗主，我…我确实看见宗主夫人跟二公子在后山冷泉，甚是亲密……”

回过神的苏涉咬了咬牙，结结巴巴地说道。

为何上天总是这般不公平，自己出身低微，资质平平，而蓝忘机不仅出身高贵，还天资卓越，他嫉恨蓝忘机。

如今蓝忘机做下这等丑陋之事，他倒要好好看着高高在上，藐视自己的含光君，是怎么被打落到尘埃里，遭受世人唾弃。

“够了，此事休要再提，你退下。”

蓝曦臣冷声打断了苏涉还要继续说下去的话，他的目光含着一丝怒意。

“宗主…二公子他不知廉耻做下这等丑事，你还要包庇他吗？”

苏涉不敢置信地看向蓝曦臣，宗主他竟然没有追究的意思，这让他有些失去理智地质问出声。

“子虚乌有之事，何来包庇。”

“娇娇是我挚爱的妻子，忘机是我亲手带大的弟弟，我不相信他们，难道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吗？”

“自己去藏书阁抄写家规三百遍。”

蓝曦臣说完，冷漠地看了一眼神情呆愣的苏涉，就起身拂袖而去。

走在路上吹了会冷风，蓝曦臣心头的怒意消散了一些，虽然他并不相信苏涉说的话，但是他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地朝着冷泉的方向走去。

…………

*

蓝翼的消散，四周都是覆盖着寒冰的岩石，有些昏暗的寒潭陷入了一片沉寂，晶莹的水珠沿着岩石滴落在地上，发出了“嘀嗒”“嘀嗒”的声响。

“它当真有传闻中那么厉害吗？”

阮棠好奇地伸出手戳了戳自己掌心的阴铁碎片，歪头看向蓝忘机。

魏无羡像是抢夺大人关注的小孩一般，未等蓝忘机说话，他就一脸得意地说：“阴铁蕴含天地之气，若是能将其炼制，或许可以用心神控制邪祟，驱使邪祟为己所用，自然厉害。”

“荒唐!修习邪道终究会付出代价，古往今来无一例外，此道损身，更损心性。”

蓝忘冷冷地看向魏无羡，他捂住了阮棠的耳朵，不让她再听这样的言论，免得坏了她的心性。

阮棠不高兴地扒拉着蓝忘机的手，可他却纹丝不动，她有些气恼地跺了跺脚：“蓝湛，你捂住我耳朵干嘛!”

“何为邪道？何为正道？”

“蓝二公子，我且问你若是一人用正道法术为恶，那他是正还是邪？”

“你焉知不能利用怨气行善？”

短短几句话，让蓝忘机微微愣了愣，魏无羡打开他捂着阮棠耳朵的手，将她扯向自己。

阮棠对魏无羡拉着自己手腕视而不见，语气轻柔地问：“魏无羡，那若是怨气失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