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绿色和黑色的酸水顺着塑料管流出去,见见变少,慢慢放下心来。
“方巾。”小哥说道。
我把脖子上系的方巾拽下来递给他。
小哥接过来,松开手,将青砖放回原处,然后迅速用方巾绑住了手。
“怎么?”我用眼神看他。
众人都因着解决了一个问题而欢欣雀跃,小哥像是接受祈祷的神明,在许了信徒的祈祷之后又隐藏在了虚无处,不再出现在信徒的面前。
当然信徒似乎也暂时忘记了他。
但是小哥在我眼里,就是唯一的神。
小哥摇摇头,然后好像是思考了一下,背着众人将手递给我。
他失手了。
手指尖有些发黑,皮肉已经破损,有些地方露着红肉。
好在创口不大,只有一点点。
“会不会感染,咱们要不要先回去?”我看的心惊肉跳。
小哥摇摇头,眼中仿佛有一点笑意。
我想了想,突然觉得自己傻。
这么多次风风雨雨,好像只有小哥受伤不用破伤风。
小哥总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一点都不会麻烦别人。
“痛不痛?”我关了手电,安排人手去摸开门的机关,然后从侧兜里拿出来酒精棉片和绷带。
小哥接过来面无表情的处理伤口。
他处理的很熟练,也很漫不经心,仿佛受了很多次伤,每一次都比这一次重。
所以这一次就变得无足轻重。
可是十指连心,怎么不疼呢。
我很久以前就发现,小哥好像不太容易留下疤痕,皮肤光滑的让人嫉妒。
也就是这样的皮肤,纹上纹身才会美的惊心动魄。
可是和潘子一身伤疤不同,潘子的伤总能让人感觉到他丰富的经历。
小哥因为没有伤疤,总让我禁不住去想。
他是不是吃过很多很多的苦,那些苦淹没在他那些传奇的经历中。
他受了那么多的伤,随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去,一个一个消失,一个一个的就遗忘了。
只有他一个人自己记得。
然后他也忘了。
然后别人就当作他从未受伤,一直继续伤害他。
没有人能够真实的心疼他。
没有人能真实的记住他受过的伤,吃过的苦,感受到的疼痛。
“受伤要和我说。”我叮嘱他。
小哥点点头,眼尾带着温暖的笑意。
我突然想起来,刚才小哥是主动给我看他受伤了的。
我的心慢慢温暖了一点。
知道他受伤,帮他一点点,我就仿佛能安心一点。
“疼不疼?”我还是挺执着这件事。
小哥摇摇头,抬头看向石门。
胖子撅着屁股看着门边上的浮雕。
胖子经验丰富,比起其他伙计自然更有章程,他举着手电筒一边照一边揪着凌希教育。
“其实古时候造的机关没那么精细,主要是看不清,所以不好找,要是有个2000瓦大探照灯,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怕。”胖子那些手电筒仔细找。
我仔细想了想,要是有个大探照灯,把墓里照的比外面还亮,粽子一起尸…
会不会觉得刺眼。
想了想我觉得还挺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