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5 调整

“九哥。”

“情况怎么样？”

“象人还是有隐瞒，不过他也离不开，总归是要把配方交出来。”

张九坐在大师椅上，上身歪在一边手肘倚着扶手，双手交叉在身前摩挲了两下，“耀阳哥那边怎么样。”

另一侧的格泰应声，“郭阳已经可以出院了，张晨还需要观察一周。”

“出院了吗。”

“……郭阳不肯。”

“随他。”意外的，张九对这个问题并不执着，“那就让耀阳哥再当几天病号，等张晨可以出院，全都送到清城的基地去。”

“是。”

“萨维卡。”

面前站着的人终于被点到大名，“九哥。”

“白蓝前阵子被人绑架差点送去了J国。”

“被我救下。”

萨维卡眉睫抖了一下，张九看在眼里，嘴角微微撩起，慢慢说着，边饶有兴致地看萨维卡的表情，用商量的语气说，“现在休养好了，说是想回国。你怎么看。”

格泰小幅度地侧目看了眼张九的方向，心下诧异。

……

数日前的凌晨，张九忽然让格泰去小院接他，格泰踏着晨星进了小院，刚踩上客厅玄关，客厅里立着的张九就转过身来冲格泰比了个安静的手势，而后像是犹豫了什么，脚步黏在原地，半晌还是招手带着格泰走了。

格泰没进去客厅，回头只从站的角度看过去，只看到歪扭的沙发和地上的薄毯。

没给反应的时间，前方的张九已经不耐地催促，“看什么。”

从那时开始，格泰心下就有种感觉，九哥情绪不好。

随后的几天里，这个感觉一直被证实着。

张九先是回了趟组织基地老宅，打着组织损失要重新计划安排的理由开了次大会，会上精神奕奕笑眯眯地轮番关心几位前阵子蠢蠢欲动的长老，又是“心力交瘁显老了”又是“心有余可惜天不饶人”的，把长老气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最后终于在当局调准了时间亲自来慰问，而张九心无城府地表示生意不受影响，愿意继续与当局交好，感情更进一步，握手言更欢的时候，彻底黑了下去。

偏生张九从头到尾神清气爽，说到最后一个高兴甚至跟当局称兄道弟，主动将郭阳和张晨的后续处理问题揽了过来。抱着顾虑来的当局走的时候带了一后车厢的奢侈礼品，乐呵呵地走了。

几位长老走的时候连铁打一般的假笑面具都裂得捡不回来。

但张九也没有几位长老想的那样春风得意，脸上的笑容一进门就冷了，在办公室的抽屉里摸出了许久，拆了一包挤到角落全新的烟，没完没了地吞云吐雾。

白蓝不喜欢烟味。

不知怎的，全程跟着的格泰脑子里忽然有了这个念头。

处理好了几位长老，张九也没回小院，而是去了位于海边的组织公寓，就近盯着萨维卡和象人那边的工作。

……

萨维卡从爆炸中被桑日的人就出来，被张九冷了好一阵子，此时忽然被征求意见，主人公又是白蓝，心下有些琢磨不透，只好凭借对张九的了解，顺着他的语气试探地接了接了一句，“白小姐想回国也是正常的。”

“哦？”张九笑了，“看来果然还是女人了解女人。”

“你现在手下还有谁可以用？”

萨维卡想起莫斯，神色一暗，“都是些新人。”

张九似乎就是随口一问，直接下了另一个命令。

“等格泰通知，耀阳哥和张晨一出院，你就盯着他们去。”

萨维卡皱了下眉，“是。”